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舞台上的那一剎那間,燈光全開了!李老師向站在2E班的聖誕表演的舞台上,瑟縮在左邊角落的我(台下觀眾的右邊角落) ,大笑著說:
「今天的『脫口秀』多謝2E班班長的盧同學邀請,同時我也想講我跟2E班是可以很好的朋友,現在將舞台交回給司儀、主持人,2E班的盧同學!大家請鼓掌支持!」
台下算是有掌聲、笑聲四起的,俗語說:「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邀請訓導總主任李老師(花名:「紅鼻Lee」)來做我的「脫口秀」的嘉賓,果然是沒錯了?有他幫忙為我們的2E班「洗刷污名」,現在也「超額完成」了:因為,李老師既為2E班站了台,也「唱好」了我們,更加爭取了我們2E班在舞台上簾幕後的佈置而避免了「空氣時間」!
此刻,在台上的李老師跟我一樣,或許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平行時空之中;然而,各位,另一個舞台卻在幾天前......我找李老師商量「脫口秀」內容,並在當天跟李老師同在校園某陰暗的角落處,上演了一場令人吃驚的一幕:
時間:深冬,寒冷的下雨天。天色陰暗而附近燈光未開啟。
地點:校園某陰暗的角落處,李老師的車子停泊處。
人物:我(盧仔) 、李老師(「紅鼻Lee」,訓導總主任) 、一個逃脫的神秘黑影人。
事件:李老師的車子再次被人刮上了尚未完全完成的「FXXK」的粗言穢語。而
我一度被李老師以為是「嫌疑人」?
直到我踩上了什麼突起來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到地上來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了「這樣的東西」?而且,就在這一個時候,校園的燈光全開了!四周的陰暗被突如其來的燈光所驅散,漸漸走近的李老師抬頭望了一望不知從哪兒來的燈光,而蹲坐在地上的我拿開了腳跟前的石頭,卻發現了一個小錢包......
「嘩!居然是他!」
(就在我打開小錢包一看,透明膠片底下有一張學生證,這是2A精英班的王子澄同學,他成績名列前茅,而且是辯論隊隊長;曾經在校內帶領中二年級,擊敗了高中四年級,勇奪全校辯論比賽冠軍!)
「原來……是王子澄......遺失下來的錢包!」
我拿起小錢包,站起身來,拍了幾拍褲子,並向已經走上前來的李老師,報告了有關「王子澄錢包」的事情!
「噢!My God!」
李老師接過我遞上給他的「王子澄錢包」的時候,因為附近的燈光突然全開了,他的臉色之難看,直到至今,我也是記憶猶新的!
各位,你可能會反問:
「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2A精英班的王子澄同學,可能路過一不小心把他的小錢包弄丟、跌下?這,也不代表是『他』,做了破壞李老師汽車的惡行了吧?」
可是,事情峰迴路轉而又令我大吃一驚的是,「李老師的秘密」再一次疊加,並加諸於我的身上來:
「盧同學!可以叫你的花名『盧仔』......吧?」
「我......我......」
「盧仔!是這樣的......你可以不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吓......我......」
「王子澄的事情,我們校方及訓導組會自行處理的,你就當作沒看見什麼,可以了嗎?」
一剎那,我看著牆上射燈之下,反了光的李老師的眼鏡的光線,他的雙眼看不大清楚,可是他的愈發充滿了血的鼻子;是因為寒冷而令他的鼻子更紅,還是眼前『王子澄錢包』的事情很麻煩而令他感到煩擾?
