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還以為妳陪外母落樓。等我還準備給電話妳。」
「打個電話給個朋友講聲返咗來香港。系嘞頭先醫生點講……」
賈南風並無準備將頭先通電話打給邊個如實講給老公聽,就當自己還未知,昨晚有份送老爺入院的除了二房細仔還包括自己個閨蜜。
「老爺的情況點樣?醫生頭先點講?」話鋒一轉,賈南風問起頭先房入邊的情況。
「份報告原來今早就出咗,雖然醫生無直接講明,但我都聽得出個病情不太樂觀,甚至連手術的機會都不高。」講到這裡,見司馬晉惠的臉色一沉再沉,就知個病發展到幾棘手的程度。做老婆的更應該在這個時候給多點鼓勵。
「放心喇!老爺今次一定吉人天相。」奈何再多的安慰說話都安撫不了司馬晉惠。
「等那位之前負責幫阿爸做檢查的Dr.Wang下晝台手術做完,今晚還要同他們的專家組召開場病理會診,到時我同阿媽都會以家屬的身份出席,所以我看妳今晚就不如返過外母屋企睡一晚。」
屋企現在都攪到這個環境,無論老公提任何要求,作為剛過門的新抱,賈南風都無理由不應承。
「我知㗎喇!我媽頭先臨走前都有吩咐過我,記得提你們今晚過我屋企食完飯再返過來醫院。」
廊道那邊間房門忽然打開,見大舅楊駿向著兩個後生所站的位置僅招了下手,原本衹是想提示司馬晉惠一個,點知連賈南風都跟著行了過來。
「你爸有事同你傾,入來先講。」隨楊駿大舅返入房間,司馬晉惠同賈南風行過來床邊。
「阿爸,你找我有事?」
「坐,坐低先。」
本來老司馬生凈打算叫阿仔一個入來傾,不過也不是什麼衹能讓他一個能聽的事,就算家嫂在場也不妨直接講清楚。
「我同你大舅商量過,過兩日調你過總公司幫手。」有關安排也是今早才臨時決定。
「嚇,要我過總公司幫手?等陣……」聽到阿爸的這個決定,司馬晉惠難免有所情急起來。「先前不是明明講好給我在西九鍛煉三年,做出點成績再過總公司嘅咩?」
司馬晉惠不過是稍稍蠢了點,兼尚且處於貪玩階段,但個人又不是真傻,又點會不知憑自己的斤兩,靠著太子爺的身份,頂多讓人當面細司馬生前細司馬生後的給予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卻好難獲得全個集團上下各個階層的員工認同。
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全賴返工前的一個禮拜,阿媽總不時捉他灌輸上述的這番理論。
起先司馬晉惠都不以為然,甚至覺得好厭煩的感覺,隨著出來工作的日子一日一日添增,見識過的人事愈多,可總算慢慢領悟到阿媽當初反覆在耳邊講過的那番說話。再者,他都有點不捨得營二部甚至西九的許多同事。
「就按老爺的意思去做就得喇!」就連站在隔籬的賈南風都忍不住出聲,目的都是看在老爺家陣身子都差成這個樣,就無謂再當面駁咀,費事攪到老爺激氣就麻煩。
見家嫂都這麼懂事,一旁的大舅楊駿揸緊機會,見縫插針,向外甥給出一番擔保。
「你即管放心,到時有大舅照應住,我擔保你過到總公司照樣無問題。」連楊駿大舅都表示無問題,司馬晉惠都知自己無拒絕的籍口。
「就照老爺的意思喇!明日一早就等我陪你返公司執拾好你要搬過總公司的東西。」賈南風這番話存心就是想插手這件事。可老司馬生卻對家嫂這番話表示認同,聽起來就好似他們事前夾定的一樣。
「弊在,總公司那邊除了大舅,其它部門的同事我一個都不熟喎!」司馬晉惠的擔心不是無道理。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准你帶兩個幫手過總公司。」聽到老爺這番批准,賈南風不禁有所警惕。事關她好清楚,從自己個老公入職到西九分公司起的這近半年以來,若然按他的標準,必定會有個位是屬於姓謝那個秘書,所以賈南風好清楚一定不可以給老公揀那個女人過總公司幫手。
確實,遞日若然被老爺同奶奶知道阿仔前陣子因秘書未婚懷孕一事攪到聲譽受損的話定必即刻將姓謝那個女人開除出公司。弊在憑她對西九營二部那班下屬的認識,排除開秘書謝獻容,論工作能力除了張泓先生的話,李重都不錯。可惜其人叻仔是幾叻仔,卻給她感覺份人蠱惑過頭,還不如揀她條針董猛更穩陣。
查實,有個也曾一度同司馬晉惠共事過的人可是賈南風認為是個不錯的人選,他就是前陣子剛被公司解僱,然後經司馬晉惠推薦加入到阿爸間公司的張華叔。
雖然對張華叔的認識不深,但聽聞他在自己新的崗位上還算發揮得不錯。賈南風知道此人身上最大的價值並非工作能力,而是替司馬家打工那二十幾年的資歷。
儘管撈不到任何像樣的成績,但一個踎在公司基層二十幾年的經驗正是司馬晉惠所欠缺。待過到總公司,司馬晉惠又確實需要一個資歷比起張泓先生更深的人來充當謀事一職。
在有限的條件下,張華叔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有關建議賈南風就當然不會蠢到在這刻當眾講出口,事關房入邊的其餘三人當中有個同樣不是姓司馬的老人家可不得不防。
若然老司馬生還像從前那樣健健康康的話,照他這個歲數,司馬晉惠就算在西九踎多十年都不成問題。好遺憾,阿爸的身體出了狀況,才逼迫快進到從明日開始就要過總公司上班為未來的接班之路做好準備,令司馬晉惠愈加不安。
雖則同自己一樣,都希望司馬晉惠能儘快依照他阿爸的安排到總公司上班,可作為新抱的賈南風同楊駿大舅各自心入邊都有著自己個算盤。
同樣在計算過阿仔的能力以後,老司馬生也好希望遞日身後留低的一整份龐大的家族產業將由兩個仔共同承擔。
份遺產固然一早寫好,就放在保險箱,除了律師,就連晚晚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正室楊瓊芝都無看過。
問題是昨晚趁細仔在身邊,老司馬生已表明自己的態度,爭取希望在自己剩餘的有生之年可見到個細仔肯返來幫個大佬手搞好間公司就夠。
難為司馬晉惠個傻仔還未知自己接下來將被身邊這班屋企人當成隻棋一樣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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