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中途經西隧至到西九龍公路那段塞車所耗費的時間,足足45分鐘的車程,Uber司機才總算將架車從連接屯門藍地元朗公路開駛上10號幹線。預計最起碼都還有二十幾分鐘才到達后海灣另一邊的南山區深圳灣口岸。
程車行到來港深西部公路這段為止,後座的二人各自都先斬後奏的打了通電話給各自的家長通知聲他們今晚都不返屋企睡了。
一個是打給阿爸,另一個則打給阿媽。因為他們都好清楚,若然改打給各自屋企的另一位家長,回覆過來的態度恐怕就無那麼順攤。
講真自己個女有幾爛玩賈充又點會不知。問題是管到咩?
「妳平時成日都返過深圳?」司馬晉惠家下擺明無話題才找話來問。
「前一排都是一時時。」賈南風心算了下,對上一次返過深圳已是九月那陣時的事,之後的這三個幾月,自己間中都有同深圳幾個閨蜜聯絡過。
幾次深圳班閨蜜都微信過來問她這位大小姐幾時返過去聚一聚。每次收到訊息賈南風都想盡辦法去推。
本來還以為自己瞞得住因為揹著單官司在身而無法返過深圳的原因,點知隔了一個禮拜,到第二次上庭聆訊完一行出法庭即遇到兩個事後證明並非媒體記者,而是幾個做直播的所謂網紅,都不知從邊個把口收到風,居然將他們離開法庭一幕直播到線上的片段隔日就傳到國內的社交平台,被班深圳結交的朋友逐個在微信上問候。
賈南風都自知自己衰的這單事再都瞞不住,況且她總不可能因為面子覺得放不低而成世都不再返深圳見她這班閨蜜。
被單官司搞到屈在香港兩個幾月,賈南風都想行開下。橫掂最近又開始失業,趁這個時間放鬆下都好應該,若然屋企人同意的話她甚至想飛過英國行開一段日子。
「等陣先買套衫,換完帶你食好嘢,今晚再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順便介紹幾個八婆妳識。」
「八婆?」司馬晉惠才知道原來今晚不單他們兩個。
自從那晚在PUD同人發生完衝突,即便期間跟司馬晉惠到過大嶼山散心過一晚,都總覺得不夠喉。加之趁前兩日入院連續做完內視鏡及超聲等檢查並未發現大礙後,她才決定帶司馬晉惠返過深圳玩個盡興。事關她實在不願再在連唞啖氣都覺得辛苦的香港這邊留多一刻。
「唉,我都估不到,同我打交那個居然會是妳朋友梁小姐的前度男友。而且那晚還是因為被妳們撞見他在外邊偷食,先至會嘈起上來最後攪到動手。」件案都完了,司馬晉惠卻忽然提返起那晚的事,可並非出於懊悔。
「你會不會後悔因為見我被人恰而動手,累到被警察拉?」賈南風心裡邊查實都覺得幾不好意思,點知司馬晉惠給予的答覆卻令每個女仔聽到都覺得好窩心。
「那晚我承認因為飲多了點酒,先至出手重咗。假如無飲酒的話,我想我不會出那麼重手,頂櫳將他推開就算。」
賈南風心信對方的這番話出自真心。
「係嘞,妳最近都無再返工,還有無同妳舊同事梁小姐聯絡過?我都覺得出奇,她究竟點識我細佬?」這兩日司馬晉惠都有聯絡過王晉懷,一來想八卦下,兼且因為單案的壓力想找個人傾幾句,弊在人家忙到都無時間應酬。
「查實我都有問過,她講之所以識得王生,都是因為對方成日過她阿爸開的那間糖水舖幫襯而慢慢熟絡起來。講起來,間糖水舖就開在薄扶林道,距離西區裁判法庭無幾遠,不過我淨去過一次。」
「咩原來凈係咁喳?我還以為……不怪得他們會識。講起來我先記返起,我細佬屋企住在數碼港。平時揸車都要經薄扶林道。」
