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絕對不能被家族攻入教會外部,否則結果一樣。」大叔跳過了中間的過程,直接說了結果。
雖然莉蜜所想到的和大叔所想到的完全不同──畢竟她不知道管理局背後的陰謀,「嗯,乘風你沒到過教會,要是讓帕德軒斯的人進來了,那結果絕對比教會現在派出騎士去抵擋更糟糕。」
大叔自然知道莉蜜誤會了,但此刻他也不作什麼糾正。
乘風眼見二人堅決反對,自知無法說服二人,但是他就是不想看見大戰出現,本來家族間的對爭已經讓他感到無能為力,要是再加入教會真的不敢想像。
「我來阻止札拉托……」最後乘風只能這樣說,希望爭取一個機會,要是他能阻止帕德軒斯侵略的欲望,那就沒問題了。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沒打算對你做什麼,自然不會期待你做什麼。」那大叔也是直接,「而且你能做什麼呢?連耐心和寬容都沒能擋下來。」
乘風答不上話,力量就是那麼多,不會一下子暴增,沒有力量就沒辦法阻止。
「我知道你已經入道,但以入道之力根本不足以對付現在的帕德軒斯,況且你不也是敗於派克的一個小頭目嗎?」大叔自然知道乘風不會死心,只好繼續打壓他,「你可知道耐心和寬容平時的實力已經是入道的水平?在聖器解放的時候更是成道,雖然不能持久,但以他們那力量都沒能突破,你絕對不可能,別白白送死。」
大叔也不簡單,他看出了乘風雙眼那堅決不移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的感覺。
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要幫人的決心嗎?大叔在心裡浮現出了這個想法,但似乎他並不怎樣擔心,「不顧你自己的生命,也顧及在你身邊的莉蜜,還有決定陪在你身邊的夜銀霞。」卻不知道他在何時知道了這些。
乘風也是一頓,本來想繼續爭取的想法不禁停住,果然牽涉到旁人的話,乘風就不能再那麼不顧一切了。
大叔以為乘風無話可說,準備繼續和莉蜜討論關於如何運用教會的力量時,卻沒想到乘風低聲說出了一句話。
「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阻止札拉托。」
大叔還待再說什麼,卻沒想到此時莉蜜終於說話了:「告訴我吧,關於管理局的陰謀。」她知道眼前的大叔不想跟自己說,但要是自己問的話,乘風則會告訴自己。
只不過莉蜜沒想到大叔非但沒有加以阻止,反倒是樂於聽乘風說明,後者也不囉嗦什麼,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這一說就花了半個小時,也包括說清楚了審判團的事,這自然是莉蜜追問下說明的。
乘風好不容易說完──他的臉色不怎麼好,始終還是受到龍之精血影響,不單強行下床,又花了不少精神,到現在還沒昏過去已經算好的了。莉蜜則是在旁靜靜思考著,整理著乘風的話,而那大叔則是皺起了眉頭在旁不語。
又過了快十分鐘,終由莉蜜開口說:「事情怎麼會這麼麻煩……」
「其實也不算太麻煩。」那大叔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般,「莉蜜妳算是教會的人,也就要遵守教會的規矩,先不說教會本就持著不與家族相爭的立場,對於『天使之門』或者『魔鬼之門』,我們都不得干預,那是真神設立下來對人的試驗。」
「被砍了頭還能動的試驗嗎?」乘風聽到那番死戰竟然被說成只是一個人……神的試驗時,有點不服氣地說。
大叔不理會乘風,繼續對莉蜜說:「現在要考慮的只有一點,就是如何守住教會,其他帕德軒斯會否吸納其他家族強大起來,又或者管理局的四元首能否開啟『魔鬼之門』,這兩件事我們都不需要考慮和過問。」
以莉蜜的聰明自然分得清,但在乘風面前卻不太敢同意起來,而乘風則是搶著說:「你可別以為教會能置身事外。」
乘風這番話從意思上一般人都會認為是在威脅,但以乘風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他的語氣也沒有這種意味,是像說著個自己相信的事實一般。
「帕德軒斯……不,札拉托要打來的話,絕對不可能擋得住。」乘風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把話說得言之鑿鑿。
大叔第一次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但也不過是稍現即逝,「我沒有意思和你爭執什麼,你喜歡怎樣想也行。」
氣氛似乎有些僵硬起來,莉蜜的位置其實非常尷尬,她可謂為了幫乘風才會出現在這裡,而眼前這個明顯是來自教會內部的大人物似乎很期待自己能幫助教會,這樣就鬧起了個矛盾來。
「抱歉……大……大叔,打擾了。」突然耐心的聲音傳進了眾人耳中,只見大叔手輕輕一揮,劃了個半圓就出現了耐心的影像。
結界魔法的監視應用嗎?果然是結界魔法的高手,當初怎樣拜託愛挪姐姐……都學不到呢。莉蜜不禁在心裡讚嘆,同時也把注意力暫且放在耐心身上,不去煩現在的矛盾。
「有什麼情況嗎?」大叔的語氣雖然恢復當初,但以耐心的細心以及對這位大叔的認識,耐心很容易就聽出了這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好。
只不過耐心這次聯絡是有重要的事,所以也沒暇去理會乘風這邊的問題,繼續說:「確認了帕德軒斯收隊整備,大量的物資調動沒有停下來,同時……」他說到這裡停了下去,似乎接下來的事連他也有點不太相信。
大叔並非什麼等閒之輩,更何況他以「孩子」來稱呼耐心?立刻就看得出耐心的神色有異,「難道他們不是和我的預計一樣,已經冒險突入外部了?」
「也不是。」耐心知道了自己的失態,稍稍整頓一下後才說:「詳細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我是收到騎士團的緊急通知才前往調查的,請看這幾個畫面……」
就在耐心說完,五個和此刻一樣的交談畫面空間被劃開,全部人不約而同地往那些影像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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