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署任校長兼2E班的自然科學老師羅Sir要我們2E班的同學們抓「XX(小強) 」來做他的所謂「瘋狂實驗」,結果造成2E班同學們的情緒失控的大混亂。身為2E班的男班長,我盧仔唯有挺身而出,向大家承諾由我去搞定一切,就算演戲也好,說謊也好,我都要向大家承諾包辦一切,且不用任何人去動手!
不過,之所以我能夠向大家承諾,也是因為起先兩位鍾氏兄弟走出來向我說:
「盧仔!放心吧,我們有辦法可以抓『XX(小強) 』……」
然而,幽小魂卻不相信我,居然要我向2E班的同學起誓:
「真的嗎?盧仔,不要騙我們呀!你發誓,下一次上實驗課,你搞定一切,否則你…你…你一生一世都見不到張吉蒂(Kitty Cheung) ,你敢發誓,我就相信你!」
幽小魂把我的「死穴」------公開的秘密拿來當作押注,好!我是非常痛心的,但在那時那刻,為了穩住2E班的人心,我只好孤注一擲說:
「就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能夠遇見張吉蒂(Kitty Cheung) !」
結果……
結果?
大家不但靜了下來,不敢發一言,而且像僵住了好一陣子,我盧仔眼中淚水把眼前的眾人給化開了,尤其面對著幽小魂的時候,她卻悄悄地用口型對著我說出了以下五個字:
「對不起,盧仔!」
以上的一幕,常常在我的回憶之中揮之不去……之後,我盧仔得到了兩位鍾氏兄弟的幫忙,並且帶我去一個地方;原來就是他們的家------山坡上的貧民窟木屋區,以及他們口中的「第二個家」------公共垃圾收集站的樓上辦公室!
我一看見,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懂得說:
「這…這…就是…你們的家?」
然而,兩位長得非常相像的雙生兒------鍾氏兄弟卻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我開始分辨得出他們的特徵,大鍾說話時左邊的面頰上有一個小小的酒渦,但小鍾卻是沒有的。
「你可要替我們保守這一個秘密啊!」
「又秘密?啊呀!」我一聽見「秘密」就愁眉苦臉地感嘆。
「哈哈哈哈!」鍾氏兄弟又再次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盧仔!你放心好了,我們要抓『XX(小強) 』是在另一個垃圾場,不是在我們家的附近,所以即使有人跟蹤你,我們也不用害怕,更何況這個人也會跟你一樣,會替我們保守秘密,是吧,出來啦,我們都看見了你,幽小魂!」
當大鍾向我笑著說了以上的並把「幽小魂」三個字大聲叫喊出來的時候,首先我感到的是他們兩兄弟根本不介意自己的所謂「秘密」,只是不想太張揚而已;其次,他口中一聲大喊「幽小魂」,我立刻驚訝地轉身,原來幽小魂就躲在我們不遠處的身後大樹旁,她很想躲開我們,但卻被大鍾發現及喊叫她的名字而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
「幽小魂…她也知道了你們的秘密啊!」
「放心!你跟她說吧,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後天是星期天,中午十二時正,來這裡,就那大樹旁,我們一起去抓『XX(小強) 』,盧仔!我們約定你了!」
「嗯!好的,我一定會來!」
「好!快去找幽小魂,你們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各對方說的,快去吧!」
大鍾一說完,就拉著小鍾,一溜煙地跑了;夕陽西下之際,我的地下影子被拉得長又長,而幽小魂也逐步走近我的身邊來……
當幽小魂走近我盧仔的時候,我才看見她的臉紅紅的;可能因為被我們發現了她的跟蹤,所以她才一臉不好意思:
「對不起!」
「你指的是什麼?」
「我跟蹤了你們,又在課室裡,要逼迫你向2E班所有同學面前發毒誓……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呀!如果我不這樣說,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你……」
