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父母的陪同下,做了一些檢查;但誰料到有些機械故障,醫院又要拖延一天!那就是說,我又要留在醫院多一天,唉!慶幸是,我出事前已近歲晚,於是……我留院期間也正值學校農曆年假;今年農曆年也來得早,我的學校及學習進度不至於有所延誤---這,都是母親大人給我說的訓話!
但不幸的是,紅封包、壓歲錢,都盡給父母所保管了!我的一年一度的零用錢收入,就是靠它的啊!父親知我的心事,趁母親走開了,跟我悄悄說:
「你的紅封包、壓歲錢……我會幫忙你處理的了!」
「真的嗎?」
「至少阿爸的會加倍,等待你出院後還給你呀!」
只見父親偷偷地笑了笑,像小偷一樣,可以從母親手指縫隙裡,把錢偷偷地拿來給我一樣?兩父子,相視而笑。
「你們偷偷笑什麼?鬼靈精怪!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像上一次,阿爸中了賽馬彩票,你給他保守秘密?」母親從醫生那兒回來看到了我們偷笑,立刻拉開嗓門說。
「不是啊,阿媽!我只是想不用做功課吧。」
「寒假功課,早就跟學校要了。又見你這一兩天氣色健康也不差,於是特地帶了一中一英的作文。你的班主任中文科趙老師也很關心你,希望你早康復,並可以做中文作文,交好功課。」
真的假的?人還在醫院,功課卻來了!我隨即低下頭來,洩了氣一樣!
「阿仔,你的主診醫生說,明天再做一次檢查,如果也沒出什麼問題,就可以讓你盡快出院。這也算是好消息吧。」
「嗯,是吧。」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待父母離開後,我打開工作紙,中英文作文是我的強項,完成後,原來已經下午四時許。原以為今天不會有人來,但更加奇怪的是他倆---居然會來探病,有古怪吧?
「哈囉,是我們呀!」
來人正是2E班的兩位男同學,一個是帥葵全,一個是大口黃同學。兩人都是在學校混著過日子,總之成績合格足以升班即可。不過,他倆也算配合2E班的聖誕表演,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是你們?真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我們來,當然有好玩的哩,你知道王嘉明跟如風Windy在女生洗手間大打出手嗎?沒有人告訴你嗎?女生打架真好玩耶!」
「什麼……」我不禁衝口而出。
真的假的,她倆果真在擂台上比武!
「我就是知道2E班的女生們,都會對你不說的,原來如風Windy的影響力那麼厲害?想不到吧?」
大口黃同學一說,又眉飛色舞,言之鑿鑿一樣。他人在我面前踱來踱去,就是不肯停下來。倒是帥同學笑盈盈地坐在病床前的一張椅子上來,雙手放在後頭上,一副悠然自得、樂聽故事的模樣。我相信他倆是有事傾談好,由誰說故事的?
「你知道嘛!盧仔!你出事後第二天吧?午飯時候,如風Windy約了王嘉明在學校新翼大樓的女生洗手間『講數爭仔』你呀!盧仔!你這一陣子很火紅,有兩個孩子為你爭風吃醋呀,羨慕很多男生哩!」
我趁大口黃同學回氣之際,看看他的臉色及表情,直覺告訴我他的話,只可以相信一兩成,雖然不至於完全不可相信……帥同學依然在偷笑,但一聽到『講數爭仔』、『爭風吃醋』,微表情卻添上了幾分「古惑」?
「你知道嘛!盧仔!學校新翼大樓的女生洗手間外,居然還有如風Windy的隨從把守,是幽小魂和『婉君表妹』呀!閑雜人等一律不可接近,然後呢?只聽見洗手間裡面有人呼喊,你知啦,男同學又怎可能進入女生洗手間呢?後來,我看見王嘉明的兩邊面頰都通紅了,好像給人摑了兩巴掌一樣啊!」
帥同學和黃同學都是穿上了校服的。但他們兩人的穿法都奇奇怪怪,帥同學很喜歡把校褸掛在雙肩身上,兩條臂管在空氣中沒手臂一樣,他以為很帥氣。尤其,他喜歡玩口水,不知如何居然可以吹成一個波一樣透明球體。我覺得很噁心,但嘴在他那兒,我管不來!
黃同學則喜歡把校褸裡面的白襯衫上的領帶拉低,領帶是掛在頸項上的,而他說話時的口張得很大,且喜歡有意無意說一兩句粗言,所以他才有「大口」的綽號?
「所以呢,盧仔!王嘉明是不敵如風Windy,尤其因為打輸了,所以王嘉明的兩邊面頰才會通紅了,像被人摑了兩巴掌一樣啊!這也許是王嘉明退學的理由。怎麼樣,盧仔,有兩個女孩為了你而『爭風吃醋』,有夠滿足了吧?即使,你被送入醫院也算是值回票價了耶!」
一直默不作聲的我只聽不問也不答,因為我覺得他倆前來可能只為了尋我開心,應該是無聊才找事做。之前都說過他倆,只希望盡快中三畢業,然後離校去入讀職業先修學院或出外打工。
就在我拿他們沒辦法,也沒好氣之際;門又打開來了兩人,一個是阿水,一個是高個子高同學。
「噢!怎麼會?阿水和高個子也來了,這兒更熱鬧吧!」大口黃不禁說。帥同學又在偷笑。
「一見你們兩個在細聲說大聲笑,就知道你們想來這兒?於是,尾隨你們而來,果然真的來了啊。唉,你們就不要來尋盧仔開心!盧仔人都在病床上了!」
阿水走進來,嘆氣說。
現在,可好!所有2E班的男同學幾乎到齊:除了兩個不問學校事情的鍾氏兄弟以外,周明同學早已退學,帥同學、大口黃同學、阿水、高個子,還有躺臥在病床上的我。
不過,倒是高個子高同學語出驚人:
「盧仔!你才是令到王嘉明同學退學的主要原因。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佔了她的便宜,她不會退學的;你應該慶幸你躺臥在病床上,否則我一定會揍你一頓!」
被阿水拉著的高個子,強行來到我的面前,語出驚人;到底,他又知道了什麼秘密?究竟,王嘉明和如風Windy又是否真的在女生洗手間裡面大打出手?王嘉明退學的理由又跟我……佔了便宜有關?(嘩,各位看官冤枉,我只是......)
「喂!高個子!你最好給我說一個清清楚楚,我佔了王嘉明什麼便宜?」
帥同學跟黃同學走到了病房的後頭去,帶著偷笑的神情,似在看一場「好戲」又會即將上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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