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看,開著音效,配合文字,關掉燈光,會更過癮!)
我可能永遠也想不通「十三點」王嘉明在想些什麼,但她卻教曉我一件事:可能有些女生永遠都會是一個「謎」?因為只短短幾天,王嘉明跟如風Windy,變了一對如膠似漆的好朋友;而且還不時走在一起說「閨密(蜜)悄悄話」,根本不讓我知道她倆在說一些什麼?有時候,看見她們挽臂同行---就像如今眼前的景象,並且交頭接耳在低語;我一看見就恨不得要走上前去分開她們,然後問她們在說一些什麼……
「算了吧!盧仔,女生在私下『密(蜜)語』,男生還是迴避吧!」阿水拉著我的肩頭,搖一搖頭說。
「我……」
我無言以對,仰天長嘆,藍天白雲,學校旅行本應該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只好看著走在前面綠草地上的她倆,在低聲說大聲笑,真夠沒趣吧?
十二月中旬的一個星期五,是學校旅行的日子。我們2E班,跟2D班合在一起,租了一輛可乘坐七十人的旅遊巴士(2D班40人、2E班20人不夠!),出發到近郊的水塘區去。
「唉,2A、2B和2C,就好啦!他們居然可以一起到了海洋公園遊玩去,我也想去呀!」
當旅遊巴士在近郊的露天停車場停了下來,學生們陸陸續續下車,高個子走在我的後頭,向我如此埋怨說道。
「現在,真慘,『密司趙』一聲令下,連燒烤也不可以,只能夠吃乾糧,這又算什麼旅行呢?」下車後,走在前頭的胖子跟矮子又埋怨。
「2D也不可以燒烤,只你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但聽說,是我們2E班『密司趙』到2D班去擺平他們,2D、2E都不可以燒烤;究竟,兩位『密司趙』有什麼親密關係耶?」
矮子向胖子說時,回頭看了一看我和阿水。2D、2E和三位老師合共六十多人,走在郊野公園的路上,向著裡面的「蝴蝶園」大草坪走去。
「2D班的班主任是我們2E班中國歷史科的趙老師,兩個都姓趙,是否一如流言所傳,她們是兩姐妹,或至少是堂姐妹之類有血緣關係?」
阿水拉著我的肩頭,叫我不要上前去阻礙王嘉明和如風Windy在說悄悄話;然後他又補充了以上的說話。
「阿水,流言就是流言,不要再亂傳了!或許,同姓三分親;兩位趙老師因此而投緣吧?」
我轉身看一看走在後面的兩位趙老師,也在交頭接耳低聲說話,隨行的木工老師周Sir被她們當作透明一樣;再向前望一望走遠了的王嘉明和如風Windy的背影,在交頭接耳說悄悄話,而且越說越起勁,最聰明的是香帥(帥同學) 、大口黃(黃同學) ,效法了周明同學,應該是請了病假,下周回來拿著病假紙------又可以「過關」了吧?
唉!我就知道這一趟旅行將會沒趣味、挺無聊?正如高個子的埋怨是很有道理的,連生火燒烤也不被允許,現在才上午十一時多,那麼如何打發一整天的時間呢?
然而,世事無常;各位看下去便會知道……
後來,我們2E班主任兼中文老師「密司趙」趙老師在中文作文課中出題,要我們憶述該次旅行的所見所感------也真夠老套吧?還要六百字或以上,我擅自加上了副題《蝶影地自偏》:
秋高氣爽,最好來郊遊山行;不用跑的,慢行尋找蝴蝶踪跡去。水塘郊野公園有蝴蝶園,應該是最常見蝴蝶踪影的地方。那麼,就由蝴蝶為我帶路去。
藍天白雲間,金黃陽光下,綠樹林蔭中,溪水淙淙流作響,空氣涼爽又清新,紅的紫的黃的花兒裝飾了一片大草地,或攀爬到樹上鬥麗爭妍去,或聚在一起商量開花傳粉的大事;但奇怪是,來到蝴蝶園,卻不大看見有蝴蝶兒!
或許,今年的蝴蝶認不得蝴蝶園幾個大字?還是蝴蝶要跟人捉捉迷藏、猜猜踪影?或許,天氣還太熱叫蝴蝶先行避開溫室效應?還是今年的花兒開得不夠奪目叫蝴蝶大都罷工去?我不知,但身在蝴蝶園,只見蝴蝶一二隻,難道真的大都罷工去?
既然,蝴蝶園中見不了有多少蝴蝶;唯有,遠行尋找蝶踪去。穿入叢林,走過低谷,沿著流水淙淙而行,想著蝴蝶究竟去了哪兒捉迷藏……就在想得出竅入神時,來了來了卻不是蝶兒,而是一大群急先鋒蜻蜓,飛飛、轉轉點了又點水面,然後急行軍一百八十度轉向飛去了。但牠們卻害得水面,散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漣漪!
