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嘉明的母親跟如風Windy一起在我的眼前出現,並因為她們打開那兩扇只能夠從裡面才能夠打開的門,讓我可以再次進入城堡中去。我剛剛因為「喵喵」及時警告,才能夠避開城堡外的山坡落石的泥石流而驚魂稍定之際;卻又會在此時此地如此情況下,遇見王嘉明的母親,直覺告訴我,這將不會是一件好事吧?
「你是盧仔,你是如風Windy吧?」
當王嘉明的母親把門關上,轉身看我們的時候,就能夠叫出我們的暱稱或名字---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呢?
「哈,不用緊張,這張照片背後有你們兩人的名字的叫法。」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會知道。
「你們跟我來,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們請教的。」
只見王嘉明的母親的臉色一沉,很緊張似的;一面轉身一面趕緊離開似的。肯定的是,她不想被王嘉明發現才會如此趕緊離開的,只見她走在前面一拐彎,帶我們進入了樓梯後的小閣房子去。噢?原來那兒居然一堵小小的門。不留心的話,根本不容易發現的哩!
小房子不大且沒窗,王嘉明母親拉一拉手繩,把鎂絲燈拉著,淡黃色的燈光佔據了小房子的空空如也。
「其實,沒太多時間,我想長話短說。我想知道盧仔是吧?還有如風Windy妳……跟王嘉明很熟、很『老友』吧?」
王嘉明的母親一來就單刀直入,並且說出如此的問題,除了叫我和如風Windy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反應之外,也在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答腔?
「……」
我跟如風Windy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勇敢的如風Windy開口說:「算是吧?尤其是近來!」然後,如風Windy再也忍不住,直接問道:
「對不起,伯母!恕我直言,妳搞得我們一頭霧水?尤其妳居然會如此偷偷地出現,兩母女根本不可能會有如此關係的?」
「我明白你們的關注及疑惑,其實我不想偷偷地來的,可是我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而且,我既擔心也很好奇,你知道嘛?近來,嘉明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時而亢奮、時而心不在焉,很令我擔心。我本想直接去學校問一個究竟,但我知道沒用的;除非問她最親的同學及朋友,也就是2E班的你們了!」
我拉拉如風Windy的漂亮襯衣的衣袖,示意叫她要口下留情、不要亂來。但見伯母吸了一大口氣,眼角的魚尾紋也晃動起來,彷彿下定決心似地說:
「其實,我和我的先生本已經安排她到外國升學,跟隨我們一起移民去。由於,我的先生要把公司業務轉型及託赴到外國去,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的先生才會隨便為她找一間中學。原本,打算讓嘉明在這兒完成中一課程後,就立刻離開的。可是,近來她的性情大變,不願意去似的。」只見伯母一小口、一小口地喘著氣,然後又對著目瞪口呆的如風Windy 和我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跟嘉明很親近的外婆,近一年離世……對她有很大的打擊,畢竟是外婆一手把她帶大的!」
「什麼!」
我跟如風Windy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兩個字後,都感到很驚奇;因為王嘉明既沒有向我們說過,而且表面依然是嘻嘻哈哈,彷彿無事發生似的!原來,她的傷痛居然沒向人說出口來嗎?
「其實,你們兩人,還有2E班…是從嘉明口中不時提到,我才曉得你們!我和她之間就只有談及什麼2E班的趣事之類,嘉明才會肯稍稍跟我說話,否則她的心事我是一概不知的!你們倆的這一張照片,也是我偷偷從她的相簿拿來的,因為我不認識你們,但我很好奇什麼令她性情大變,以及不顧一切都想要留下來?」
我拿著伯母遞過來的照片,是我、如風Windy和她的合照,拍攝時間是十月三十一日---即學校賣物會及有才藝演出的那一天---也就是張吉蒂最後上學校去的那一天!
我又看見伯母再一次吸了一大口氣,眼角的魚尾紋又晃動起來,似乎下定決心說出更令我們吃驚的事情:
「你們知道嘛……嘉明她有一個孿生的姐姐……可惜她在九歲時……因為意外離開了!」
當「嘉明她有一個孿生的姐姐」的話一說出口來,我和如風Windy又再三目瞪口呆,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我和我先生都以為,既然姐姐已經離開了,而且至親的外婆也離世了;按道理在這兒,應該沒有任何人事令嘉明會有留戀、眷戀吧?可以跟我們一起到外國去,開始新生活吧?又誰料到她一升上了中二年級之後,性情大變,大起大合?我懷疑……」
「伯母你懷疑什麼?」
當我不由自主地說出口時,如風Windy也加入唱和似地重複著:「你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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