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道 - 【道之道篇】第三七九章：最後的執著（全書完）

【道之道篇】第三七九章：最後的執著（全書完）

Jul 1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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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決定並不複雜，因為是現下唯一一個決定，乘風決定要去一探那個外面的世界。

　　到底什麼人會做這麼殘忍的事，讓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必須順應那個什麼大勢而戰鬥，最後落得死亡的下場？

　　這由始至終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人，也不會讓人感到快樂的啊！

　　況且到了那個什麼地方，或者有機會可以盡全力戰鬥吧？

　　乘風抱著種種的想法，繼續在這群人中保持沉默。

　　直至零奇開口說話。

　　「我們出發了。」

　　他就是這樣說了一句話，揮手之下放出一道在此黑暗的情況下難以察覺的光芒，他率先走了進去。

　　然後四元首沒有多考慮就走了進去，頓時在場只剩下乘風一人。

　　也就是說，乘風大可以不跟隨，留在這裡。

　　可是，他已經決定了。

　　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札拉托，感受著四周毫無生機的氣息，呼吸著帶著血腥的混濁空氣，咬牙握拳下踏入了那光芒。

　　乘風失去了意識，當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在一個水槽之中，全身赤裸，身上各處都被刺進了一些線。

　　想當然的，乘風輕易就把這些都甩開，順帶把水槽也轟爛，從中跳了出來。

　　而零奇早已經在外面等候，並把一套普通的藍色短袖休閒服和黑色長運動褲扔給了乘風。

　　乘風也不客氣，他只需些許能量就能把身上的水甩乾，然後穿上了衣服。

　　「四元首呢？」

　　乘風環顧了四周，在這個以銀亮色金屬打造的超巨型房間中，只有他和零奇，以及不下千個的無人水槽。

　　「死了吧？」零奇隨便地應了一聲，看到乘風的樣子後才補充說：「他們用的是魔鬼之門，不是靠自己經歷成道，淬煉靈魂，所以沒辦法來到這個偽真實世界。」

　　偽真實世界？乘風對於這個名詞自是不能理解，可是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問的興趣了。

　　乘風跟隨著零奇走到房間的門口，旁邊有著一個約一米來高的機械平台，上面有著一紅一綠合共兩個的圓形按鈕。

　　乘風雖然不怎聰明，可是他也看得出零奇所謂的引導者身份，他的知識也包含了這裡的地方。

　　而因為乘風心中的決定，他覺得眼前這個東西和他之後想做的事有關，於是決定問零奇。

　　「那兩個按鈕要來作什麼的？」

　　「虛擬世界的開關。」

　　零奇的話似乎恢復了最初時那般簡潔，同時壓下了紅色的按鈕，整個房間隨即響起了警號，就連燈光也變成了紅色，與此同時那扇門也自動打開了。

　　乘風不發一語地跟著已經走出的零奇，暗中記著路線。

　　大約在這條金屬通道走了將近十分鐘，二人終於走到了一扇門前，在什麼動作都沒有的情況下門自動打開了。

　　內裡的景象讓乘風愣住。

　　不是因為內裡大得可怕又或者有什麼奇異的事物，而是因為一個個活生生、數以百計的人。

　　最重要的是，當中不乏他所認識的……

　　血乘、清風、札拉托、艾麗莎、零冰、希兒、四元首、管理局的將軍、校級、尉級、審判團、家族成員、莉蜜……

　　最讓人震撼的是，當中還有乘風！

　　是的，在門口的乘風看到那群人的最前方也站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他就像站在一面鏡子前面──假如沒有左右倒轉的話。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乘風久久才吐出了這一句話，畢竟比起看見已經死掉的人，看到另一個自己實在更感震撼。

　　「沒想到另一個我竟然也能成功突破……」

　　連嗓音都一模一樣，站在這群人最前面的乘風似乎也很是驚訝。

　　「畢竟那時的你又軟弱又無用，想法既天真也單純，懷抱那種無時無刻都會受到動搖的信念，所以很難成道吧。」

　　還傻站在門口的乘風一聽就知道這把聲音是來自札拉托，與此同時那個札拉托也站前了兩步，靠到了似乎是首領的乘風身後。

　　乘風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個札拉托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因為他的頸上沒有那道駭人的疤痕，而當他細看另一個自己時，也發現對方的鼻樑旁並沒有痣。

