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2E班同學,請打開你的中國歷史的課本!是五代十國史!」
中史科趙老師演著了自己的角色,但她不是在2E班的課室之內,現在卻是在禮堂的舞台之上,演著在2E班平時上課而被戲劇化了「情況」?但趙老師手中拿著有線咪高峰,卻跟她平時上課一樣,只是音箱卻小很多罷了。
「趙老師,南唐的李後主,是一國之君,同是也是詞人嗎?」
如風Windy就在趙老師的最近位置,她望一望趙老師,然後唸出了以上的對白。
「沒錯啊,他是當時候的著名詞人。我記得他有一首詞,我也是很喜歡的,詞牌名為《相見歡》……」
然後,只見中史科趙老師向舞台的中央走去,如風Windy跟王嘉明移向趙老師的右手邊(即觀眾席角度的左手邊) ;高個子高同學跟幽小魂則走上前來,站在趙老師的左手邊(即觀眾席角度的右手邊) ,他們五人一字排開,然後朗誦起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15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hsZkdjWSQ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由於,以上是朗誦,除了誦聲高低抑揚之外,還有輕重、悠長,以及感情色彩在其中。尤其,「匆匆」、「無奈」、「長恨」等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情感!
所以,也難怪中文科老師、我們的班主任趙老師,會對我們2E班有如下的微言:
「喂喂喂,停停停,你們睡醒了沒有?現在上課呀,叫你們一起唸課文,你們卻像『拉牛上樹』一樣,明明朱自清的《匆匆》是一篇很優美的散文,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這樣的語氣才行啊,怎麼會跟你們『沒好氣就快死』一樣唸書呢?」
然後,我們的班主任、中文科趙老師居然點了我的名字,叫我站起來,向我說道:
「盧同學,由你來跟全班示範,什麼是朗讀!?」
「趙老師,由我來示範,可我不行啊!我又不是朗誦隊隊員!」
(這是,學期初的那一天的中文課上,我就是這樣子無意中得罪了趙老師,或許她也把對全班的差勁唸書表現,也遷怒於我的身上來?因為我居然敢反駁及向她說了不?)
最後……在我當然也在全班面前朗讀了朱自清的《匆匆》,好不好?見仁見智了吧。而現在在禮堂的舞台之上,我在後台角落處,跟著另一位趙老師和他們的演員一起……口中唸唸有詞地悄聲讀著那一首詞!
然後,當我回頭再看看舞台的後面(後台) , 「黑羅剎」羅老師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後台來想幹什麼?
當李後主的《相見歡》一詞朗誦過後,趙老師又移近白板來;而四位同學就回到他們的座位坐下來。
「各位2E班同學,上一堂,我們說到五代十國史,是一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年代……」
當趙老師想再說下去之際,只見我們的第一女主角又有演出的機會,她唸著對白向趙老師發問:
「趙老師,其實上一堂我已經有問題;究竟……什麼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啊,幽小魂同學,你問了一個好問題。『你方唱罷我登場』,是出自曹雪芹的《紅樓夢》。這句話原意係指你剛剛唱完,我就登上場來替代了你;一般應用於權力更迭,屬於政治諷刺的說法。亦即係現在我們上課所教的中國歷史的『治亂興衰』的另一種叫法!」
「噢,謝謝趙老師!原來,『你方唱罷我登場』是有箇中的隱喻的意思,我又學到了呀!」
(坦白說,我沒有看過中史科趙老師跟台上四位同學的綵排,當然也不知道劇本對白的來龍去脈。但,『你方唱罷我登場』又的確在中史科趙老師的課上,她曾向我們2E班說過的。當時,連我也有類似的疑問。)
大人的權力遊戲,又豈止於中國歷史的『治亂興衰』之中可以體味得出來?事實上,單從訓導總主任「紅鼻Lee」李老師,跟訓導副總主任「黑羅剎」羅老師之間的關係來看,就可知略知箇中一二吧?
那一天,羅老師跑到李老師的房間來,並質問我跟李老師,有關王子澄同學的事宜,我至今記憶猶新!事後,李老師關上了門,在他的房間向我說道:
「盧同學,現在你明白了吧?」
「李老師,我明白了什麼?」
「嗯……那就是為什麼我要你保守秘密的原因之一。」
噢,我的天啊!李老師現在把更多的秘密、更多的重擔,分別放到我的口上來和肩上來了。李老師這樣的暗示,或多或少都在默認了他跟羅老師之間的「面和口和心不和」的流言?
『你方唱罷我登場』?原來就是如此的!真的,假如讓羅老師知道了李老師的秘密:第一次破壞李老師汽車的不是2E班也不是學校中人,而是他到蘭桂坊停泊汽車時遭不知名人士破壞了的,卻因一時衝動而認定了是2E班的所作所為?這又是李老師因為感到壓力而在有意無意之間,讓我知道他的秘密及感受!?
那麼,即使這一事未必會動搖了李老師的訓導總主任的地位;可是,張校長、邱副校長等人,又會如何看待李老師?先入為主太主觀了?犯了錯又不公開認錯?李老師的升遷又會否變得岌岌可危?
而且,在學校裡流傳的公開的秘密之中,李老師跟羅老師之間的『你方唱罷我登場』,亦不是空穴來風那麼簡單了吧?唉!大人的權力遊戲,為何會讓我身涉其中?
然後,在禮堂的舞台之上,突然又響起了下課的鈴聲。這,也令我從當天李老師和羅老師之間的明爭暗鬥的回憶之中,突然醒了過來。接著,中史科的趙老師一面移向舞台的中央,一面對著四位學生演員,說道:
「各位2E班同學,果然是很專心的上課啊!所以,不要給別人看扁,要做回自己、做好自己啊!」
(正當此時,背景音樂漸漸地響起來……這也是當年非常流行的歌曲------《問我》)
然而,也就在此時,音響的機件就像在說話: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問我》的背景音樂播起了一小段之後,居然在學校的全新音響設備之中,變了「嘟嘟」的聲音!這,是機件的意外?還是人為的因素哩?
ns 15.158.61.5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