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終焉……啊!
乘風突然想起了關於「終焉」的事,那是在狂暴冰洋時發生的事,雖然只是過了一陣子,但畢竟這段時間事件不斷發生,倒是一時間之間沒辦法想起。
在狂暴冰洋時,乘風等人為了進入漩宮必須集齊數樣物品,其中的「永恆之霜」之所以能找到,全是一個莫名奇妙的老人無條件送給乘風,而當時那老人亦說了兩句奇怪的話,當中就包含了終焉。
另一樣物品「東方氣息」也是如此,由一個怪異的黑色物體送給乘風,其也說過類似的話。
此刻乘風細想起來,才發覺當時那兩個生物的口吻和剛剛零奇所用的口吻有幾相似。
當下乘風驚呼一聲,就算他再笨也能夠把兩者聯想起來,但到底乘風還是乘風,最多是判斷兩者有所關係,但其背後的意義他就還沒想到了。
「你還需要些時間再蘊釀一下,但我很期待。」零奇對此刻的乘風似乎挺滿意,雖然沒辦法從外表看出來,但從他那不多話的性格來說,會用上這般仔細的說明便已經表達了。
「慢著!」乘風覺得零奇好像又想走了,連忙把對方喝停,就算他想到了和終焉有關的事,但這和他心底裡那個想法好像沒有關係,他心裡的古怪感覺未有一刻停歇。
「為什麼我在見到你後……感覺不對?」
乘風是禁不住說出這番話,他沒有經過怎樣的思考,自然而然,因為心中的想法就把這句話說出來,甚至在說出來後,自己竟也無辦法明白自己這番話的意思。
零奇輕輕「喔」了一聲,輕得乘風聽不見,「別急,慢慢你會理解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之前你也是這樣說。」乘風回了神來,「什麼叫還不是時候?那到什麼時才是時候?」
乘風隱隱覺得不妥,不是靠什麼推想或者知道了什麼,單純是從心中有著這樣的感覺,說得更清楚的話他會當成預感。
漸漸的,他雙眼中的零奇,漸漸感覺到一股不安。
那不是種因為受到了威脅而感到不安,單純是一種情緒,一種從心底自然產生的情緒,不為外界所動搖的情緒。
乘風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樣覺得,實在難以理解。
「戰爭落幕時……」零奇只遺下了這句話,瞬即乘風連答話的機會都沒有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喂,乘風!快醒!」
隨著一聲喊聲,乘風終於睜開眼睛,卻沒有昏迷醒來的暈眩感或不清醒的感覺,彷彿只是閉上眼後小休了一會再張開眼的情況。
只不過在他眼前擔心中又有點焦急的莉蜜讓他放鬆不下來,急著問了聲發生了事。
以莉蜜的性格,絕對會追問零奇到底和乘風說了什麼,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甚至連關心的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說:「開戰了!半小時前帕德軒斯襲擊了管理局的方地!」
莉蜜才剛說完,突然三人所處的地方隨著轟隆一聲震了起來,在木櫃子上的東西都倒了近半。
這一下乘風可急了,他還沒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卻沒想到已經開戰了,甚至連此刻身處的地方都受到了波及。
需要知道他們所處的是第一區段且非常接近魔法管理局的地方,戰火竟然波及到這裡來,可見這場戰爭到底有多激烈。
「不對。」莉蜜猜到了乘風的想法,「管理局這次沒有棄守,和帕德軒斯的人在第三區段開戰,帕德軒斯分從北區第六區段、東區第二和四區段夾攻,對北區的第二區段則採取按兵不動的策略,至於為什麼會波及這裡,大概是因為奪取了戈洛克的魔導炮之類的器具進行遠程攻擊吧。」
直至聽完莉蜜的說明後,乘風這才發覺房屋裡只有他和莉蜜二人,隨即他緊張地問:「夜銀霞呢?」
「去了前線收集情報啊!不然這些消息我怎會知道?」莉蜜像是責怪乘風完全不用腦袋的語氣,偏偏就是沒有擔心夜銀霞的感覺。
「怎麼可以?這樣太危險了吧?」乘風此時才站起身來,一望窗外之下發覺已是黃昏,自己至少昏迷了三個小時。
「你忘了嗎?要不是真的打起來,魔法使只會當她是個普通人而已。」莉蜜沒好氣地說:「快決定下一步行動,在你醒來之前夜銀霞給我說了,戈洛克也動員支援管理局和從第十區段準備襲擊在第七區段駐守的帕德軒斯。」
莉蜜說完後輕輕咬了唇,「雖然不知道法爾巴那裡的情況,但想來也應該在狙擊帕德軒斯,還有你看看外面……」
莉蜜也不待乘風回答什麼,或者她根本不期待吧,就這樣走到窗前指著窗外,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卡車,甚至天空也有數輛直升機。
派克的援軍全都透過魔法管理局的運輸設備抵達前線,這個以醫療、支援、後援見稱的家族,要是戰事拖得越長,那麼帕德軒斯就會越不利了。
「所以帕德軒斯才以那個什麼炮攻擊這裡?」乘風倒不是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而是根本不用說了,因為他們真的無處可逃。
況且以乘風的性格,與其逃跑,他深信還有自己能做的事。
其實他一直就是打算勸走二人,自己則繼續尋找自己能夠做到的事。
只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更應該說,自從醒來後,他對不把莉蜜和夜銀霞牽扯進來的想法漸漸變淡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點,要是二人真的離開自己身邊,的確就不會因為自己的不智舉動拖累,但在這戰爭時刻,又有哪裡能安置她們二人?倒不如留在自己身邊,就算自己沒有力量,也應該有其他辦法去保護他人。
「大概是吧,畢竟連直升機都用上了,帕德軒斯那邊沒可能不知道……」莉蜜說完便拖著乘風離開窗邊,豈料回過頭望到乘風的樣子時不禁愣住,似乎在乘風的臉上發現了讓她有如此反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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