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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寄情 戲曲與文字
我,從來沒有想過敗血症(Sepsis膿毒症)---一種血液中毒,並且感染引起的全身炎症反應的綜合症---會來跟我「拚命死纏」的?
我,在迷糊矇矓裡面,彷彿聽見了父母的呼天搶地:「阿仔,撐著,只要你好了,就不用到上海去,一切由你決定好不好!」(你兩位冷靜,我們要送你的兒子到手術室,快!)
我……
我,到了紅樓夢的「太虛幻境」去,看到了「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的牌坊,然後來到了一座宮門,上面橫書著「孽海情天」四個大字,左右一副對聯:「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痴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
「真的假的,我是死了嗎?居然來到了這兒!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的手沒疼痛,果然死了嗎?我舉起曾是痛的手來看看,「太虛幻境」?是紅樓夢的場景嗎?然後,居然又一變成為了一個比武的擂台?
穿上清裝的假寶玉,跟我像鏡子一樣;同樣是頂著『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的光禿禿頭顱,後面跟上了一條長長的辮子。
林黛玉、薛寶釵,跟襲人和晴雯,卻居然來到了我身邊的左右,跟「假寶玉」對著幹似的。哈哈哈,而我佩帶的「藍田日暖」跟假寶玉身上的「通靈寶玉」遙呼相對似地發著亮光、對著幹。我們都緊張地看著比武擂台上的也換上了清裝的如風Windy、王嘉明正在拚死相鬥似的……
「喂,盧仔!痛快吧,你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只要如風Windy打了王嘉明一拳,如風Windy所代表的評審『凌小小』就會被電擊一下。相反,王嘉明給如風Windy打了一掌,就換上『白大神』給電擊一下。」
我,簡直覺得瘋狂,也不知所措,因為我全身疲憊得完全不能動彈了!
「你…這個假寶玉,害死林黛玉、薛寶釵、襲人和晴雯等等自己人也不足夠嗎?還要來害別人!你看,你的人也站到我的身邊來了!」
我已經連摸自己的光禿禿的頭顱的能力也沒有了,上面的話已經氣若柔絲。只有合上雙眼的眼珠還能夠不停地上下左右轉動---在發噩夢似地亂轉!
(呯呯……呯呯呯呯……心跳一直很快!寫錯字該是「怦怦」---各位,人都快死了,還要來說錯別字嗎?而且,心每跳一下的確像槍一樣「呯」,因為已盡全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呀,一炷香(約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打上六七十回,看吧,盧仔!誰一中拳或誰一中掌,都是你自己的人受傷呀。嘩哈哈哈哈!」
然而……說也奇怪?
當如風Windy使起洪拳,以「一字沖天拳」向王嘉明胸口的氣門打過去;王嘉明居然用上了詠春,並以四兩撥千斤的「雙叉掌」化解了。打和?主攻的如風Windy明顯力量優勝,每每以重拳出招;但主守的王嘉明明顯力量不足,卻又偏偏以四兩撥千斤的「雙叉掌」一一化解。拳來腳往、掌來掌去,打了幾十回合都是打和。原來,如風Windy跟王嘉明似有默契,並不時向我打了眼神、使了眼色,雖然我已動彈不得除了雙眼(合上的眼珠在夢魘中不停地轉動中!)之外,似有意拖延比賽時間,並以打和為目的!
「喂喂喂喂!你們這是怎麼搞的,真的假的,為什麼總是打和,那評審怎可能被電擊呀,你們正在作假嗎?」
如風Windy和王嘉明的確是在擂台上比武的,但越看下去她們就越似在跳舞?「武」和「舞」本來就同音,如風Windy和王嘉明似乎惺惺相惜,也似乎在有意無意打和,為了我爭取救命的時間嗎?
結果,兩位評審也暫時得以安然無恙,沒被電擊!但……
「你…你們…當我這個假寶玉,是白癡了嗎?如風Windy和王嘉明明顯做假的,可惡,你這一個臭小子,居然會使法術,連我的人都站到你的身邊去。各位,下一炷香,我要改比賽規則呀!」
(什麼?居然「搬龍門」!你這假寶玉,真的假的?)我已經動彈不得也毫無力氣地反對他的「搬龍門」行為了!
假寶玉的「搬龍門」改規則也是非常狠毒的:只要每一回合,如風Windy和王嘉明是打和的;那麼兩位評審「凌小小」和「白大神」都會同時被電擊。但如果如風Windy和王嘉明分別中拳中掌,則只擊一方所代表的被電擊而已。
「哈哈哈哈,盧仔------你這一個臭小子,看看你如何?看看你能夠救得哪一個?現在你連自己也自身難保呀!上一夜還在微批我在紅樓中狎玩我的下人------襲人,你看你自己是誰?有夠能力給我批評嗎?」
的確,我不但動彈不得,而且也氣若柔絲了。心跳更慢慢地…但為何要來電擊兩位評審?因為……
「哈哈哈哈,盧仔你這一個臭小子,因為這是我的主場---你在我的夢魘之中,我可以為所欲為耶,而且現在我才是敘事者------應該說是可以胡作非為的了!哈哈哈哈…」
只見台上比武的如風Windy中掌倒地,那一邊凌小小就被電擊到吐出白泡;但見中拳的若是王嘉明,則那邊廂白大神也被電擊到眼也反轉昏迷似的。
(病人心跳停了,病人心跳停了!)
而我,卻聽見了「太虛幻境」之外,又有一把聲音在如此大叫;究竟,這又是什麼一回事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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