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都不知攪咩,經理失驚無神殺返公司,召我們成個營二部的人到他辦公室。我頭先WhatsApp過給你,無看手機咩?還不快點上來。」被李重打來催促快到經理辦公室來,嚇到家陣還不知在邊的董猛連聲表示「等埋我,等埋我!」
家陣都行到就快到經理間房的門口還邊得閒等他。一收線李重就即刻行快兩步跟上大隊,來到平日每早都要上來開十分鐘早會的房間門口前,先由其中一位同事敲響幾下門,等到道門從內裡打開,可見到負責開門的人正是較早前僅通過電話告知李重細司馬生臨時返來公司的張泓先生。
當大家陸續行入到房間,衹見有兩個人坐在梳化上,分別是司馬晉惠與他的太太。
「經理早晨!少奶早晨!」
「早晨經理!早晨少奶!」
看著自己班下屬一個接一個入來同自己打招呼,原本還坐在梳化飲茶嘆咖啡的司馬伉儷出於禮貌都放低各自手上隻杯,起身同大家打聲招呼完畢,數了下人數,司馬晉惠發現還差一個未到。
「咦,不見董猛嘅?」聽見細司馬生問起董猛,負責通知大家上來的李重即刻解釋,對方去了洗手間等陣好快就過來。
打完聲招呼,大家心裡都在思疑究竟才剛新婚的這對夫婦,點解會在度蜜月期間忽然趕返香港,想必一定是有緊要事發生。要麼就是司馬家要麼就是集團的內部,可又有邊個敢大庭廣眾問出口。
「你們要開例會,那我都不阻住你們嘞!」作為太太,賈南風也是個好識趣的人,知道不能夠耽誤丈夫的工作,自覺地從梳化起身後離開房間。
「各位同事,因為公司人事上的調動,臨時取消了剩餘的新婚蜜月旅行,趕返來處理。所以事先都來不及同大家打聲招呼,甚至先前應承大家的手信都無時間買……」講到這裡,看見司馬晉惠臉帶難色,在場的同事都紛紛表示不緊要。
「小事喇!我們都淨係想問聲,經理,究竟你忽然趕返來,系咪公司有咩事?」最終李重都還是忍不住口,當面開聲提問大家心裡邊的疑惑。
「唉,我都知這個安排對你們來講都算好突然……」司馬晉惠帶著不捨的口問嘆過一聲表示:「從明日起我就要調過總公司,屆時張泓先生都會跟我一齊過去。」
看到細司馬生講這番話時那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就知這番人事調動的迫切性,超出其本人的心理預期。
按原計劃,剛新婚不到五日的司馬晉惠已向公司請了兩個禮拜假,卻連一半時間都未過完就結束新婚蜜月緊急趕返來,並在今日這個早上一返到來公司就召其營業二部的同事上來宣佈自己將於明日調職過總公司一事,但正當大家都在猜測如此緊急的人事變動背後的原因,期望能從細司馬生的口中聽到些有關的資訊,卻失望的發現,人家要講的都經已講完。
「等陣張泓先生會來同你們進行工作交接,至於營業二部下一任的負責人……」公司將委派誰人來接他這個位,確實連司馬晉惠家陣都不清楚,故此才歪著腦袋都不知點講落去。「誒……我看公司好快會有安排。」
當下營業二部的六位同事淨顧著你眼望我眼。講真,同細司馬生短短這四個月的相處還算比較融洽。至少比起對上那任要易話為得多,最緊要的是對他們班下屬出手夠闊綽,這點確實是衡量一名上級受歡迎與否的標準。
原以為,以他這個年紀都至少起碼要踎西九這邊三兩年當鍛鍊。難得撞到個好相與的上司,結果都相處不夠半年就調走。就怕之後換來個惡頂的上司當其時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特別是對好似李重這種人,能遇上位無論在價值觀或行事風格上都有些隱隱相照感覺的上司,滿心以為緊跟對方的步伐將來大把前途。好可惜自己壓根就不在對方調過總公司的組隊名單上。
喀嚓一聲,房門忽然打開。開門的人正是頭先離開房間的賈南風,可入來的卻是唯一遲到的董猛。
「早晨經理,不好意思,頭先落樓下收快遞。」董猛的這下匆忙間想出的解釋,聽到站無幾遠的李重忍不住擰個頭過來使了下眼色,弊在對方卻看不明是甚麼意思。
就不知細司馬生還記不記得頭先李重同其他幾位同事入來被問起董猛時,他可是解釋對方去了洗手間而非拿快遞。
負責開門給董猛入來的賈南風從不到五分鐘前為了不阻大家時間而自己一個離開老公間辦公房的賈南風可並無行到幾遠,而是就坐在出邊,隔了一陣,見到已被收編的董猛一個人匆匆趕到來,於是同對方打過聲招呼,賈南風可主動為他開門。
等到遲到的董猛入到房間後,賈南風順手將房門關上,便轉身沿廊道離開,穿過辦公室,經前台不忘同兩位為他們沖茶的女職員點下頭就離開,無非都是想趁老公同班下屬開會,自己找個清淨點的地方打通重要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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