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
地點:小城市。大學校。
人物:當時政府資助名校的一群2E班中二學生,包括男班長---我,盧仔。
故事的背景:打怪大作戰Mission Ridiculous,荒謬的任務將由我們2E班「中二群英」去負責處理?當年,學校少、入行老師少,卻學生多。名校少,私立學校又良莠不齊且學貴高昂,除了當老師有穩定月入之外,其他職位每年加薪10%以上者比比皆是,所以,做老師除非真有熱誠……否則?
春節過後,復活節假期前夕,相距不過一個多月,春天像過去了似的,初夏卻偷偷地來訪,有些日子天氣悶熱,自然令萬物更加生長。明明現在還是穿上冬季學校制服:藍色的老套校西裝外套,長袖白色襯衣,灰色的長厚褲,女生是灰色及膝的長裙子,大家一律要打上了學校的領帶(好好的呀)。
這天就是天氣悶熱,所以,不少同學都脫了外套,把衣袖捲起,還放鬆了領帶。大家都好像很放鬆,可未來又將會對我們2E班這一群14-15歲的學生,給予什麼荒謬的困難、考驗?然後,才會令我們學會了更加的成長呢?
「盧仔,天氣有點熱,把窗子打得更開闊一點吧!」
坐在2E班課室後座的帥葵全---他是班中少數很愛潔淨又好打扮的男生,不!該說是整個中二年級超過200人,但就唯獨是他最……
「好吧!」
我盧仔,望向他的悄聲口型,明白後點了點頭。教室講台上的教師椅子上,有剛病假回來不久的中文科老師兼2E班班主任、我們戲稱她是密司趙的趙老師(註:正確而言是「密司女王Miss Queen」,女王的教室?) 她,跟我們上了半節中文課後,就叫我們自修,然後自己坐下來,用左手托著頭,打起瞌睡來。她身後的黑板上,用白色粉筆寫上,明日測驗的範圍。(註:跟今天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的智能型課室用白板、水筆,投映機,以及電腦、人手一部I-Pad等不可以相提並論了!)
「趙老師可能病後體力不足,所以才會如此!」
「是吧?」
坐在我旁邊的阿水,跟我也悄聲說,好像害怕吵醒了沉睡的獅子。我則伸長脖子看看坐在講台上教師席上的趙老師的打瞌睡模樣,她根本沉睡了不知我們正在悄悄說她的是非?
坐在前面的女生們,如:女班長、如風Windy,都悄悄地坐著看書;偶爾看見了2E班的快樂「掃街」遊樂團成員之一兩位美少女:幽小魂、Elsa在「傳紙仔」作通訊寫下悄悄話,我盧仔也想知道她們在說一些什麼呢?然後,女班長、婉君及嘉希兩表姐妹也在如此「傳紙仔」作通訊,「掃街」遊樂團是否今天又有「掃街」行動---就是去街邊吃小食?
唉!這,又令我想起了王嘉明的誘惑---不要誤會,不是那一種,而是這樣子的:「盧仔……蝦餃、燒賣、鮑魚鳳爪、腸粉、韭菜粿、炸雲吞、花膠灌湯餃,還有蛋散、千層糕,以及你最愛的蠔皇流汁叉燒包。叉燒包包身又軟熟,叉燒肉嫩多汁!現在想起來也流口水,你想吃嗎?盧仔!」
我追憶起上年冬天的時候,王嘉明給我請客的日子,吃的不是快餐而是上酒樓才能夠吃到的那些貴價的點心啊呀!而且,又想起了王嘉明叫住在對面樓宇的男人「脫褲子」的荒唐;可惜,王嘉明已經離校他去,她的神秘離去、不知所蹤,依然是眾說紛紜的哩?
正當我在沉思王嘉明而又想起了張吉蒂也離校他去之際,四周都正在瀰漫著一片沉靜的氛圍,突然……
有女生尖聲呼叫,把四周的沉默完全給打破了;最搞笑的是,師葵全也像女生尖叫起來,好像還未到十四歲變聲的歲月?然後,我轉頭只見他把身旁也正在打瞌睡且張大口打鼾的大口黃同學(註:人稱小丑) 一手按在桌子之上來,我原以為他們又打架,怎會料到居然原來,是這樣子的……
「你幹什麼?想打架嗎?」大口黃同學在半睡半醒之際卻老羞成怒向師葵全咆哮。
「笨蛋!你打瞌睡張大口,差一點被飛將軍給飛進口裡去呀!」
師葵全慌張地指向課室半空中去,大口黃同學依然未知道發生什麼,只向師葵全繼續咆哮發怒說道:
「什麼『飛將軍』?我好夢正酣,卻給你完全破壞了呀,怎賠償呀?」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面看見師葵全、大口黃同學在爭吵;但一面又聽見2E班課室前面,原來已亂在一團。女生的尖叫聲此起彼落,弄醒了正在打瞌睡的趙老師,但當趙老師一看見「飛將軍」在天上亂飛的時候,她居然立刻跑出2E班的課室去,並且大聲向我說道:
「男班長……盧仔!你來維持秩序,負責搞定『牠』,完成之後才好來教員室找我!」
趙老師邊說邊走,一說完後轉身連走帶跑地逃命似的。
由於,「飛將軍」在2E班課室,像巡遊一樣,而且牠懂得飛,但又偏偏飛得不高也不遠,這才叫所有人都難受。阿水算是勇敢的一人,拿起了我的中文書擲向課室後面停留在牆上的牠。
「喂喂,阿水!你搞什麼?那是我的中文書呀,書是用來讀的,不是殺蟲劑呀?」
給阿水這樣子一擲亂搞,「飛將軍」又逃命似的飛向課室前面去,那裡就是一群女生正在瑟縮的地方。
「喂喂,如風!你是女生中最勇敢的呀,想想辦法呀,去打死『牠』吧?」
只見剪了一頭短髮、活像男生的如風Windy,站了起來,拿起中文書和另一本書,我知道她正在想什麼,想用兩本書「夾死」「飛將軍」?但這樣子做的話,兩本書可能要報廢了啊呀!但當「飛將軍」飛向如風Windy身邊的時候,她居然「棄械投降」,嘩的一聲尖叫,把書本都給丟掉了,蹲坐並瑟縮在桌子之下來,動作之快一如她本人之名:「如風」!
由於,連被女生視為最勇敢的如風Windy也表現如此;結果,造成了之後更大的「災難」結局,是什麼?2E班的一眾同學一起逃命似的奪命狂呼,跑了!只留下赤手空拳的我盧仔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所謂「福無雙至卻禍不單行」,2E班本來已被校方,尤其是訓導主任們標簽化了為「難搞的一群」;且他們原以為最難搞的學生,如:周明(退學去學修理汽車)、「三條Dee」之中的Cindy和Wendy等退學後,會有寧靜的好日子?現在,2E同學們卻為了「牠」,居然在上課時間,奪命狂呼逃出2E班的課室,我可以估計在訓導老師們心目中一定會有「成何體統」的疑問及責難!
我盧仔,作為男班長,雖然留守在2E班課室至最後一人、最後一刻,但根本奈何不了「飛將軍」,也只能任憑「牠」在課室內的半天中亂舞亂飛,卻也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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