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的確出乎意料之外;我(盧仔)想也想不到,隨便亂說了「周明是我的兄弟」竟然會換來眼前如此的局面------我們2E班的五個人------我、阿水、如風Windy,還有已離校的Cindy及Wendy,排排坐在沙發上,像等候發落一樣,唉!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如風Windy也跟我一樣,亂說認識(響朵?)「周明」少主這一個人物;居然令眼前的鬍子刀疤大漢瞪眼,更加想見到周明?!
眼前鬍子刀疤大漢更向我們說過,最討厭人說大話,亂拋「人名」來恐嚇他!臨離開之前,跟周明有虎背熊腰1.8米高的鬍子刀疤大漢向我們說:
「我現在就去找你們口中的所謂『少主』周明,我要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哈哈哈!」
我合上眼睛,假裝冷靜及假寐;但奇怪的是,他說去找他來,哪兒找?又如何找?我的腦海中突然推想出兩個可能的結局:就像踢足球射十二碼點球一樣,一是射入,一是射失!
第一,皆大歡喜。原來,周明是認識眼前的鬍子刀疤男,而且更加可以稱兄道弟?又或者不認識也好,但兩人一見如故,彼此化干戈為玉帛,哈哈哈!於是就像那時候的粵語長片一樣:「齊歡笑,大家一起…」的大團員式結局?我們都可以在周明的帶領下,安安全全地離開這兒。
第二,不敢想像。周明來到單挑鬍子刀疤男,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打出手,於是我們也跟著他們的小混混也一起互毆。結果,所有人都不得不出手,或被打或被殺?女的也許或被姦,相信除了如風Windy會例外?但她也有可能像男生一樣被打被殺?
至於,逃跑可能是唯一的選擇……
我,突然掙大了雙眼,掃視四周,原來這是一幢舊式的唐樓,四周都有窗戶,而且沒有裝置窗框。我們身在大廳,並沒有拉上布簾;但在房間之內是應該有布簾的吧?而我相信,這設計也是為了方便這些小混混跳窗逃跑的吧?而且,這是在一樓,距離地面較接近,即便從此層樓跳下去,也不會有太大傷害?
我,也不知道我們正在等待一些什麼,只看著這一群小混混無所事事地正在踱來踱去,他們聯絡了周明嗎?咦?如果,他們真的是認識周明的話;那麼,推理一------皆大歡喜的結局,或該是有可能發生的哩!
否則的話,我們五人早已被刀疤男及他的手下小混混又打又搞了吧?又怎會如現在在一樣,可以安全地坐著、等待著呢?
那一刻,我也彷彿聽見了身邊的阿水正在口中唸唸有詞,是《聖母玫瑰經》:
「主啊,主啊……不要讓我們遇見試探,教我們脫離凶惡……」
我再向身邊的女生偷窺:如風Windy早已合上了雙眼不動聲息,跟之前的激烈反抗簡直是判若兩人,Cindy和Wendy一直低下頭,之前紅紅的臉已漸漸變得蒼白難看;儘管她們化上了妝,但淚水早已令雙眼的眼影膏給溶化了,變成了一雙熊貓的眼睛,掛在青春美麗的臉孔上。
「喂!很悶,這兩個女生可以去搞一搞嗎?」
什……什麼?什麼叫「搞一搞」?其中,一個個子矮小且樣子很醜陋的小混混居然走上前來,把手搭坐在到沙發最內側的Wendy,本該是安靜處境立刻生了變化!於是,如風Windy率先發難站起來,大聲說:
「你,幹什麼?搞什麼?要搞搞我吧,不要傷害我的姐妹!」
「如風,收聲!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阿水想站起來制止她。
「你坐下,我叫你坐下!」
有一個小混混隨即向如風Windy的胃腹打了一拳,如風Windy應聲一叫就倒下沙發。我立刻扶著她,大聲抗議:
「你們為什麼打人?為什麼打女人?」
「哎呀!」
「好痛啊!」
只見,我和阿水都被兩個小混混拉起身來,然後被他們掌摑了,其中一人,揪著我的領口說道:
「你說得對,不打女人,那麼就打你們吧!」
我和阿水隨即被推下沙發,被兩個小混混拳來腳往又打又揍;我和阿水只能夠本能地屈膝並用雙手保護著頭部及臉部,避免受明顯的傷害!
「停手呀!有鬼!」
大門外打開,突然有一個小混混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聲叫道:
「還打什麼?走啦,『天文台』(註:小混混暗語,指『把風者』)話外面有警車,有幾個『鬼』來了,不知是誰報警了。快跑!」
「老大呢?」
「一早跑了!不知去向。」
於是,果然他們的逃跑的路線及方向,不是向門外的,而是向裡面的,他們沿著狹窄的走廊跑進了裡面去,裡面應該是有逃走的出路的。
我們五人依然呆呆地坐在那一張沙發上,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以及何去何從?
首先如果,向大門口出外去,應該會面對面碰上前來的警察;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大麻煩一定也會跟上我們來。Cindy跟Wendy還好,但我(盧仔) 、阿水、如風Windy一定會惹上麻煩來,尤其我還身穿校服,完全不敢想像……
其次如果,只坐在這兒一動也不動的話,命運也跟上面第一項一樣,所以絕對不能不作出反應。
現在,只剩下一條路可選擇,就是跟著那一些小混混的逃跑路線------真的是步他們的後麈了,或許還會有逃出生天的一線機會?
果然,在這一刻,真是「殘酷青春物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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