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拉托在確定完血契之兵的情況後,才繼續深入審判團基地的行動,亦因此才會在這一個多小時內還沒有太大的進展。
其實札拉托也想過索性以虛空劍殺入地底深處,只是他也想到敵人不一定會在基地的最中心處或者最底層,所以遲遲未這樣做。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札拉托也只能拿著爆烈斧,繼續掃蕩這個迷宮裡的機械獸,並搜尋著敵人。
至於暫時的最後一個入侵者,便是在南區進入的零冰了。
需知道零冰可是前審判團團員啊!他又怎可能不認識這裡?當然管理局方面還未知道他已經有回身為團員時的記憶,而面對札拉托和乘風等人時,他為了計劃更是不可能說出來。
想當然的,要是零冰不願說,札拉托想迫也是無法,畢竟乘風絕對會從中阻止。
因此零冰在進入了這個基地後,他沒有遇上機器,也沒有遇上機械獸,只是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前行,也不用十五分鐘就去到了眾人平時暫住或者聚會的地方。
只是那個大型客廳卻沒有半個人存在,他當然知道所有團員死的死、迎敵的迎敵,但沒理由一個人也沒有剩下來,至少他知道機器絕對會在這裡,否則由誰來開啟天使之門呢?
就在零冰在這個地方思考著的同時,突然一個螢幕亮了起來,其中的便是機器。
只是此刻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雖然仍是那副嬉笑的模樣,但看下去更像是在強顏歡笑,本來他的臉上就有些皺紋,現在看上去則是更多、更深了。
「冰獸,你該不會被乘風感染了吧?」
「不。」零冰說完後停了停,看著映像裡的背景,實在猜不到那裡到底是何處,「我對天使之門沒有興趣,我要找仇人而已。」
「零奇嗎……」機器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在哪裡的,告訴我。」零冰一副命令的語氣,同時有點不解為什麼眼前的機器會如此虛弱。
那虛弱真的不像在造假,假如是演戲的話也太逼真了,但對於零冰而言,其實這不太重要,只要機器肯說出零奇的下落,那一切都將與他無關。
「他現在到底在哪裡,我不知道,我只肯定他在這裡附近,監視著這一切。」
零冰呆了一呆,「此話何解?」
「來到這地步,也不怕告訴你,一直以來這些事都是我和他合作策劃的,假如你真的想見他的話,就等待天使之門開啟的一刻吧,那時他應該會出現的。」機器甚至連說句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零冰遲疑了一下,不確定機器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這話的意味也太清楚了,就是讓零冰別加入戰團,等待到天使之門開啟之後。
只是就算機器說假了,零冰其實也沒什麼好方法應對。雖然他相信機器仍然身處於這座基地,但是看那背景只有陌生的感覺,完全猜不出到底是哪裡,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個迷宮有多大。
機器看到零冰露出了些許疑惑,便補充說道:「信不信由你……只是你的目的假如單純是想見到他的話,其實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變強啊……變強後他就會來找你,你根本不用去找他。」
零冰聽完不禁愣住,他無法理解機器這番話的意味,只是當他想要追問的時候,機器又繼續說話了。
「想想當初為什麼讓你加入審判團吧,難道真的是我想利用你向零奇報仇嗎?難道和我們相處了一年多的你還沒能明白審判團的存在意義嗎?」儘管機器的聲音很是虛弱,但那氣勢簡直是咄咄逼人。
「雖然在其他團員眼中,零奇背叛了我們,而且還打傷了、打死了我們其中的一些伙伴,我們對此都是感到憤怒,甚至坦白地說有些團員會有報復的心態,但這些對比我們的存在意義而言,根本不值一文啊!」
零冰看著虛弱的機器突然說得激昂,其實他老早就知道機器的為人,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笑著臉的,但其實應該說他是個無時無刻都感情澎湃的人。
儘管如此,零冰還是沒能理解機器的話,因為背後實在有著太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且也不可能想像得到。
「我怕我再說下去就會逾越與零奇的約定了,所以我說最後一句吧。我是與零奇合作的……或許對他而言不是合作,只是在利用我,但是開啟天使之門,是我和他合作的……」機器說到這裡,也不理會零冰,就直接關閉了通訊。
零冰默默地呆在當地,完全不知應該如何反應,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
那一夜、那一幕,那個人的每一個舉動,那個人的每一句話,零冰都清晰地記著。
憤怒、悲傷、憎恨……從那天起這些就充斥在零冰的心裡,直至此刻更是有增無減。
而聽完剛才機器的話,這些怨恨絕不可能就這樣消失,況且那些話也沒有什麼讓事實顛覆的理由,只是那段話卻讓被負面情緒掩蓋了雙眼的零冰再一次把當天的事看清了。
那個人在離開之前向著我笑,難道……不是恥笑?
零冰這個想法,以前就曾經有過,但大都是一閃即逝,直至剛才聽到機器那番話,這個想法倏地竄了出來。
不對,就算在笑什麼也好,他把母親殺了的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零冰搖了搖頭,像是想把心中的混亂甩去。
零冰收拾了心神,他認為現下最重要的事還是先找到零奇,而當他考慮了機器的話後,他還是決定不相信,畢竟機器給他的印象除了感情澎湃外,更是個說謊的天才。
接著零冰便嘗試從腦海中的記憶中,尋找著有可能和剛才交談時的背景一樣的地方,展開了搜索的行動……
只是機器可不是什麼傻人,他也不可能認為那番話就能停止零冰的行動,對他而言,讓零冰不再找自己麻煩自是最好,但說不過的話也只好用武力了。
因此,等待著零冰的,自然是那數以千計的機械獸。
黑霧也會寫一下帶甜的浪奇系故事,有興趣的話來看看《最後的魔女並不可憐》吧。
當魔女莉娜迎來追殺她的刺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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