幽小魂一口氣地完以上的,然後低下頭來。
「完全明白了!天氣開始熱了,不如我們到附近的冰室吃冰去,坐下來再說…好不好?」
「你這是『單獨約會』我嗎?」幽小魂的大膽說法令我出乎意外地愕然。
「走吧,幽小姐!」我只好笑說。
幽小魂忸怩了一會兒,不情不願地被我拉著,並肩一起走回去……在附近找到了一間很普通的冰室,室內裝潢一般而沒有什麼特色。只是那一個很大的日曆,令我知道當天的日子:「198X年X月X日」。
我們坐下來,幽小魂點了甜甜的菠蘿冰,我卻要了紅豆冰。我告訴了幽小魂,我跟大小二鍾在尋找可以抓「XX(小強) 」來做「瘋狂實驗」的場地;幽小魂聽後感到非常驚訝:
「你是說鍾氏兄弟答應幫忙我們2E班抓『XX(小強) 』,但他們…不害怕嗎?」
「對!他們就是說不害怕,他們會幫忙我們的,但當然,我也會到現場去,打點一切以幫忙他們的哩!」
當我說會去「幫忙」鍾氏兩兄弟的時候,我也不自覺地笑了又笑自己:其實,我又可以幫上他們什麼忙呢?因為,我知道了鍾氏兄弟的秘密,所以我也知道他們為何不會害怕!但卻沒必要向幽小魂透露鍾氏兄弟的家就是在貧民窟、公共垃圾收集站的二樓!
「我呢…我想…」幽小魂又再忸怩起來。我卻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明白你的呢!」我直接地說。
「你明白?」幽小魂抬頭反問我。
「你是想我向2E班的同學信守承諾以確保能夠安撫他們的情緒,並且穩定了他們的人心。但你也沒有必要跟蹤我和大小二鍾…」
「我…我…就是不想你誤會,尤其以張吉蒂(Kitty Cheung) ……來發誓,我覺得很不對,要你如此做,所以我走回來,不想拖拖拉拉,只想立刻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都說明白你的用意,如果我不用『這一個』來發誓,他們又怎麼會相信?無錯,是有點兒難過,但你這樣的做法也聰明,可以令他們放心,不會以為我隨口亂說,並且敷衍了事!」
「我…我…其實想問你,」當幽小魂一說的時候,臉一紅並且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接著說:
「你呢…你…還是放不下…張吉蒂(Kitty Cheung) 嗎?」
「……」
我愕然且無語,一時間也反應不來;我可能『明白』幽小魂的真正意思,放下還是放不下張吉蒂(Kitty Cheung) ?還有眼前的幽小魂------支支吾吾後,再紅了一臉,雙眼一沉,頭也低下來了,那一種嬌媚羞澀的美態,散發著十四歲美少女的青春魅力!
「走吧,回家去!」
我買單後,在回程路上,我們是乘坐公車的,但沿途無言…沉默…支吾…
那一夜,我夢見了張吉蒂(Kitty Cheung) :
有一次,午飯時,我代女班長向同學們收取班會費---這工作是吃力而又不討好的,那你就知道我是如何戇直及遲鈍!而當我向張吉蒂收取費用,把一個當時流行的八邊型五元硬幣交還給她的時候,吉蒂說道:
「盧仔!你把硬幣放在手掌中,由我來拿好了!」
我先是楞住了,然後只好依照依吉蒂的話,把五元放在手心的中央,讓她來拿。
只見她慢慢地伸出纖纖的素手來,在我的掌心之中,微微地按壓了一下…一下…再一下…那一剎那間卻像有一百萬年的光景一樣,全宇宙也好像剩下了我和吉蒂…
心頭一震一抖,似是觸電般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好想收起手掌緊緊地握實吉蒂的手,但卻又在電光火石之間,給她溜走了!這,真是千年一嘆;吉蒂拿回硬幣,裝作若無其事,別過頭靠著牆,幽幽地自言自語:
「突然間很累,先睡一覺吧!」
然後,吉蒂就伏在桌子上,臉向下一動也不動了。我,發呆地站在她的身旁,像過了一世紀。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tpts762Ly
夢醒後,我盧仔卻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原來,當時坐在吉蒂鄰座的是她------幽小魂!她可能把以上的一切,全都看在她的眼裡面了!
ns 15.158.61.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