　　「好啦，快點說明完，他是最後一個了吧？只要待他進入輪迴磨練完回來，那就可以進行突破了吧？」

　　一把女聲突然傳來，是艾麗莎。

　　乘風一時三刻之間實在無辦法反應，只能繼續呆站。

　　本來站在他身前的零奇倒沒有理會那麼多，早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裡去。

　　「原來當時的我是這個樣子的嗎？」乘風首領以不知名的語氣說著，從他散發的感覺來看，真的半點也不「乘風」。

　　「還真是沒用的樣子……」那乘風輕吁了口氣後說。

　　「說明還是由我來吧……」札拉托又走前了兩步，「首先恭喜你成為了人，或者更清楚說成為了『偽人』，就像你所經歷過的，你是從無變成了有，從數據變成了真實，對現在的你而言在這裡就是『真人』。

　　「而據我們所知，恐怕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也是某個不在這個世界裡的人所創造，我們集結起來就是為了突破到更大的世界，或者這樣才算是『真人』，而今天因為你的加入，在人數上我們應該是足夠了。

　　「可是因為你才剛成道不久，很多技巧都不懂，所以我們會再把你放進一個虛擬世界。雖然這樣說有點殘酷，但以成道的人來說應該沒問題，你將會在內裡不停地戰鬥，不停地學習並掌握更多的技巧……」

　　乘風沒有把這一大串說明聽進腦袋，因為他想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你們……就是為了這麼無聊的原因，而玩弄那些生命嗎？」

　　「啊……沒想到原來當初的我真的是這個樣子……」另一個乘風像是以玩笑的口吻答了句話，「那些嚴格來說不算是生命吧？不過就是一個『子程序』而已，別為這些瑣碎的事而煩惱啦。況且我們這個才不是什麼無聊的……」

　　「才不是瑣碎的事！札拉托為了自己的夢想和與我訂下的約定而付出了那麼多，爸爸媽媽犧牲了自己就是想要建立一個和平的世界，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人的付出……」

　　乘風已經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了，就是眼前這一群人創造那個自己最喜歡的虛擬世界，儘管經歷了很多苦痛悲傷，但無疑那些都是確切所經歷過的，是無可取代的寶貴過去。

　　而就是因為這一群人為了什麼成為「真人」，就肆意摧毀了自己所喜歡的世界，而且還是不帶絲毫情感，簡直連對人的尊嚴也沒有，這樣的情況乘風實在無法接受。

　　那個首領乘風與札拉托對望了一眼，對於此刻乘風的舉動，他們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

　　乘風把所有能量都釋放出來，雖然明知道眼前這數百人，甚至可能是上千個成道之人，但是為了重新恢復那個自己喜歡的世界，他知道自己只能拚命一搏……

　　至於那群人倒是沒有什麼大反應，就像見怪不怪似的，只有那個首領乘風緩緩地走向了乘風。

　　「雖然殺自己的感覺很奇怪，不過對於成道的人而言，你現在心中的信念也是無法動搖的吧？所以抱歉，我們的道不同，不可能在一起呢……」

　　那個首領乘風完全無視了乘風所散發出的最強能量──不，更應該說，他用不知何種手法完全瓦解了乘風的能量，甚至把他四周的空間完全固定。

　　然後，那個首領單手輕輕刺入了乘風的左胸。

　　「不用奇怪，就算是成道，當中的技巧也是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對於我們這些高階者而言，剛成道的人完全不值一晒。」

　　跟隨在首領身後的札拉托似乎因為看到乘風難以理解的表情而解釋起來。

　　雖然在這情況上實在有點意義不明就是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樣的事情可誰也不能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堅持，既然我們道不同，就沒必要強硬地綁在一起，僅僅就是如此而已。」

　　隨著首領乘風的話說完，他就捏緊了手中抓住之物。

　　乘風到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的最後，他只是意識到這就是現實，但是他並不後悔這樣做。

　　我們還會再見的吧？家人、伙伴、朋友……下一次，我絕對會讓大家都能快樂地生活的……

《魔法之道》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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