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之下楊瓊芝才想到襯家屋企就住在無幾遠路的深水灣,於是拿起電話打給賈郭媛韶。
「喂喂,襯家……」電話響了幾聲,賈郭媛韶一拿起部手機見是女婿個阿媽打來就即刻接聽電話。
「襯家妳好!食了飯未……」還以為兩個後生去了度蜜月,見屋企冷清了點,才打電話來找自己傾下閒偈,殊不知當聽到襯家老爺入了醫院,嚇到在自己卧室的賈郭媛韶即刻跑過隔籬書房。
見老婆揸著部手機,連門都不敲就衝了入來就知一定有緊要事。
「老婆,發生咩事?」賈充問過一聲,便從老婆口中得悉襯家屋企出了事。「襯家老爺不舒服,送了去港怡醫院急症室,我們現在即刻過去看看。」
「情況點樣?嚴不嚴重?」聽見老司馬生送了入醫院,嚇到賈充即時站起身。
都做得襯家,老司馬生可早在兩家後生登記前的一次聚餐時,趁無人的時候可當面把自己身體健康的情況如實告知給他們兩公婆聽,二人才得知原來對方的身體狀況儘管沒有外間一度謠傳的那麼離譜但也樂觀不到哪裡去。
記得先前曾聽女婿講過,老司馬生在擺酒前才到醫院進行過覆檢,當時醫生都表示其身體狀況還算穩定,衹要遵醫囑,保持好每日藥量並定期檢查,可保證至少短期內不會出現大問題。殊不知開心了無幾日,連元宵都未過,今晚就出了事。
「喂,襯家,我同我老公講咗,我們現在即刻過去醫院。」
比起司馬家住的那間大屋,從他們賈家屋企揸車到港怡醫院五分鐘都不用。
「同襯家講我們現在即刻過去,叫她到時在急症室同我們會合。」向老婆交待一聲,賈充即刻起身,拿起檯頭那部座機,打落樓下通知司機備車,然後迅速返過卧室,等兩公婆都換好衫落到樓下,司機已準備好架車。
看見老爺同夫人都本該休息的時間,匆匆換好衫出門,管家及其他傭人都知道一定有事發生,但就是個個都不夠膽過問去邊,唯獨就得負責揸車的司機等到賈充及夫人上車後,聽到老爺吩咐車他們到港怡醫院,嚇到忍不住問聲邊個不舒服。直到聽賈充講是有個熟人入院要他們幫忙,卻並無講清楚那位熟人是誰。
在經過約10分鐘車程循黃泥涌峽道落到淺水灣進入南風道來到港怡醫院為止,老司馬生的電腦斷層掃描檢測早就做完,由護士帶路,細仔陪同到了住院大樓頂層的某間,單單按金就要繳付HK$50000,日租則收取HK$9000,配備獨立客廳、浴室及洗手間的豪華帝皇套房內。
經過十幾分鐘車程,經南風道,由司機揸車搭到來港怡醫院門口,都未等司機揸車開入醫院的停車場,楊瓊芝就要求停車,然後自己一個落車,並即時拿起手機打給老公,得悉檢查完畢後以安排入住那間豪華套間的樓層位置,再同襯家會合後。
一行三人急急腳行到地下大堂電梯口,搭Lift到7F,經前台護士帶他們去到由Dr.Wang親自安排給老司馬生入住的那間貴賓套房前,當護士推開房門,可見到躺在房間那張大床上的老司馬生外,床邊還坐住個後生仔,成間房的氣氛霎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家陣大房的夫人及襯家都來到,可王晉懷卻全然沒有任何打算迴避的意思,這個都是在他們到來之前阿爸對他的吩咐。
王晉懷查實都有想過主動同三位打聲招呼,奈何一時間又不知點開口。
楊瓊芝冷冷望王晉懷一眼,轉而換上一副好著緊的表情,走到來床邊。「老公,你點樣呀?嚇死我喇!檢查結果點樣?醫生點講?」
看見老婆入到來緊張成這副樣,攤卧在病床上的老司馬生即刻給予安撫的口吻表示。「循例檢查下,結果交到Dr.Wang手上,估計等多十分鐘他就會過來。放心喇!不會有事……」
弊在大家都知他今晚入院根本就不是說循例檢查那麼簡單,而是因突發不適才送院接受檢查。意外的是,老婆居然連襯家也叫來。
「襯家,見好點未?」賈充行到來床邊不忘表示他同夫人的關心。
「有心,有心!」老司馬生連聲表示感謝,並不忘對眾人囑託。「差點不記得同你們講聲,今晚我入院的事,千祈不好同晉惠阿南他們講,費事攪到兩個後生去玩都玩得不安樂。」
聽罷,賈充同老婆也就你眼望我眼,既不敢應承,就連一句聲都不敢出。
入院那麼大件事,就算瞞得過今晚,遞日兩個後生度完蜜月返港之後都還是會知道,可見老司馬生有幾錫他的大仔。問題是做阿媽的又點可能忍得到等個仔同新抱玩到下個禮拜返港才將件事講他們聽。
塔斯馬尼亞州的時區為東十區,跟本港僅相差兩個鐘頭。即便現在打過去,他們也不可能趕夜機返港。還不如留待明日一早看看是否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完畢再打電話告知都未遲。
作為司馬家真正的女主人,楊瓊芝就是驚二房的人趁自己個仔不在,利用老公今晚入院的機會不知會攪出什麼陰謀的小人之心,兩位襯家都一早察覺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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