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入十二月,學校的大旅行還未到來;但對2E班的流言,甚或詛咒,卻稍稍地從四方八面而來!原本2E班的人數,已較中二年級其他的四班(A/B/C/D平均學生人數為40)為少,現在卻居然一一「消失」中……
午後第一堂課是中國歷史,不僅是我喜歡的科目;或許也是大家喜愛的,因為中國歷史科趙老師,是一個剛大學畢業、有一副很可愛、純真的臉蛋兒的老師。就連「高矮肥三人組」很安靜聽趙老師講課,他們是繼數學科「BB黃老師」(註:「BB」是有性意象的,參考連結第三章。)後,另一個可以讓他們「專心」的老師?
自從吉蒂離開,2E班的人數已跌破了20人的大關(註:於是我才能夠請大家喝汽水贖罪!參考連結第一章);跟人數最多的2A精英班上限41人比較,居然差了一半!又2E班的學生桌椅佈局,也是經過班主任「密司趙」趙老師的精心設計?前排的學生有女班長,以及身材比較矮小卻較安靜的一眾女生;其中我們叫他倆:「鍾大孖」、「鍾細孖」的兩兄弟也很是安靜的,但因為校服總是髒兮兮,且不論何時,他們的身上總有一股垃圾的味道。於是,他們被安排坐在靠牆近門口的前排,門也因此常開,好讓空氣流通?
可是,人不可以貌相的;後來「鍾大孖」、「鍾細孖」幫助了我們2E班,度過了最艱難的考驗之一,這是後話了!然而,那一個難關也頗為恐怖,至今也令人噩夢連場似的。
好了,坐在後排的自然少不了被視為「非常人物」,如:「高矮肥三人組」、香帥、大口黃同學、「三條Dee」(Cindy、Wendy、Windy) 、「十三點」王嘉明、阿水和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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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我還可以跟各位玩一個數一數2E班的人數遊戲!
除了女班長(忘了什麼名字?),還有常常拿塔羅牌來玩的雙生陳氏姐妹------她們不是雙生兒,更沒血緣關係;但卻長得非常相像(名字……姑且叫她倆「大陳」、「小陳」);尤其一頭短髮的瀏海至眼眉之上,眼神總帶閃爍,頗有詭異況味。她們自成一圈,總是兩個人玩著、相伴著,但上課非常安靜且配合趙老師而行動的。
還有,一個常常請假的同學叫周明,但他及其父母卻非常善用學生手冊上所列明的規則,除了醫生開出的病假紙之外,一星期也來上學兩天不見三天,避免當時教育署對學校的查辦!
其實,早在學期初,因為調班及退學等問題,2E班的人數一直下跌中。當時,大家都在流傳「2E班是多了出來的一班」、「2E班是不應該存在的一班」等,非常之有異世界的奇幻流言蜚語!尤其,那時候的中學女生心很喜歡看日本恐怖漫畫;加上「2E班」人數不斷下跌,於是來自學校四方八面的流言都圍繞著「2E班」為漩渦中心而揮之不去似的......
