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我盧仔拿著點名簿從樓下跑到實驗室的外面來,已經看見了2E班的同學們都實驗外排隊;也聽見了實驗室的助理員鄭Sir被羅校長質問得快招架不住;我盧仔實在不忍心令鄭Sir左右為難,而且暗底下吃了虧。於是,我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實驗室去,當時阿水Walter拉住了我說現在不好進去,但被我拒絕了。
「不好意思,羅Sir;鄭Sir是不知情的,而兩位鍾同學是我事先叫他們這樣做的。如果,要責怪的話,作為2E班的男班長,我願意承擔責任!」
我說了以上的,並用上堅定不移的眼神,跟羅Sir的眼神,碰上了。只見署任校長、2E班自然科老師羅Sir跟他眼前的胖胖矮矮的鄭Sir,都在講台上轉過身來看著我。
「哈哈哈哈!原來是你盧同學,真的很精彩!」羅Sir一面說一面從講台下走來,然後在我的跟前轉身指一指實驗室內的大小二鍾同學,又向我說道:
「他們兩人……就是你的幫手吧?」
「……」
一剎那間,我無言以對,卻看見了大小二鍾同學在四張的實驗室桌子上,分別擺放了實驗用的試管裝備。而且,仔細一看靠近我身邊的桌子;原來試管中早已放進了『XX(小強) 』------這就是2E班同學最害怕的棘手的難題------現在,卻已不用他們動手把那髒東西放進試管之內去!大小二鍾同學肯為大家代勞,真的是功不可沒!
「羅校長,我來的時候真不知情,也不知道你跟杜Sir之間……」當鄭Sir說到這兒的時候,卻突然被羅Sir喝止收聲了:
「鄭Sir,你收聲,可以嗎?」
「……」
鄭Sir的臉色一青一變,立刻收口不說話,只低下頭來,一臉無可奈何。辦公室的小職員又可以怎麼辦?而就在這時候,羅校長又突然笑了起來,跟我說道:
「盧同學!你有沒有聽過古代有一個叫孟嘗君的古人,以及在他旗下的『雞鳴狗盜』的小人們;今天,令我大開眼界,2E班中居然有這樣子的『奇人異士』,能夠幫了你們這樣的大忙!」
我盧仔完全明白了羅Sir在說什麼,上中文課曾經學過『雞鳴狗盜』的成語;語出《史記。孟嘗君列傳》:齊國的孟嘗君出使秦國,被秦昭王扣留,並打算加以殺害。就在這危急存亡之際,門下食客有三千的孟嘗君,身邊走出了一個食客來,說能夠裝狗鑽入秦營,偷出狐白裘來,並獻給秦昭王寵妾,以便利用她的魅力說情,希望可以放走孟嘗君一眾人等。
終於,孟嘗君逃至函谷關時,秦昭王食言反悔,並重新下令追捕。孟嘗君身邊又鑽出了另一個食客,能夠裝雞叫,引眾雞齊鳴,騙得守門人以為天光了,並打開了城門。結果,孟嘗君得以逃回齊國去。
孟嘗君的『雞鳴狗盜』,被後世人比喻為:有某種卑下技能的人,或指卑微的技能。又作「狗盜雞鳴」。
當然,我盧仔並不是什麼「孟嘗君」之流;但我明白羅Sir是在暗中諷刺我和大小二鍾同學,尤其是指桑罵槐,暗指大小二鍾同學是小人,是有抓『XX(小強) 』、把『XX(小強) 』放進試管中去的卑微技能的人?
我盧仔,一面看看大小二鍾同學,一面當作沒有聽見羅Sir的說話,然後逕自叫門外2E班的同學進內上課去。羅Sir笑了一笑,見我沒有反應,於是又收起笑容。我們的分組就像上周五的安排:
從教師講台向下望的左面第一張的有我盧仔、阿水Walter、高個子Vincent、大小二鍾同學。同一排右面的另一張是:如風Windy、大小二陳同學、女班長。
如此類推,後面左邊是:Elsa、幽小魂、嘉希及婉君,同一排的右邊是師葵全、大口黃同學、胖子莊太量及矮子陳佳冬------但他,已經沒來上課了!據聞,他是被停學了,也有傳他早已想退學了,如今他真的求仁得仁了嗎?
現在,我們的2E班又再少一人了,或者遲一下真的要被滅班了嗎?
就在這一個時候,羅Sir並沒有就回他的講台上,接受我們的午安敬禮;反而是他走向右面的另一張實驗室桌子來,究竟他想幹些什麼呢?只見他走路的步履有點兒不穩定,左右兩腳的腳步在互相交架,這樣是很容易左右交錯及互相踢倒而跌下的。究竟他又在搞什麼的鬼主意?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說左右腳交架的話是會很容易跌倒的;言猶在耳,羅Sir真的仆倒在如風Windy、大小二陳同學、女班長的實驗大桌子上來。而且,羅Sir順手一揮,把大桌子的裝有『XX(小強) 』的試管及相關裝備掃到地下來。
「呯嘭」一聲且再加上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滿地都是一塌糊塗的……先是嚇得女班長立刻向我這一邊以極速狂奔跑了過來。然後,大小二陳同學立刻又抱又拉著如風Windy。因為,她已失控了:
「XXXX,羅Sir你是故意的!」
由於,大小二陳同學知道如風Windy會粗言穢語回應羅Sir;所以,她們倆非常機警地也掩著了如風Windy的嘴巴。那「XXXX」就不成聲而含糊了?
「如風同學,你是女生卻居然粗粗言穢語!真的不知所謂?」
不過,大小二陳同學掩了如風的嘴巴,所以羅Sir聽不清楚,他也似乎不打算深究?
「羅Sir你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左右腳交架而跌倒了的哩!鄭Sir快到後面的房間去,拿出打掃帚及垃圾鏟來,打掃打掃這兒吧!各位,我重申我不是有心的,一不小心吧,哈哈哈……」
羅Sir以笑遮羞,並且輕輕地給他帶過了。究竟,羅Sir到底在想什麼?真正的意圖又是什麼?原來真正的衝突是......
延誤啟事:快活不知時日過,星期四當星期三;糊糊塗塗又一天,傻傻癡癡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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