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學校的「花園」,其實也不是很大的;只是學校為了學生可自行栽種植物所開設的花圃,並由生物科、地理科等師生共同管理。我知道如風Windy是義工之一,負責清潔、澆花,以及修剪植物等工作。
可是,我不能釋懷的是,為什麼如風Windy會在午飯時候邀請木工老師周Sir到來?他們之間有又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如風Windy也知道周Sir頗為受學生歡迎,所以木工教員室不時有其他學生來訪;因此,他們的舉動就更令人胡思亂想了!莫非,他們在暗中交往------師生戀?尤其,當我知道了周Sir居然是鰥寡孤獨的男人之後;男人是耐不住寂寞的衝動性動物------這是教綜合科學的老師所說的!
那一張如風Windy留給周Sir的便條中,寫下了「有要事」;莫非他們不但在暗中交往,而且如風Windy更加懷了身孕……我,越想越向壞的方面亂想,越亂就越想,越想越每況愈下!
終於,到了午飯時候,鐘聲響後一下課,我特意跑去攔住心急的如風Windy,託詞要請她吃飯,料到她會一口拒絕,並且匆匆忙忙地離開。我到學校小賣部吃了一頓難吃的午餐,然後藏在一個可以看見學校花圃的角落,暗中偷窺如風Windy和周Sir的舉動。
由於,當天天氣怡人,風和日麗,很多人都外出吃午飯去,留在學校小賣部的人很少。至於,學校花圃的那一邊,因為有義工值更表制度,加上午飯時候,平常該沒有人到那兒去的吧?不過,學校花圃的兩邊都有路可通的;我守在一邊,或可能是守株待兔?於是,我看著手錶在一點鐘過了幾分鐘後;依然沒有他們的蹤影,我就爽性直闖到花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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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在花圃另一邊入口走進了閘口;原來,如風Windy已經跟周Sir在裡面了。他們剛好是背向著我的,面向著一棵樹一些花朵,正在說一些什麼?只見周Sir不時搖頭及輕輕揮手,似在說不行?難道,周Sir把如風Windy的肚子搞大了,卻不肯承認並且說沒辦法,要她墮胎去?
由於,我所在位置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我唯有硬著頭皮,半彎腰半閃身地走到前面的一排花圃去蹲下來;實在太危險,因為只要稍稍回頭轉身,我的行蹤就完全暴露出來!慶幸的是,他們背向我面向前傾談得很深入,根本沒有發現後面有人進入,當然也不知道我已蹲下藏了起來!
「周Sir,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幫幫忙,雖然我也到了法定工作年紀(註:當年是十六歲)但有大人來幫助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如風Windy再次側著頭向周Sir懇求地說話。
(嘩!原來如風Windy已經16歲了,她那麼大了嗎?為什麼還在唸中二年級?咦,如此一來,這也就不構成犯罪「衰十一」------「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了吧?)
「Windy,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不想幫手,但這不是我所能夠做的事,也已經離開了我的能力的範圍!」周Sir再一次搖搖頭。
(嘩!難道周Sir知道了如風Windy已經十六歲,就不用負上任何責任,於是想飽食遠遁?)
「我想自己去的,但有你陪伴會安心很多哩!周Sir」
「如風呀,這根本不可能,你不如找社工們,想想看有沒有辦法?」
(嘩!嘩!嘩!是真的,周Sir要已經十六歲的如風Windy自行負責,去墮胎!自己卻想置身事外,不想陪伴如風Windy一起去承擔責任及面對墮胎的風險?)
「周Sir,幫幫忙吧。」
「不!如風,我已經說了多次,我要走了,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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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Sir一說完,就向前拐彎走了;只留下如風Windy面對著那一棵樹,搖著頭,卻又在說:
「出來吧,周Sir走了,我知道你來了,不要蹲坐在那兒,以為我不知道嗎?盧仔!正笨蛋!」
於是,我怯怯地站了起來,卻又扮作理直氣壯,走上前去,拍一拍如風Windy的膊頭,然後向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她,大起膽子來說道:
「不用害怕,如風!我儲下來的零用錢雖然不多,但也該足夠你去墮胎的。不用擔心,沒有周Sir同行,我來幫忙你一起面對吧!」
「墮胎?!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懷孕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整天在想這些事?等等,你不會以為我跟周Sir他發生了什麼關係嗎?盧仔,你真是大白癡!常常都在發白夢,現在更加胡思亂想?我只是在擔心Cindy和Wendy而已!」
如風Windy就是這樣子性格,一旦起了性子,話就連珠炮發,這也就讓我知道了Cindy和Wendy才是這一次的主角!
「噢?原來如此,你沒事就好了,因為你說到你已經十六歲了,我以為……你擔心Cindy和Wendy,究竟她們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看著一臉無何奈何、沒好氣的如風Windy,摸一摸自己的頭腦,想繼續問一個原因來。但如風Windy先是後悔說漏了嘴,然後非常警覺,並且反啐我一口氣:
「什麼十六歲?嘖!小孩子!關你什麼事?快走吧,我要開動水喉澆花,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變成了『落湯雞』?」
只見如風Windy走去拿出水喉來,並且開動了水掣,作狀準備要向我灑水。所謂「君子不吃眼前虧」,還不快快走為上著,就真的變成了『落湯雞』哩!然而,令我耿耿於懷的,也正是如風Windy的心事;她始終不肯向我說實話,就更加引發了我的好奇心!
尤其,被她教訓自己是小孩子,我在男洗手間望著鏡子,喃喃自語地說:「我的樣子真的那麼稚嫩嗎?如果長出一些鬍子來,又會不會令人覺得我已經長大哩?」
ns 15.158.61.21da2人,就是這樣子:年少時,總想著快些長大;年老時,又想著回到昔日年青時!真的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