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 什麼是「小強」?
「小強」地道香港用語,應該是近年來才流行起來的;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還該沒出現在那時那地。但為什麼這兒要用上呢?主要原因是那兩個名詞,無論口語或書面語都很令人不安、噁心,所以才會使用較為「沒殺傷力」的「小強」一詞!希望大家諒解!
在「黑羅剎」羅老師跟我們2E上了第一課自然科學課(Integrated Science)之後,大家都發覺了有很不對勁的地方!女班長因為羅老師突如其來把塑膠玩具「小強」放在她的肩頭上而造成了她的驚慌失控,以致於橫衝直撞到課室後面去,差點兒撞上尖尖的桌角而受傷!
加上,2E班中的「神婆」大小二陳,又在渲染她們的塔羅牌的神秘,結果?至少,令我盧仔肯定心緒不寧,也令到2E班添上了好幾分神秘、不安的氛圍。
那一天下課後,天色依然灰暗,有春天下牛毛雨的特色,但又下不出來。經過了羅老師第一課給我們2E班的「下馬威」,大家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了好不容易的八十分鐘連堂。所以一下課,一些男同學立刻鳥獸散。除了……
由於,女班長受驚,我們2E班的「快樂掃街遊樂團」成員:擅長英文的Elsa、幽小魂,以及婉君、嘉希兩表姐妹慫恿了女班長去「掃街」------狂吃小食------以壓驚及解悶!結果,在免費任吃的利誘情況之下,女班長才很勉強地跟著她們去了。
「這個嘛,男班長盧仔!你該懂得如何做吧?」
「什麼我該懂得如何做?」
話說,婉君伸出手來向我要錢,我盧仔摸不著頭顱,為什麼是我?又關我何事?
「因為你是2E班男班長!也是我們2E班的核心靈魂人物,所以或多或少要進貢啊,即使你說不去也好,就當時給女班長鎮壓吧!」
「你們真的是女盜賊!不去也要進貢?」
我盧仔以吃驚的眼神望著她們五人,但見可憐兮兮的女班長,依然驚魂未定,因此只好就範,並且向她們說道:
「真慘!又為搶劫,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十元,就此飛走了;當年的十元,是可以買不少小吃了呀!之所以我不跟她們去「掃街」------狂吃小食,其實是因為約了阿水Walter、如風Windy、高個子Vincent這三人討論一下羅老師的事情!究竟,我們的四人圍桌午後談,又是什麼一回事?這,原來是由高個子Vincent所發起的,較為罕有吧?
「盧仔!這兒!」
我在放學後,根據先前約定,來到了舊區一間頗為殘舊的茶餐廳,這兒沒什麼好,喝的東西很一般,但我們來這兒並非為吃喝,而是為了這兒很安靜,方便交談!
「哈囉各位!」我放下書背包,跟他們打招呼。
但我只看見他們仨:阿水、如風Windy、高個子Vincent分別佔據了四方桌子的三面,卻是沒精打采地喝著眼前的飲料。
「喂!怎麼樣,不要如此沮喪,Vincent,是你發起要來這兒,你一定有話要說,是吧?」
阿水和如風Windy分別坐在對面,看一看彼此後,又低頭不語。
「盧仔是這樣子的,你都知道周明已退學,是吧?你也知道的,他退學前就已經不常來學校了,是吧?」
「那又怎麼樣?」我盧仔用上疑惑的眼神來向高個子Vincent對問。
「最近,我去探訪矮子---陳佳冬同學,因為他自復活節清明節連假後,就有的沒的不來上課,再這樣下去,他會被視作自動退學,學校方面一定會嚴肅處理,幹掉他的!」
「可是?這也是陳佳冬同學的意願……(我不叫他的綽號「矮子」,因為他非常自卑及介意!)」
「嗯,我之前去他的家,勸過他,但當他一知道羅校長要成為我們2E班的自然科學老師後,立刻面色大變,而且不肯說原因,就只不停地說,我退學了…我退學了…我要退學了…」
「Vincent!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是否太誇張?羅校長跟陳佳冬,又有何『過節』呢?好像不曾聽說過有啊?」
我凝望著高個子Vincent,連阿水、如風Windy也一起抬頭來望著他,等待著他的說法!
這時候,在那一間殘舊的茶餐廳之內,位處水吧檯方向,有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座地古老大鐘,據說是這店子開業時就已經有的,不知從哪兒弄來,但就有特色:座地古老大鐘上有長短兩針的鐘面,下面有一個搖擺,左左右右蕩來蕩去,恰似是在向你催眠一樣!忽然,一踏正下午四時,就響起來,響起了四次鐘聲。
「我……以為你們是應該知道的哩,尤其是你盧仔,我以為你會知道很多秘密?」
當我看著高個子Vincent反問的時候,他那坐立不安的身體語言,我完全感受得到。其實,當羅老師來到我們2E班後,整個2E課室就都瀰漫著一片緊張及不安的氣氛,久久揮之不去!
「我?我又怎會知道?」
於是,矮子會否自願退學,就變成了一個永不解開的死結謎團,也沒有人知道為何了?就在我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看見了2A精英班的柳蘭同學走進來;一向很愛打聽的她一見我們幾個人,就走上前來向我們「八卦」了。
「呵呵呵……你們2E班在開班會嗎?咦,盧仔、阿水、如風,所有核心人物都在。喂喂,告訴你們一件事。」
「有什麼快說吧,不要阻礙我們開班會!」
倒是如風Windy忍不住率先開聲,想快快打發柳蘭------這一個愛打聽、說是非的女生離開。但她倒是不理會,依然口沒遮攔向著我說:
「盧仔,我剛聽我們班的老師說啊!你們2E班的自然科學會到高年級的實驗室去上課啊,你們就好啦,低年級的同學也可以到高年級的同學實驗室去上課!」
如果你當時在場,看到了柳蘭同學的神情、面容及眼神,你可會分辨出她說的話中有刺,臉面跟話兒是可以截然不同的:口說的表面上是羨慕,眼神卻帶輕視,嘴角帶蔑視,神情像開玩笑又像奚落我們似的。她,柳蘭,真的很厲害!
一聽到這消息,我們四人又再面面相覷,然後再望著站在我盧他仔身邊的柳蘭同學,阿水立刻開口問她:
「你是從哪兒打聽得來的?低年級如我們2E班又怎可能會到高年級的實驗室去上課?是你聽錯了吧?」
「是我們蔣老師說的消息啊!不會有錯,她為何向我們2A班說謊?」
「喂?柳蘭你來這兒幹什麼?你不是跟蹤們到來吧?」高個子Vincent忍不住且毫不客氣地反問她。
「什麼?這兒可是公開地方啊!不好玩,我才不會跟蹤你們,我只是來買外賣,看見了我的打包沒有?」
柳蘭同學拿出了書袋中的紙袋向我們示威,然後一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留下了我們圍桌四人,以及滿腹的疑問……
「咦?是真的嗎?柳蘭同學所說的,我們2E班到高年級的實驗室去……幹什麼?」我禁不住問在坐的另外三人。
「X!誰曉得呢?」如風Windy回答最直接,但她卻衝口而出,說了一個歪了音的單字粗言來。她越來越像男生了。
「有古怪?」阿水摸一摸面問道。
「有古怪!」高個子Vincent也如是說道。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YEeP9FMB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