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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那天聖誕平安夜前夕,我跟周明在桌球室被警察查問;我被要求找家人來帶我回家,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父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ok1JncRYOY 維尼
其實,《世上只有媽媽好》這歌不大對;即使改成「世上只有爸爸好」也不好,真正的好是「世上只有爸媽好」。我較喜歡的,還是歌神許冠傑所唱的《父母恩》!一個家,有父、有母,有子女,或許才完整吧?可以的話,加上一隻寵物,更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1TU6AP4o1S 維尼
我第一個想到父親,請不要用「二元對立」的偏見就說我不愛母親;我的爸媽予我的印象及感受是:阿爸是阿媽,阿媽是阿爸!所以,每次有人以地道香港話說:「誰不知阿爸是男人?阿媽是女人」的時候,我會突然笑起來,因為我的父親可能很獨特---真的似「母親」---溫柔、愛護;相反我的母親也獨特,她似「父親」多一點---威嚴、厲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hpeNu1FHhM 維尼
「阿Sir!我就是他的父親,可以帶他回家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Php0NLh1aQ 維尼
「啊,請拿出身份證明文件看一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XPlm2CU6Gu 維尼
當那一個便衣警察辦好了手續後,就讓我和父親離開,而那便衣警察是早於我們走的,是匆匆忙忙的,臨走前還自說自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rUVf4hz7mV 維尼
「嘻!提早放工,還可以賭馬去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nEENjfCI45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BEpsd715v8 維尼
我跟父親面面相覷,不敢多說一句半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4WL2LrEwi1 維尼
「你給我嚇了一跳!以為你出了什麼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83qHKY2RvH 維尼
我的父親是紅色出租計程車司機,我打電話上出租計程車的專門傳呼台,很快就找到了父親,以及給他留下了重要相關的訊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1Ub1aqCDm1 維尼
「阿仔啊,剛剛那一個便衣警察,你怎樣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OiC7AC8X3E 維尼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OfVq43ye9g 維尼
「是時候,教你觀人察色了!你阿爸當司機,在車上看盡了人生百態、世態炎涼,有時候『兵與賊』真的很難分辨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xzN0UWwqeI 維尼
我突然想起了《點指兵兵》這一套電影及由泰迪羅賓(Teddy Robin)所主唱的同名歌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I8FEIwoUfm 維尼
「阿爸!你指的是『點指兵兵,點指賊賊』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NXjXyDjcd4 維尼
「你也可以這樣子理解的!不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Tvtjht28Mg 維尼
父親搭著我的膊頭,離開我們身後的簇新建築物,但我的心依然忐忑不安,想開口問,卻被父親打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bcNwiCXULb 維尼
「阿仔!跟我來,幫忙我去洗一洗我們的車子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AU6m0wbZVJ 維尼
「洗車?但現在已經快傍晚,我已經遲了很多回家去,阿媽一定會給我『藤條炆豬肉』(打藤條) !怎麼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PB4Ytket3V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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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阿仔,來之前,我已經為你想好了,你我就去洗一洗車子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t6VR0M4lCL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M7e0aF3T9M 維尼
父親的出租計程車子就停泊在家的大廈附近不遠處,父親打了一桶水來叫我抹車子;然後跟我說要離開一陣子,原來是為了之後的「大龍鳳」(一場戲)做準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6YcjXRP4mm 維尼
究竟,這是什麼一回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EgH4o3Z3yc 維尼
我的母親是一個「眉精眼企」(精明機靈不好欺)而又「知慳識儉」(精打細算勤節儉)的人,聽說父親所駕車子的牌照(紅色出租計程車)就是母親買回來,後來隨香港經濟起飛而升值了很多。母親厲害之處在於投資眼光獨到,一張又一張牌照買到了手,並在價值高昂時適當地轉手賣出,才造就了我日後生意的基礎資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mMGQHfZnCR 維尼
所以?面對一個如此厲害人物,父親究竟去做些什麼來幫助我這一個兒子,免受母親的「藤條」(皮肉之災)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dPNpSpeRu6 維尼
果然!一回家,就看見母親已經把「藤條」放在了飯桌上來了,似乎準備了大刑侍候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R8RpOz6vPj 維尼
「哈哈,B女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LICpW4dATZ 維尼
「給鄰居看管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g8YffJf3wq 維尼
B女是我的妹妹,當時五歲,母親這樣做,肯定會對我做出什麼來了。我拉拉父親的衣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kGLj3jl2Pk 維尼
「早知如此,就把你送到上海舅舅那兒去,學習做上海小籠包,總比現在整天不知去向令人擔心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dBD2HwoFno 維尼
「老婆呀,先聽我說,阿仔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的車子有問題,剛好遇見了他,就叫他幫忙去洗車子,你看他即使冬天,也渾身有汗水及污漬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vtvRG5zaCG 維尼
「哦?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報一個平安!家中又不是沒有電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yAv1Qys3kH 維尼
「是這樣子的......一時忘記了吧?不!反正他放寒假,而且又是兩父子,肯定安全啦,那就不用再打電話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p8w2LFJDnf 維尼
「你就是這樣!這叫什麼?『慈父多敗兒』呀,你兩父子肯定又去了遊車河,玩到了過時,現在才回來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ic7FL6EOz7 維尼
父親給我打眼色,叫我說說話;因為母親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給了我們「下台階」:遊車河,可以「打蛇隨棍上」(因利乘便)呢!唉!難道說我去打桌球,給警察逮一個正著,要父親來搭救嗎?肯定被母親打之餘,還要禁出門、面壁思過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bijHEJ2jGx 維尼
「你......總之,你兩父子『神神怪怪』,快去隔壁接B女回來,一起吃飯吧?飯菜都涼了,又要再煮熱,真麻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WkhQdR1OZx 維尼
隔壁的趙先生、趙太太,年老卻無子女,於是B女成了他們的乾女兒,不時會到他們家去玩的,他們也把B女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至於我,就沒有這樣的福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ZCOMkNefrk 維尼
不過,如果你以為「大龍鳳」(一場戲)就這樣子收場嗎?那你就太小看我的母親,原來還有下半場的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obW8uyjusK 維尼
正當夜闌人靜,是睡覺的時候;父母的房間傳來了嘈吵聲,母親少有地罵父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hyDwogTDCJ 維尼
「你......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的,打從一回去我就知道,是不是關於阿仔的?是他犯錯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ayVSMtoOam 維尼
「不是啊!你聽我說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T4bLWQJYQC 維尼
我從房間裡走出來想偷聽父母的對話,心想糟糕了吧;莫非我的秘密最終要被揭穿了?幸好,B女今夜也在隔鄰趙先生那兒過夜去了,否則肯定被吵醒及哭起來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ocEfqbwoHb 維尼
然後,房門一打開,我給嚇了一大跳!母親走出來,在暗黑之中,我跟她的發光凌厲眼光接上了,只聽見她在暗中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ulne0m1oBR 維尼
「告訴我,阿仔!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595PENANAl1tPZVwDEZ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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