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拉托以念話向毀滅之鎚確認了這模式的獨特之處,不過除了最基本的運用──噴射外什麼資料也沒有,這個噴射的系統其實和衝擊模式時沒有相差太多,只是這次的噴出口包括了棍頭、棍尾和橫拐的部份。
札拉托當下也不客氣,燃燒魔力所造出的噴射力實在非同小可,棍的末端連連噴出碎光,他的速度自然大幅提升,只不過還是逃不開魔術師的攻擊……
正當札拉托還在苦思要如何應用與發揮這模式的潛力時,魔術師突然停下了攻勢,一下子札拉托就獲取了自由,雙腳不再被魔術師抓住,而本應乘機進攻的他,此刻卻不敢輕舉妄動,慎防有詐。
魔術師四周飄散的黑霧並沒有散去,仍然依附在他的身邊,不過並沒有詭異的肢體分離,一直垂著頭的他此刻終於抬起頭來,怒視著札拉托,心中的怒火盡然釋放,「把人當成工具,而且還滿口仁義道德,今天也讓你嚐嚐那種滋味吧!」
突然間札拉托只是覺得心臟重重地抽了一下,全身都有一種麻木與抽離的感覺,四肢彷彿不受控制卻又動得了,而這種莫名奇妙的感覺令他不禁望向了自己的手腳,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即使冷靜如他也抽了口涼氣……
札拉托的手臂與大腿處浮出了絲絲黑霧,而黑霧之後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札拉托非常清楚自己能控制四肢,感覺到自己手指的動作,感覺到自己用力地踢腿,但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四肢!
轉眼間札拉托就明白這不是什麼幻覺,也不是自己眼花看錯,而是自己的四肢確確實實地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正是魔術師那超越一切的空間魔法!
札拉托不敢亂動,他可不清楚要是離開那黑色的傳送點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此刻即使要動用那神秘的力量也無力挽回了,他的生命已經完全操控在別人手上,只是……他還未絕望!他深信,任何事都能有破解之法,只要找出端倪,然後靠著推理就能破解!
魔術師看著像條肉棍的札拉托,起初是冷笑不已,接著便大笑起來,直笑了一回兒,才向著札拉托伸出張開了的右手,輕輕逐個字地吐出:「空、間、抹、殺!」
然而就在「殺」字吐出的瞬間,當魔術師的右手正要握緊的同時,突然一鼓猛烈的寒氣衝襲魔術師,那手還來不及握緊便被一層冰所包裹,不單只那隻手,是魔術師全身都變成了冰,除了頭部之外!
「告訴我,零奇在哪裡!」零冰冷冷地說,只見他右手筆直地垂下,整條手臂都染得通紅,連他手裡的寒冰之心也是血痕斑斑,他的左手則是抓住了魔術師那有層薄薄寒霜的後頸。
與此同時,札拉托的那種揪心感也已散去,圍繞著他的黑霧都消失了,四肢亦回到了他的身體,嘗試動了動身體已經沒有異樣,這才望向魔術師與他身後的零冰,便知道是零冰救了自己。
「你沒可能出得來的,那箱可是能夠……」魔術師很明顯是不甘心,任憑他如何不要命地使用魔力卻仍然掙脫不了全身的冰封,甚至連他那消耗自己生命而使出的空間魔法都使用不出,不然他直接把自己全身都傳送離開冰鎖就可以了。
「零奇在哪?」零冰再一次冷漠地問道,明顯有點不耐煩,左手開始發力捏住魔術師的頸。
「我才不……」
「唰!」
札拉托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愣住,完全無法理解!零冰的左手被冰所包裹,變成了冰劍,冰都被鮮血所染紅,魔術師倒下了,他的頭顱翻滾了兩圈便停了下來。
札拉托難以置信地走了過去,他不明白零冰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他心裡想著的還有另一件事,於是命令毀滅之鎚再次變回正常模式,用鐵鎚打出了一個冰洞,然後把魔術師的屍首都扔進了冰洋。
「你在幹什麼?」零冰軟跪在地上,僅以寒冰之心支持著,連問札拉托也是軟弱無力。
「不想讓乘風知道,我知道他心底裡一直都想和平解決事件,不想有人死亡的。」札拉托也是坦白,畢竟他需要零冰的協助。
零冰冷哼了一聲,「別以為自己很理解別人,人是沒可能理解另外一個人的,沒有經歷過便無法理解。」他說罷也就不再理會札拉托,而是坐了下來開始調勻體內混亂的魔力,同時替右手進行簡單的治療。
札拉托聽完只是應了一聲,隨即沉默起來。畢竟才剛從鬼門關走出來,只要零冰稍遲一秒,他就已經死掉了。同時札拉托也明白零冰那番話是意味會幫忙隱瞞,再加上零冰受傷,所以札拉托不再去煩擾他。
就這樣休息了一會兒,札拉托也發出了平安的定期聯絡,便準備確定零冰的情況是否適合繼續尋找「永恆之霜」,意想不到的是此時零冰突然問了他一句:「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殺了魔術師?」
「的確有點意外,但不至於要去尋求為什麼,看你那樣子早就動了殺人的念頭了吧。」札拉托簡單地以魔力檢查了零冰的情況,雖然虛弱但沒有大礙,不過還是決定不再進行尋找的任務,認為先休息一會才再作打算。
「看來你也經歷不少啊……」零冰給出了一個札拉托意想不到的反應,他的話語中竟然帶著濃濃的感歎味道。
「雖然還未弄得清真正的敵人是誰,即使要和審判團合作,也不是整個組織的人都能互相接受,魔術師那麼怨恨我的家族,甚或是怨恨我……最終也是雙方只能活一方吧。」札拉托說著的同時坐了下來,他的情況比零冰好得多,就是魔力消耗多了點,並沒有受傷。
沉靜了一會,零冰突然開口說:「你有這樣的想法,那絕對不可能以後都陪在那笨蛋的身邊。」
「呵……你不也是很瞭解乘風嗎?」札拉托卻不是在挖苦零冰,只是在苦笑而已,他心裡也非常明白零冰的意思。
「不是瞭解,是知道而已。」
札拉托不知道零冰是尷尬地說還是怎樣,不過至少這讓他多認識了零冰一分,心裡不禁浮現出了個想法,就是有一天自己因為命運而無法在乘風身旁,或許零冰會取代自己,站在乘風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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