「為什麼不可以啦?多一個人找自然……痛!」乘風反應極快,一聽到札拉托說不可以便立即反駁,正要把「自然之石」衝口而出之時,坐在他旁邊的艾麗莎連忙一把捏他的大腿。
瞳妮臉上再也沒有了那個笑容,也不理會乘風等人逕自離開了帳篷,走前還不忘吩咐了哈古洛安排他們的住宿。
「札拉托!你看,你把婆婆激怒了啦,這個情況都還記得我們要有一個地方休息,她是一個大好人!」乘風刻意地提高了聲量,才剛剛離開的瞳妮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有回來,哈古洛怒視著眼前三人,不情願地把三人帶到在族群邊緣的帳篷,然後留下了一句晚餐會有人送來便走了。
「現在有什麼好做啊?悶透了!」乘風打著呵欠說,在到達這個小帳篷時太陽早已下班,交由蛾眉彎月接替了工作。
「艾麗莎,麻煩你佈下結界吧。」說話的是札拉托,一臉認真的他絲毫不像說笑,乘風自然是奇怪的了,不過艾麗莎則好像早已知道的,立即運起魔法能量佈下了結界。
「那麼乘風,現在清楚地說你在那個石室所遇到的事吧。」札拉托屏著氣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像是很害怕別人聽到般。
「好吧好吧,就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給婆婆聽。」乘風滴咕著,找了一張矮沙發坐了下來,轉眼間又再變成精靈活潑的演講者,一直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直至艾麗莎示意有人在結界外時才停止下來,也恰好說到得到了龍之意志的部份。
帳篷門口的垂簾揭開,一個身形嬌小像個小布偶的人托著一盤東西進來,細看之下才知道這個小女孩便是今早所見的莉蜜。
「這些是烤羊肉及羊奶,你們可真好運啊,碰巧今天是宰羊的日子。」莉蜜甜密的嗓音說著,與和藹的迷人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啊,你的白龍呢?」乘風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是白龍。
「留在帳篷裡啦,里昂牠今天不聽話便把牠關起來不帶出來了,當是小小的懲罰吧,我先回去啦,你們不夠吃的話便到外面營火去問其他族人吧。」說罷莉蜜也不理會乘風的目光,轉身走了出去。
只有乘風還是看著那塊已經垂了下來的布簾,正當乘風要抓起第一塊羊肉時,卻給札拉托喝止了:「不能吃,難保瞳妮不會下毒。」
「婆婆怎會這樣做呀!你太多疑了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札拉托你會這麼討厭婆婆的呀……」乘風不情願地放下了手上的羊肉,畢竟他還是尊重札拉托的,三人只好吃帶在身上的乾糧。
「今天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雖然聽完乘風的話有很多想東西想討論,不過還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才說吧。」吃了個飽後札拉托率先說道。乘風與艾麗莎當然舉手贊成,然後乘風就這樣嘴也不抹便倒在床上,艾麗莎則是出了帳篷說是要去好好洗個澡。
「唉……」乘風一聲長嘆,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能入睡,艾麗莎也沒有回來,聽著札拉托呼呼的鼻鼾聲,再次回想起了今早與仙人掌戰鬥的情境。
「以我的力量……始終保護不了人啊!我也只是一個會說的傻瓜而已。」此時乘風在沉思的同時走到了營帳之外,也不理地上骯髒就這樣躺著,一幅又一幅的幻燈片重現眼前。
「怎麼來看星星也不叫我啊?」札拉托突然出來,也不理會乘風便也躺了下來,乘風詫異著剛剛還在熟睡的札拉托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一片黃沙萬里,營地只餘下了兩、三個營火,與萬千燈影的大城市是兩個世界,這裡的星可比城市內的多了,應該是說能看到更多吧?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欣賞著繁星滿佈的夜空,一閃一閃的星光與太陽刺眼的照耀大地是兩番味道,後者是耀眼的存在,前者只是淡泊的輝影。