「中國魏晉朝代的權力更迭不休,就像前人所言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註:後來才知道來自《紅樓夢》,表示權力更迭,亦有人生無情及無奈的況味。)
「啪」的一聲,課室的門被人大力地踢開,然後只見「三條Dee」的大家姐Cindy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後面跟著Wendy悻悻然地、不知如何是好地跟著她。
「Cindy,不要這樣子,有話慢慢說,或者還有轉機?」
「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什麼,開除就開除吧!反正,我也不想留在這兒2E班被當做另類......像怪物一樣看待!」
Cindy非常憤怒在大喊,然後草草地收拾了書包;只見她的書包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裝飾品,其中的一個小小的紅色毛娃娃非常搶眼。Cindy好像要把所有東西都塞進了書包去,然後頭也不回就匆匆忙忙地離開。同時間,Wendy也重複了Cindy的動作,草草地收拾了書包,書包上也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裝飾品,其中一個小小的黃色毛娃娃非常搶眼------聽後來如風Windy說,是她送給她倆的生日禮物。17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6NWLwsRE
當我看著如風Windy站起來,想要追出去,或者至少想要去留住Wendy的一剎那,我也站起來拉著如風Windy,勸她別一時衝動,一旦追了出去,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或有什麼不可預測的行為,再被學校記大過的話,就必定會被趕出學校的。
「......Windy,聽我說,暫時先讓她們冷靜?」我拉著如風Windy的衣袖不放手,我相信這一切都已盡收於王嘉明的眼裡,日後她做出了一些「過激的行為」,也不知道是否跟我和Windy有關連?我也不理會那麼多了,救得一個得一個。
「盧仔,可是......」
全班的視線,由落在匆匆來了而又走了的Cindy和Wendy,轉移到我跟如風Windy的身上來。
「喂,盧仔,拉著Windy那麼久也不肯放手,幹什麼?」
是「高矮肥三人組」中的胖子大聲說話,他常常色瞇瞇地看著女生的模樣,我早已看不過去;如果不是給「高個子」高同學一點面子,我早就會跑去打胖子一頓的了!
「好了吧?同學們,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靜地坐下來,繼續我們的課堂吧,好嗎?」
就在中國歷史科趙老師的勸籲之下,我和Windy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去,我偷偷望了王嘉明一眼,跟她對上了,她的閃爍眼神也立刻別過了去。
放學後,王嘉明匆匆地跑了。塔羅神婆陳氏姐妹------我們叫她倆「大細陳」,拿出了塔羅牌來為2E班預卜吉凶前程,她們的牌是「倒吊人」,我不知道是吉是凶?但來了一個人------程朗,居然找上2E班的課室門來,卻絕對不尋常且非常罕有!原來,他是來找我和Windy的!
留在2E班的其他同學,一看見了中二年級的風紀隊長程朗的出現,大家都悻悻然地收拾書包匆匆地離開2E課室了。
「情況急轉直下,而且有點兒複雜,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一些什麼......」
程朗先開口,劈頭第一句,已經知道Cindy和Wendy的命運,似乎已經有了「定數」!
原來......
潑水弄濕了程朗只是小事一宗,被其他女風紀狀告也僅是冰山一角;甚至Cindy把訓導主任李老師的車子,刮上了粗言穢語的破壞行為,其實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的。
「但我真的很佩服及尊敬Cindy,她把破壞訓導主任李老師的車子的行為,當作自己一人所幹,目的是希望臨離開2E班......學校之前,令大家減輕了被誤會及歧視的壓力!至少,令大家以後也好過一點兒吧?」
「程朗,Cindy這樣子做又何苦?」Windy嘆了口氣說。
程朗、我和如風Windy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圍著一張學生桌子站著說話,Windy又說:
「程朗,如此一來,Cindy應該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而被趕出了學校,還有其他原因嗎?」
「......」
我和Windy也緊張地凝望程朗,他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徐徐地咳了一聲,開口說:
「她,跟一些小混混似乎是認識的;學校最害怕的是有損校譽的麻煩,尤其這陣子還多了一些小混混在校門口等待學生下課,也收到了一些學生及家長的投訴!」
「怪不得學校那麼緊張,一定要殺雞儆猴!」我嘆口氣說。
「果然!真有如此下場!」如風Windy也拍了一下掌心,感嘆地說。
「Windy,你早知道?」我和程朗不約而同地說。
如風Windy點一點頭,並且說出了當天吉蒂被小混混調戲的時候,她已經懷疑是Cindy跟小混混串通,或至少通知他們有關吉蒂的行蹤的。
「那時候,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我不想Cindy跟小混混們混在一起的,曾經暗示明示她,但現在或許連Wendy也保不住了!」
「Windy,你說得對,Cindy和Wendy極有可能三次大過而出局,從此不可能再回校了!」
嚇!我和Windy一聽見程朗說的「三次大過而出局」,彼此互相望望,Windy的瞪眼我至今難忘,而我也完全不知如何反應了?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程朗跟我,是在學校裡,最後一次見面了!17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iqRyvVn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