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盧仔的那一個電擊噩夢,終於成真了!署任校長兼2E班的自然科學老師羅Sir當然不笨,怎麼會完全複製斯坦利·米爾格倫 Stanley Milgram 電擊服從權威:實驗觀點?雖然,那時候並沒有文明規定不可以體罰;但已經絕少老師會亂來了,羅Sir非常聰明,「恐怖(XX)小強大實驗」才會是對付2E班的同學們最好的手段?以你最害怕的來攻擊你,且沒有明顯的身體傷害,但是心靈的創傷呢?
我盧仔,在情急之下,並想分散羅老師的注意,於是斗膽反問他道:
「羅Sir!究竟我們要到哪兒去捉XX(小強) ?」
「你家中囉!你家中不是有很多嗎?」
以上精彩的對白,比小說、戲劇及電影更加之精彩;這,也許就是成長的殘酷烙印?十四歲的無情現實?大人們又是否瘋癲了?
雖然,羅Sir在「眾怒難犯」之下,面對教師講台下十多雙眼噴火花的怒目而折服了(我曾轉身回望);最終他還是不情不願地要向我道歉:
「什麼…什麼…好好,我收回那一句話,對不起,好了嗎?」
就在這一個尖銳對立及衝突的時候,矮子陳佳冬同學(他,今天居然又出現來上課,真難得!但據他說之所以來上課,是全出於好奇,想看看究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居然走上前來,向羅老師說項及建議:
「羅Sir,一定要用上『XX(小強) 』才能做實驗嗎?你看這個又如何?」
但見矮子陳佳冬同學從夏季學校制服------短袖白色襯衫的胸口口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像火柴盒子大小的青色東西來;我隨即暗叫不好不妙不要,可是他已經向羅老師面前打開了,並把青色竹籠中的「豹虎(金絲貓)」拿出來控制手指之上,並拿起了木桌子上的一枝試管(Test-tube)來,非常熟練地令牠跑進了試管中去了。然後,陳佳冬同學又說道:
「假如,實驗是要證明在真空之下,地球的生物是不可能生存;那麼這一隻『豹虎(金絲貓)』也應該在實驗後真空的試管裡面死去的,對不對?那麼,又有需要勞師動眾叫大家去尋找『XX(小強) 』才能做實驗?你說對不對?」
一星期五天上課(除了假期),矮子陳佳冬同學在下學期是隔天就缺席,但尚未到達被退學的警界線;但他究竟知道不知道的是,學校已經三令五申說不可以帶類似「豹虎(金絲貓)」的東西回學校來,除了玩物喪志之外,也因為公共衛生問題;並且早已在學校手冊的校規上,白紙黑字附加寫進了上去,並要讓大家知道及遵守的!
陳佳冬同學公然地拿出青色竹籠中的「豹虎(金絲貓)」,向署任校長兼訓導總主任羅Sir的面前來「炫耀」,簡直是在挑釁羅Sir?究竟,他在想什麼?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BAKTaiVPW
我盧仔望著矮子陳佳冬同學表演如何利用青色竹籠中的「豹虎(金絲貓)」放進試管中做所謂「真空實驗」,心中已知大大不妙。再看看羅Sir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紅,就知道他在怒火中燒了!
「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是陳佳冬,你知道不知道學校已經三令五申不可以帶這樣的東西回來,你是明知故犯的嗎?」
表面上,羅Sir說來客客氣氣,可是說語間已暗藏殺機;然而,矮子陳佳冬同學似乎完全不畏懼在教師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羅Sir,繼續說道:
「羅Sir,我只想證明不一定要用上那骯髒污穢而又令人畏懼的東西,也能夠完成你口中的所謂實驗……」
然而,在矮子陳佳冬同學還未說完之際;「啪」的一聲只見羅Sir大力拍桌子,並隨即以署任校長兼訓導總主任的口吻向大家下達了以下的……
「各位2E班的同學們都看到了吧,這位同學公然挑戰校規,並視校規如無物。杜Sir!你來幫我主持課堂,我要親身押送這位同學到訓導處去,以正視聽!」
糟糕,真糟糕!因為,矮子陳佳冬同學不時遲到、早退及缺席,應該早已累積了不少缺點及小過?現在,他居然公開挑戰羅Sir的權威;莫非他早有打算,想藉此以退學?
「陳佳冬同學……」我叫了他一聲,卻不知可以再說什麼。
「……」
只見他默然無語地轉身回頭向我笑了一笑,然後就跟著羅Sir離開高年級的實驗室;自此以後,矮子陳佳冬同學再也沒有在學校出現了!據聞,他跟家人也搬離這一區了?
一待羅Sir離開,大家又立刻走上前來圍在教師講台前,不斷問實驗室助理杜Sir,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回事,事情為何會變成如此這般?
「你們不要問我,我事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杜Sir攤了又攤他的手,表示什麼也不知情。
「怎可能?杜Sir……」眾人不停地再問道。
「各位同學呀,請你們不要留難我,好嗎?羅Sir他是校長,也是我的上司,操控我的前途及生死呀!你們…你們可以放過我嗎?」
只見杜Sir雙手合什,不停地向我們作求饒狀。然後,杜Sir被我們的諸多問題弄得一臉不知所措,幸好一聽見下課的鐘聲,他隨即拋下我們,轉身跑回實驗室的門後去了。
剩下了我們2E班的同學們,一臉茫然,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如風Windy又再及時挺身而出,提醒著我說道:
「盧仔,你是男班長,應該說一些什麼,帶領我們2E班?」
「各位同學,不如這樣子,先回到2E班的課室去,大家一起來商量如何對付吧,或許可以想出什麼好的對策呢?」
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危機,大家一臉茫然且不知如何是好,於是當我盧仔一提出要回到2E班的課室去商討對策,大家亦只好跟著我……
但其實,我盧仔心知他們不是聽我話回2E班去商量;因為他們的書包和雜物還在2E班的課室,所以才一定要回去而已!
我一面走一面想了很多,問題重點是:「究竟要上哪兒找『XX(小強) 』才能做實驗?」
「又如何能夠控制現在情緒失控了2E班的同學們呢?」
「還有萬一有人真的按捺不住,而提出自願退學的申請,我又將如何勸導他們呢?」
「還有,更多更多的問題……」
我盧仔的整個腦海都完全失控了,驚惶失措地問身邊的阿水:
「阿水,告訴我,其實我是發噩夢而已,你可以捏一捏我的手臂嗎?告訴我只是在發噩夢而已,不是真的哩!」
「盧仔,冷靜一點!你是我們的領袖,現在我們最需要你的鎮靜,我跟如風已經商量好,一待2E班的同學們進入課室,我們就擋在門口之前,不讓他們離開,而你一定要在最短時間之內,穩住大家的情緒、恢復大家的信心,以及安撫大家的創傷!」
「什麼?」
居然,2E班的同學們會如此看重我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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