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奇也不理會乘風,把手中結成了冰霜的瓦能量捏碎,然後就從後把手抽了出來,任由乘風倒在地上。
「該說有趣嗎?現在到底是我在推動一切,還是『他』在控制呢?」零奇才有了坐下的動作,一張半點也不凍的冰椅就出現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眼下這個小子成長得最快,而且選擇的道路要比修女來得好、摸索得快,不……應該說,走得更端正,而不像我以取巧的方式,選擇大千之道……」零奇對著空氣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時望向天空,一時又望向中心地區。
「現在為止,可以肯定冰只是擁有稀有的能力,根本稱不上道,只是透過這能力研發出道的使用技巧,未入道卻擁有道的技巧,還是靠自己摸索的,雖然只要未入道到最後根本沒有意思。到底是道的情感無法由別人捏造,還是他仍然未徹底地從心裡恨我……」
零奇說到這裡頓了一頓,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四處亂放,此刻則是集中在了一點上,不過仍然是那片夜空,「吶……冰公主,當天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其他人看到的或許真的是星空,但是在零奇眼裡,那裡有著一點不同,要是零冰開啟著「靈魂之觸」的能力的話,也許會看到不同。
零奇就是那樣發呆般出神了一陣子,又望回了中心地區,「至於札拉托,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鬥神之子,卻沒想到真的把鬥神的能力繼承下來……二百七十年前的鬥神,就是前一輪的領導者,最後還是反抗不了,所以今輪應該也沒有多大作用吧?」
零奇說完後看了看手錶,原來已經凌晨一時許。
零奇竟然輕嘆了一聲,再次望了望乘風,然後才望回中心地區,「札拉托和冰差不多,都是未能入道卻擁有入道後的戰鬥技巧,那些名為血契之兵的東西,應該就是道的其中一個應用技巧吧?從能量上的體現方式來看應該沒錯……只是這會不會是以武入道而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為什麼零奇總是這樣說話,明明四下無人,而且他說的話也有點明顯是對自己說的,倒真是個怪極之人。
「要是更早一點知道這種道的話,或許就不用發生現在這種情況了,不過想來始終都是入道,提早得到了道的力量,相對的或許是更難肉身成聖,錘鍊靈魂,達至至純的境界吧?
「反而像這個小子行以正道,雖然力量被大幅局限,但要去到成道的地步應該會容易一點,一旦成道,其能力也是無窮,應該就不會再分如何成道的了……」
零奇說到這裡又望向了乘風,「札拉托和冰都只是有道的力量而未入道,倒是你已經確切地入道,靈魂也起了些許變化,倒真有點想知道你是以什麼入道的……」
就在零奇說著的同時,乘風終於醒了過來,他剛剛其實只是痛得昏了過去,倒不是受了什麼傷,只是魔力被那股亂衝的瓦能量耗了近半,身體沒有大礙。
乘風雖然是一條筋的生物,但是再笨也好,剛剛昏迷前看到對方變冰的能力,再加上感受到那股瓦能量,讓他能夠聯想到的人,也只有零奇了。
只是聯想是一回事,確定倒是另一回事,而這麼突然地遇到零奇,即使是乘風也有點害怕,「你……你是零奇?」
零奇看見乘風醒來也沒有什麼動作,待了一會才答道:「以前的人是這樣叫我。」
乘風不禁愣住,他沒想過對方會應得那般爽快,又過了好一會才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還不是時候說。」零奇真的是個怪人,之前他獨自一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長篇大論,但和乘風說話時卻短短了事。
「呀……」乘風又是一呆,不過這呆沒有多久,因為難得遇上了零奇,也就是他的朋友──零冰的父親、仇人,他真的有好多話要說。
「零冰的母親真的是你殺的嗎?」
乘風就是這麼一個天真的人,即使成長到會多思考一點,見識多了點,但是他的價值觀始終沒變,他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去殺一個人,更遑論一個人會殺死自己的愛人,畢竟他自己的父母簡直恩愛得像對模範夫妻。
重點是乘風只見過自己父母這對情侶、愛人,以他的想法,很自然就覺得全世界的夫妻也是應該如此,因此即使他看過那本日記,還是不太相信零奇會作出那樣的事。
乘風平時的腦袋真的不會想到什麼重點,但是當牽涉到他的價值觀──也就是不相信零奇會殺死自己的愛人時,他的腦袋倒是在這時候複雜起來,認為中間有什麼誤會才對。
零奇雖然一直都在注意這群人,知道乘風視零冰為他的好朋友,也知道乘風一心想幫助零冰找到自己,但是他沒想到乘風會問得這麼直接。
「還不是時候……」零奇想了一會,又說出了這番話。
這根本就是牛頭不搭馬嘴的回答,但是在乘風聽來卻是喜極了,至少零奇沒直接承認是他殺了凱諾露,那麼要冰釋他們父子間的誤會又多了分機會。
至於零奇心裡想著的……
「乘風,你以什麼入道的?」
乘風也答得爽快,立即應了聲:「不悔。」因為在他心裡著實沒有什麼大壞人,再加上之前在赤炎國度被零奇治療過,剛剛又是為零奇所救,所以沒有多大戒心,要是札拉托在場的話絕對會被氣個半死吧。
不悔?即使是零奇這個表現得毫無感情的人,竟然也有點心動,在心裡重複了這兩個字幾遍。
乘風自然看不出零奇內心的變化,畢竟零奇一直都是那張死人臉,只是他沒聽到零奇的回應,便追問起來:「你呢?你應該也入道了吧?剛剛感覺到你用了瓦能量。」
「瓦能量?」零奇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立即就想通了,畢竟他也注意過法器的事,反正他從來沒想過要怎樣稱呼這種能量,既然乘風說是瓦能量,就索性把這能量叫作瓦能量好了。
「我早已經邁過入道的階段。」零奇又是待了一會才回答,這似乎是他的習慣。
喜歡奇幻戰鬥系小說嗎?歡迎來看看黑霧第一部出版作《獵靈少女》。
少女們向靈祈願而被迫過著無盡戰鬥的生活,傳說中的魔王登場搞亂一切?
https://www.penana.com/story/39728/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