「還記得那天你跟我說了什麼嗎?」札拉托語意深長地說。
「哪天?」乘風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跟我說為什麼要把零冰帶回的那天。」札拉托解釋著,兩人並肩躺在沙地上,猶如連體嬰一般。
「當然記得啊,怎麼了嗎?」乘風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的感覺。
「今早的事並不是你的責任。」札拉托突然殺出了這樣的一句來,乘風頓時呆掉。
「你有這顆心便已經足夠了,力量只是扶助你去做而已,假如你有了力量卻沒了這顆心還是得物無所用。」札拉托說起這番話來就變得像個老伯,絮叨地說著。
「這個你上次不是說了嗎?為什麼又重提舊事了?」乘風的聲音越來越細,直至後來札拉托根本聽不到。
「說過了又怎樣?你明白嗎?你還不是在這裡耗著?」札拉托的語氣開始嚴厲起來,嚇得乘風把身體移開了一點。
「我和艾麗莎是你的隊友,是你的朋友,我們可不是單方向受你保護的,而是互相扶持,有困難時就一起解決,有危險時就一起面對,有心事時就應該分享……」札拉托一樣一樣地數著,乘風早已滿腔熱淚,二話不說就把頭撞在札拉托的懷裡哭了起來,札拉托也不反抗任由他哭著。
此時不遠處有一個女孩哼著一首輕鬆小調走來,這一切都給她看到了,接著便進入了帳篷,乘風等人的帳篷……
「札拉托,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要追求力量,更強大的力量,要足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的能量。」乘風堅定地說著。
「零奇是一個例子,你要步上他的後塵嗎?」札拉托驚訝地說著,他從沒看過乘風那麼認真過。
「不……與修羅道恰恰相反,是你們令我變得更強……」乘風說完大哭了一場把心中的情緒都發洩掉,抑壓了整天終於得到解放,頓時破涕為笑看著札拉托,看到札拉托別過了臉去。
「好啦,舒服了點吧?快點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很多事要處理呢。」札拉托站起了身,心裡納罕著乘風說出的這番話來,然而乘風只是搖了搖頭示意還想再多看星一會兒,札拉托也就給他一個人冷靜一下。
「你們兩個的事……放心啦!我不會說的。」札拉托甫踏進帳篷便聽到了一把陰森的聲音,漆黑一片猶如鬼魅般的聲音令札拉托打了兩個冷顫,待點起了蠟燭來時才發現是一隻披頭散髮的水鬼!不……是頭髮還沒有乾的艾麗莎,札拉托早已被嚇得不見了一魂兩魄。
「什麼我們兩個的事?你是說我和乘風嗎?」札拉托奇怪地問著,艾麗莎只是以奸笑回答,同時拿著毛巾把頭髮抹乾,札拉托雖然心中感覺到有點不妥,不過今天實在很累而且胸前的傷口又有點痛,便不理會她兀自倒在床上。
「嘰嘰……自己說了是和乘風的事……嘰嘰嘰……不否認也就是承認了。」一把陰聲細氣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中,當然是由艾麗莎發出的了,不久後乘風也回到了帳篷,整晚乘風總是聽到一點點微細的聲音,又不知是哪裡發出也就沒有理會倒頭大睡了。
「睡了一晚什麼疲勞也沒有啦!」剛剛起床的乘風伸了一個懶腰,札拉托及艾麗莎二人早已經起了身。
「乘風你可真能睡啊,都已經午飯時間了。」艾麗莎挖苦著說。
「誒!已經在吃午餐了?」乘風經艾麗莎一說才覺得肚子正在大打鑼鼓,也就下了床走向了矮檯一手拿了個麵餅來吃。乘風說了點無聊的笑話卻已引得艾麗莎及札拉托兩人哄堂大笑,真不知道假如說上一些絕頂好笑的笑話會不會令他們兩個笑得再也合不攏嘴了。隨著歡笑聲的終結他們也把午餐吃光了。
「艾麗莎,拜託了。」札拉托才剛剛開口艾麗莎便已經行動起來,四周充斥著魔法能量。
「艾麗莎你就好啦!我也想使用結界魔法啊,建立一個新的空間出來,看!就像現在假如我學會的話就把那些煩人的蚊蟲排放在結界外啊!」艾麗莎聽到乘風的說話卻是無奈,想學結界魔法的目的竟然是為了不被蚊蟲騷擾。
「好啦,胡鬧夠了。先討論一下昨天與拜索斯對話的問題吧。」札拉托示意乘風安靜下來,便接著說:「你說拜索斯提過『零奇』吧?」