「還有......我今天剛剛向你說過的......有關蘭桂坊我的車子被人刮上了粗言穢語的事情,你也可以當作沒聽過,可以不可以?你今天都跟我在一起,應該還沒有跟任何人把『相關的事情』說出來了吧?」
「我當然沒有!雖然我去找了其他2E班的同學,但他們都在綵排、商量之中,完全沒有人理會我!」
「哈!也罷,我的事情倒是沒有所謂,隨你說不說?但真的答應我,王子澄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由我們來處理吧!好嗎?」
這算是「要求」、「請求」,還是什麼一回事的「求」?這也真是,怎一個「求」字了得?但我當然還是肯定地答應了李老師保守秘密!一個又一個的「秘密」,疊加又疊加,令當時的我真的不知所措。
其實,關於2A精英班王子澄的傳聞也不少的;其中有關他的情緒問題也惹人關注的,尤其是他所帶領的辯論隊,因為他對隊員太嚴苛而曾經醞釀了集體退隊的問題!是老師鎮壓下來了吧?另一方面,他的父母對王子澄的要求也非常之高,已是公開的秘密:成績不用說,而且幾乎要他各方面都要「第一」,這使他壓力大增了吧?
後來稍長,我才知道原來有所謂「壓力創傷症候群」這一回事,是否王子澄的壓力太大,而要找一個發洩口,而且他既然知道在校園裡已有了------2E班已經破壞李老師車子的「共識」?於是,他就成為了「Copycat」(模仿犯) ,將壓力變成了破壞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老師一定知道了王子澄同學的箇中的「秘密」及問題,才會開口「要求」我保守相關的「秘密」!但為什麼連他在「蘭桂坊的秘密」也不能夠公開向人說呢?唉!他又為何只向我說漏了嘴,害我又要「保守秘密」!?但原來,這又是另外的一個故事!
「盧仔!你在發呆到什麼時候?Showtime啦,快一點給反應吧!不要在這時候發楞好不好呀?」
王嘉明從後台走到我的身邊來,向我投訴說。
原來,在舞台上,李老師退場了,從我所站的方向走下了樓梯。舞台上的厚厚的簾幕也正式從左右兩邊拉開,後面的音樂聲也響起來了,背景音樂是許冠傑的《學生哥》:
「啦啦啦......啦啦啦......」
「各位觀眾!2E班的舞台劇即將上演,希望大家給予掌聲!」
慶幸,承接著李老師「脫口秀」的餘勢,台下的觀眾也有反應,有了一些掌聲及笑聲。
只見舞台的簾幕全開了,由木工兼訓導周Sir站在中間,帶領了一字排開的2E班同學們在原地作出大踏步的姿勢,兩人拿著一枝咪高峰,配合學校最新的音響設備在唱歌:
跟學生哥,好溫功課,咪淨係掛住踢波,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swVjTE2xK
最弊肥佬左,無陰功咯,同學亦愛莫能助。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G5icE8t0w
(肥佬左,無陰功咯,同學亦愛莫能助)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29Ch330A
學生哥, 好咪書囉,咪日夜掛住拍拖,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JlEGIkxV
顧住十幾科,科科喎,面懵懵一肚火。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NZ0NZynY
(十幾科,科科喎,面懵懵一肚火)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LDDWBkYIU
螞蟻亦要搵野食,唔做事確係無益,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0b2RAx4nf
少壯就要多努力,來日望自食其力。
而我站在舞台上的左邊一角(觀眾席右邊一角) ,也跟著他們做出了原地作出大踏步的姿勢,並和唱著(這也是我作為司儀、敘事者的功能之一):
(肥佬左,無陰功咯,同學亦愛莫能助)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DdYGiYkX
(十幾科,科科喎,面懵懵一肚火)15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AsdoDQ541
假如,各位能夠閱讀至此,那麼,問題來了:
A. 若然你是「盧仔」的話,你會為訓導總主任李老師保守「王子澄」的秘密?
B. 若然你是「盧仔」的話,你又會連訓導總主任李老師的「蘭桂坊」的秘密也一併保守了嗎?
C. 若然你是「盧仔」的話,你又會否找王子澄告訴他「有關的事情」?
D. 訓導總主任李老師(「紅鼻Lee」)是真心幫忙2E班「洗刷污名」?還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而通過幫忙2E班的「脫口秀」來「贖罪」?
在人性的舞台上,人性有光輝的一面?人性也有陰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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