尋找蝶踪,卻來蜻蜓,也是好事。因為,牠們大都是益蟲吃蚊子;於是,附近水道應該沒蚊患吧?人類為了保護自己,大多採取不理好壞趕盡殺絕的殺蟲藥攻勢,結果可想而知了!或許,難怪蝴蝶也在大逃亡當中?
行到流水盡頭處,坐在草地歇息時,不期然遇上一群蝴蝶竟然在拐彎處,或翩翩起動,或蝶舞雙雙,或採訪花兒問好,或隨著落葉伴舞……
原來,蝴蝶果真不識字,認不了「蝴蝶園」的大字;卻是結伴遠人境,難怪「蝶影地自偏」!
奇怪是,以上文章居然得到了趙老師的嘉許,還可以「貼堂」------把我的文章當作「優秀作品」貼在課室後面的壁報板上出作示範!
「呵呵呵,難得我們的『準班長』盧同學寫了一篇好文章,為你們作出了作文的示範呀!而盧同學或許遲早都會榮升為你們的『正式班長』哩!」
「『正式班長』?哈哈哈哈!應該是有伏筆(陷阱)的!」
那時候,我曾向阿水預測,果然不久之後,就有「高難度任務」要我向2E班的全體同學宣佈及完成!這是後話,但那一次旅行,卻絕對不是上面作文那樣的輕鬆自在及優哉游哉的氣氛!
事實卻是……
阿水和我,看著蝴蝶園的大草坪上,2E班的同學像無無聊聊地走著、吃著、逛著;反而2D班跟他們的班主任------我們2E班中國歷史科趙老師,居然邀請了我們的「密司趙」一起玩集體遊戲!這,算是什麼一回事?難道,不把我們2E班的學生放在眼裡面去?就連邀請我們也好像沒說過啊?不過,看著2E班十來人渙渙散散的;唉!我轉頭就跟著阿水去探險罷了!
阿水走在前頭,跟著蝴蝶的蹤跡;向著後面的我,小聲叫著說:
「盧仔,快來!看看這一邊,居然別有洞天呀!」
我看前面的阿水用力吃力地撥開了眼前的蘆葦,那些蘆葦草長得比我們還要高,然後走著走著,在不知不覺之間,嘩呀呀...... !!!!
原來是非常陡斜的下坡道,阿水早已向下滾,而我想好好站起來,但完全不能,因為踏著的草地是非常厚且濕的。走了幾步,已經只能夠俯身,然後是滾呀滾,除了滾也只能夠滾!
不幸中的大幸是,我和阿水都是在濕源厚厚的草坡上滾下去,雖然運動校服外套都沾濕了,但沒有受傷,而且外套有膠質,也有少許防水功能。然而,當我們能夠站得起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令人大吃一驚!
在綠色的草坡的盡頭處,我和阿水慢慢地走近,一個又一個的像「酒酲」瓷器堆列在其中,它們好像有腳一樣能夠走動,是它們向我們走近,還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走近它們才對?
總之,當「它們」逼近我們的眼前來;我們雙膝一跪,是不由自主的!阿水最先叫了出來:
「對不起!小孩子不識世界,原諒我們呀!」
然後,他又用手按下我的頭,學著他一樣,又跪又拜。當時,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以為是盛酒用「酒酲」;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金塔」,盛載先人骸骨的器物。
「金塔」是什麼?以前,在荒山野嶺之中,不知是誰人死了,被發現後不想就此丟棄於荒山野嶺;於是,就有人幫忙「執骨」,然後放在「金塔」像「酒酲」這樣的器物之中去。
又由於,既不知是誰,四周又是荒山野嶺;「執骨者」幫忙「執骨」,自然不能夠完整,亦即可能殘缺不存!而且,更重要是也極有可能,在沒科學鑑證之下,一個「金塔」中隨時會有「骸骨混亂」的現象出現!
而有些「執骨者」是「有識人士」,或許看見了「骸骨」有傷痕、有砍伐、有致命一擊等,知道「他們」可能死於不幸、悲慘之中;於是「那些人」會懂得咒語防身,甚或懂得劃符咒以自保。
其中「金塔」的瓶蓋口子上,就會有封條糊著的;而那些封條本身就是有符咒畫在其上的,而且根據「金塔」的「人」的生前怨念,而會有不同顏色、不同內容的咒語、符咒。
以上,都是我在日後研究生涯中所學習而來的;但在那時候、眼前的「金塔」中,居然全部「金塔」的瓶蓋口,都有封條符咒糊貼著------這,又代表了什麼?
糟糕!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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