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為什麼我會告訴你這些呢?我把我的故事都告訴你了。
也許是我前生欠了你許多故事吧。」
(鍾曉陽《哀歌/一九八六》)
我,盧仔,人在醫院的最後一天,先是Elsa和女班長來訪,提及王嘉明的母親為女兒辦理退學事宜的時候;也提到了『心病還須心藥醫』的奇怪說話。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來人說:
「盧仔,我可以進來嗎?」
我,跟Elsa、女班長,隨即面面相覷,因為她------如風Windy------真正的女主角,終於要出場,也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嗎?
於是,就在我的病房中,Elsa和女班長因為累了各自找到了坐的,我返回床上坐下來;而如風Windy也跟上來,坐在我的床沿上。
(咦?跟女孩子在同一張床上,『上床』了嗎?怎麼會忽地有這樣的一種奇怪的念頭來?唉!身體有點不自在的衝動,想太多了吧?)
當我們坐定後,把目光都停在了如風Windy的身上來,靜待她開口說話;但一會兒,她都不說話,卻又突然像……像俗語「鬼上身」似的:
「姐姐……姐姐,你跟著我也沒有用的!我可不會跟你分享同一個身體!你走好嗎?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先是呆住了;望一望如風Windy,然後才發現女班長已經在後面的座椅上用力地摟著了Elsa,Elsa也不自覺地打了一個顫抖,只見如風Windy雙眼翻白向上------嘩!她怎可能會做得到?向著我走近了一點,然後突然跑到女班長和Elsa那兒去。
「嘩嘩嘩!」如風Windy居然向著兩個已發抖的女生咆哮。
我,盧仔,遇上這一幕,也看得發抖;兩個膽小女生尤其女班長更加把頭埋在了Elsa的胸前去,兩個女生完全不敢正視如風Windy。
「哼!玩你們的,誰叫你倆來這兒,又不叫我,還可能說三道四耶!」
突然間,如風Windy又一本正經地說了上下的話,害得女班長差點兒淚了起來。
「哎呀,不是嘛?女班長你真是的,真的這樣子膽小嗎?」
「如風,你也太狠了,我們來這兒不是說是非的,女班長只是有一些重要的情報,不吐不快,於是才跟我說,在我陪同下才敢跑來告訴盧仔哩。」
Elsa帶一些生氣說。如風Windy才陪笑說不是:
「好啦,就當我錯了,誰又叫你們不跟我先好好談一談呢?」
我,終於明白了,如風Windy在2E班女生的地位是如何確立的了。於是,我從床上跳下來,跟如風Windy說了有關於女班長遇上了王嘉明的母親的事情;並把『心病還須心藥醫』的奇怪說話也一一向她說明。
「噢……原來女班長你見過王嘉明的母親?」
如風Windy說時,望一望我,我也會意的點頭,如果大家沒健忘的話,我和如風Windy早在王嘉明的聖誕派對上,突然遇見了王嘉明的母親。
「噢,是這樣子的。盧仔!似乎紙包不住火了,現在連女班長也知道王嘉明的母親在聖誕節的派對上出現過。」
現在,在我的病房中,就只有Elsa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來。於是,我和如風Windy就把在聖誕派對上遇見了王嘉明的母親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們。
「王嘉兒?王嘉明居然有一個雙生姐姐,還要在九歲時意外死亡。真的太出乎意料之外吧?嘩!原來你們有這樣的資料?早就知道了?」Elsa吃驚地說,女班長在旁跟她一一點頭。
「我明白了啦!」女班長雖然膽小但卻很聰明的,又說道:
「如風你剛剛做的鬼話怪事,是不是說你曾經看見王嘉明有過這樣的舉措!」
「對,女班長真聰明,學校的怪談實在傳得太多了,以及太離奇了;尤其2E班的男生呀,真的假的都傳一下,又繪聲繪形,但事實上那一天午飯回來看見了王嘉明,她在自言自語,對迎面而來的我也不看一眼……」
我,聽到這兒感覺即將有事發生了。但見如風Windy先是頓了一頓,然後又重覆了之前上述的:
「姐姐……姐姐,你跟著我也是沒有用的!我可不會跟你分享同一個的身體呀!你走好嗎?你跟著我幹什麼?」
Elsa和女班長又再害怕,互相擁抱著對方,彼此支持一下。
「你知道嘛,當我聽到了王嘉明的瘋言瘋語,我覺得有問題,不跟著她不行啊。途中,我遇見了幽小魂和『婉君表妹』,她倆都跟我一樣感到非常離奇,於是我們三人就跟著自言自語又不顧他人的王嘉明,去看看她究竟搞什麼鬼?」
如風Windy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才發覺她的說故事的才能,實在不錯,她也帶動了房中我們三人都跟著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其中,Elsa和女班長的臉色青白,面容也在扭曲中……
至於我,我沒有鏡子看不見;但汗,卻從我的額頭正在流下來。我用手輕輕地抹了一把,全手都是汗水。
「當我們跟著王嘉明到平時少去的洗手間,幽小魂和『婉君表妹』已經害怕得投降了,說在外面守候,推我進去洗手間看看王嘉明,真是的!」如風Windy說時咬牙切齒。
「當我走到洗手間去,王嘉明佔用了三個廁格中的中間一個,門上鎖了。就只聽見她不停地重複『姐姐……姐姐,你跟著我也沒有用的!我可不會跟你分享同一個身體!你走好嗎?你跟著我幹什麼?』然後,突然間,廁格裡面完全沒有了聲音。咦?完全靜了下來。」
如風Windy又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她的舉動也帶動了我和兩個女生不自覺地想做著相同的動作,但我們都做不出來了。尤其,Elsa和女班長已經摒住了氣息;死死地看著如風Windy,靜聽著她會說下去的,究竟是什麼?
「啪!啪!」兩聲,把Elsa和女班長嚇得合上眼睛,並且瑟縮起來。
如風Windy說時把聲音突然加大,而且加上了一下又一下自我掌摑的模擬動作,效果直逼當年電影《驅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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