「對啊,就是零冰的老爸啦,難道你忘記了嗎?」乘風望了札拉托,只見札拉托從自己的旅行背包拿出一本黑色外皮的書本,屹然就是記載著零奇事跡的那一本。
「為什麼你會有的?不是在安……安……安嬸嬸那裡嗎?」乘風一時想不起安菲羅的名字,只是記得是個老女人還叫過她做嬸嬸,也就說出了「安嬸嬸」這個名字來,登時令札拉托及艾麗莎哭笑不得。
「這本只是複製品而已,其實在醫院那時就已經拿到了啦,你不記得你為了搶我手上的書而撞壞了放在通道上的儀器嗎?」札拉托解釋著,同時也隨意地揭了幾頁便關上了,只見乘風正在苦苦思索著,也不過才幾秒之後便放棄不再去想,露出燦爛的笑容,也就是以笑遮醜了。
「咳……回到正題,拜索斯說你和零奇很像,那你有沒有問到底哪裡像?」札拉托問道。
「問這個有關係嗎?我想不會是樣子像吧?」乘風答完後覺得後面有陣陣寒意傳來,慢慢的把頭擰了過去,只見艾麗莎正手持一張木椅準備往他擲來,乘風還來不及叫她停手便已經擲了過來,無奈之下只好用魔法能量把椅子擋了下來,氣得艾麗莎面紅耳赤。
「你就不要這麼多廢話吧,直接點回答就好。」札拉托見到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樣處理,只好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待我想一會兒吧……啊!記起了,他說零奇的心和我的心很像,拜索斯果然是神龍啦,竟然看穿了我的身體知道我的心是什麼模樣的……」又是一些家具襲來,而且力度更大速度更快角度更狠,終於有一件小型的木製擺設擊中了乘風的頭,頓時滿天星斗圍著他來轉,艾麗莎已經氣得不再顧及自己的形像破口大罵,乘風則不知道為什麼艾麗莎會這麼大反應。
「他的心和你的心很像嗎……應該是說你們兩個心中的信念很相似吧?我記得昨天你說拜索斯有提及過什麼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啊!對了,拜索斯是說你們兩個都有顆想保護身邊的人的心,不惜一切也要保護之類的話吧?」乘風聽到後再認真的想了想,猛然點頭不停說「對」,當然夾雜著贊札拉托聰明之類的話句。
「這也是有跡可尋的,還記得零奇是為了什麼而變強的嗎?便是為了保護他所愛的人了。對了,你有沒有問其他關於零奇的事?」札拉托一臉緊張地問著。
「沒有啊,那時比較在意拜索斯給了什麼零奇,其他的都沒有理會。」札拉托聽到後滿臉可惜地嘆著氣,艾麗莎則是罵著乘風是笨蛋之類。
「即是你連零奇得到『龍之意志』是多久之前的事也不知道了?」札拉托又問了一句,乘風只是搖頭。
「札拉托,這個嘛,我想瞳妮會知道,畢竟他們說很少人會到這裡來,認出零奇也不奇怪。」艾麗莎突然說道,只是札拉托想了想便立即否定說:「零奇應該是沒有找過瞳妮或是華連特的幫忙,因為他們說乘風是第一個外人到起源之室,因此零奇很有可能是靠自己的能力進去又或是直接見到拜索斯的。」
「其實零奇的事也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乘風你覺得『龍之意志』到底是什麼來的?」札拉托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啊,甚至連是否存在我也不確定。」接著乘風把那種感覺以及回到起源之室時腦海中的那段話說出來,兩人聽完後苦思了良久也得不出一個答案來。
「算了,不要再想這個問題啦,既然拜索斯會給你也應該不是沒用的東西。乘風,昨天與白龍里昂對戰是開啟了新模式?」札拉托把緊鎖的眉放鬆開來問道。
「嗯,好像是叫……突什麼的。」乘風竟然連自己武器的模式都忘記了。
【突擊模式。】暴風使者也看不過眼,幫乘風回答了問題。
「暴風使者,能力是什麼?」札拉托也不再問乘風,直接去問暴風使者。
【突擊模式,形態轉換成中距離武器長槍,減低防護服厚度及重量增加機動性。】暴風使者像背書般答道,不過資料對智能系統來說應該是背吧?
「也就是近戰的模式了?」札拉托失望地問著,因為近戰的話本是自己的位置。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7ub7jcf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