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先生?」乘風用著試探的口吻,對方那番話所使用的並不是他們所能聽得懂的語言,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番嘰哩咕嚕的聲音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天使』嗎?」札拉托卻已經擺出了備戰的狀態,意念轉動之間便祭出了爆烈斧。
「呀?完全不像耶……」
「你把天使想像成什麼了?」札拉托推了推乘風,他自己則是移開了兩步站到了乘風的旁邊。
「嗯……應該是有很漂亮的白色羽翼,看上去感覺很和藹可親的吧?」乘風嘴巴上是這樣說,但是他已經準備好隨時開啟道的狀態。
「那不過是些童話故事的描述,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札拉托想了想覺得不對,因為敵人就在面前,「把它當成一部殺戮機器就好,看那樣子本來的機器應該已經死掉了。」
乘風沒有反駁,因為他感覺能量的能力比札拉托高出許多,雖然腦袋方面分析不出這些,但是單憑能量上的感覺,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已經完全沒有機器的能量。
「主程式強行啟動完畢,確認模式──天使,展開配備檢查系統……損壞度達百份之七十五,確定能使用的系統為百份之二十,剩餘百分之五為不穩定程式……」
就在那天使又在說著一番不明所以的話時,乘風與札拉托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分從兩旁攻了上去。
乘風雖然還沒進入道的狀態,但是他的速度本身就是比札拉托快,可是此刻札拉托所解放的生命力,其強化的效果要比乘風單以魔力來強化好得多,結果反倒是札拉托首先一斧砍向了天使。
只見那天使高舉了那隻蒼白的左手,同時唸著:「防禦程式──天使之盾啟動。」
札拉托看見對方高舉了手,此時碰巧就是能量循環完結之時,所以他也理會不了那麼多,立即發動了爆烈斧的效果。
一陣模糊不清的半月形波動從斧鋒轟出,本來札拉托與天使相距就只有五米,斧頭砍落再加上爆烈氣的衝擊,真的是眨眼間就轟到了天使手上。
然而在下一剎那,沒有札拉托想像中般的血肉模糊,也沒有出現什麼護盾,那股波動就是悄沒聲地消失了。
還在接近中的乘風可是看得明白又感覺得清楚,他知道對方也用上了瓦能量,所以他不再遲疑,瞬間開啟了道的狀態。
乘風知道對方沒辦法防禦來自自己的攻擊,因為那舉手的動作,比起自己的衝刺實在慢了些,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在敵人架起防禦之前就已經突破了。
就這樣,乘風化成了一道雷光,攻向了天使的右胸,他的手上已經纏上瓦能量的凝聚之力,這個情況下只需一拳也能把普通人打個粉身碎骨。
那天使面無表情,但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動作是跟不上乘風的,也就是說不能使用以手作為媒介的防禦程式,所以他果斷地說出了另一番話:「深層防禦程式──反動裝甲。」
在理論上,開啟著時間變慢能力的乘風,其聽到的聲音應該是模糊不清的,畢竟這就等於把原本一秒的聲音分成了多秒,可是結果就是他還能把話聽得清楚。
這原因就是在乘風開啟了能力之後,他的腦袋就像有了個暫存體一般,負責把聽到的聲音收集並令聲音恢復正常,然後才開始分析的工作。
不過在這情況下實在沒有什麼意思,畢竟天使的話他們是聽不明白的,因此乘風對那段聲音毫不在意,眼見天使的右手果然沒舉起防禦時,便心料自己得手了。
就在此時天使的身體放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乘風雖然及時以瓦能量保護了雙眼,可是基於人體的自然反應還是稍稍閉上了眼,當他再次張眼看到影像時,他的拳頭已經狠狠地打在了對方身上。
接觸的剎那,乘風只是覺得觸手之處硬得可怕,就像沒有運用能量保護時打中鋼板一般。
然後便是他自己的凝聚之力打了出去,立時便從堅硬的感覺變成打進了棉花一般,毫不受力──這可是能量上的層面啊!這代表的便是連凝聚之力也被對方以能量化散了。
最後便是乘風的力量用盡,雙眼也看清楚自己的拳頭已經不是打在那白色的實驗袍上,而是一塊奇特的不知名板塊上。
此時乘風可謂危險至極,天使不論右手直接攻來又或者左手抽過來也是眨眼間的事,至少在札拉托看來便是眨眼之間。
可是天使沒有那樣做,原因只有乘風才能明白,因為當他那拳的力量用盡、自己準備退開時,一股力量從對方處傳來──那是和他所發出的力量是一樣的,他始料不及之下便已經為該巨力彈出。
不過這一下只是把乘風彈開而已,不──應該說,乘風讓這一下的力量轉變成推力,只是把自己向後推開。
這也是凝聚技巧的應用,只不過是反向的過程,把外力化散!
這交手實在快得可怕,札拉托只不過看到乘風突然變成了一道青光,然後就搶到了天使的身旁,接著一陣白光爆發,待得白光消失之後便看見乘風依然像一道青雷般退開。
即使如此,乘風的手還是又痛又腫,可幸的是也就是痛而已,算不得受傷。
直至乘風退到了遠處,為節省入道狀態的時間消耗而把所有能力去除時,札拉托總算也退到了他的身旁。
「媽的!那是什麼啦?」乘風不禁罵了一聲,「除了放出能量盾外,還有能量裝甲啊?這根本是犯規了!」
札拉托這才錯愕,畢竟他以為乘風得手了,卻沒想到結果反倒是乘風落了個下風,「即使入道也打不破嗎?」
乘風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天使為什麼沒有向自己攻擊,但看對方的模樣就是不打算攻擊自己或者札拉托,所以他就回答起來:「恐怕要些手法,單是凝聚一小撮瓦能量是不可能的了。」
札拉托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剛剛他以瓦能量所發揮的效果也被「天使之盾」完全吸收掉,可見眼前的敵人不是單純以瓦能量就能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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