「點講都好,起碼我個Friend她都總算看清楚以前個男朋友係個點樣的人,總好過到第二時結咗婚先發覺嫁錯人就弊。難為要我們兩個幫她擋這一劫。」憑賈南風這番話聽得出,她份人就算再仗義都覺得今次攪到被人告上法庭好不抵。
「神婆講得對,女仔真是要多點出來識多點人,接觸多點不同的人,就算拍多幾次拖先至知道咩人適合自己。不好好似鴨仔一出世就認定第一個見到的係阿媽,這樣衹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任。」
講開自己的朋友也就不差在另一個。
「妳講的神婆係不係那日上庭那位?點解叫她神婆咁搞笑?她同梁小姐都是妳之前的同事?」見還有好長一段路,又不知找咩講,司馬晉惠順口問多句。
「喔,你講神婆?她不是我同事。不過我們確實又真是在元創方認識。她是在我們舖頭樓下間奶茶店擺檔幫人算命。」
「幫人算命?」不知點解司馬晉惠忽然覺得聽起來都幾搞笑。
「那她算得準不準?」對於算命的事,司馬晉惠認知不深。而他自己過去也未曾試過自己主動去找人算命。
「嗯,暫時來講一半半……」賈南風這番回答的意思實在好易令人有誤解,以為神婆幫人批算運程的準繩度僅得百分之五十。實情是當日所測算過的內容已有五成在現實生活中發生。
「她講的那番話聽起來又確實幾有道理嘅……」賈南風回想起神婆曾同她講過的話。「個懵婆都是第一次識男仔就鬼揞眼,識著個衰人,白白嘥了三年幾時間當是買個教訓。」
賈南風這番話又確實講得無錯,但聽完她講的這番話,司馬晉惠好奇心起。
「話時話,那妳其實又拍過幾次拖?」司馬晉惠自己在感情方面講不上有什麼經驗,但都一眼看得出賈南風可絕非是個A0。
被問到自己過往的感情經歷,賈南風並無打算回答他聽。因為自己過往的感情經驗不多,但男女關係方面的事卻相當豐富,試問又點講得出口。
剩下的二十分鐘,架車從開入10號幹線,途徑新生生村,繞過左方為紅領頭那段彎路,沿兩邊車道都可見有不少車輛往返的港深西部公路,來到廈村交匯處。
那些與他們所坐的這輛Uber開向同一個方向,卻並非打算過深圳的揸車人士都選擇切換過左邊線。剩下大多數的車輛都繼續沿中間那條高架公路全速直駛開去,約近1公里路程臨近元朗鰲磡石處,透過車窗向外邊一望,整個后海灣個景都霎時間變得分外開闊。
再行多一小段,架車已駛上全長5.5公里,兩邊分別連接深圳市蛇口南山區深圳灣口岸與元朗白泥鰲磡石港深西部公路口的那座南北行雙向的深圳灣公路大橋。
落日映照出一片蔚藍配以金黃色雲層有如添加蒸汽波濾鏡的天色變化得特別快,等到Uber司機將架車駛入深圳南山區,繼續沿公路大橋往深港西部通道口岸旅檢大樓開去。
本來賈南風有考慮過先搭車過海,到平時幫襯開的名店揀套衫換上。但一想到不知稍晚時間過境人流會不會增多,才決定等過到深圳南山區再將問題解決。如是者,兩個人衫都無換就穿著上庭那套正裝來到深圳口岸。
「就到喇!落車喇準備。」聽見賈南風提醒一聲,向來就算返大陸都坐飛機到比較遠的地方,較少從陸路先入境深圳的司馬晉惠記憶中還真是頭一次從深圳灣這邊過境。
「嘩,都幾多人返過深圳喎!」司馬晉惠之所以驚嘆無非是見到前邊的車輛愈發增多起來,怕等陣過關人多而要排好耐。
「兩位前邊落無問題吧?」Uber司機分明不想將架車開太入,怕等陣掉頭不方便。
入邊近深圳灣口岸旅檢大樓對出的上落客點逼滿車,賈南風也就要求個Uber司機求其找個地方放低他兩個就得。
有別於大部分趕來過關的市民拖篋,他兩個可空著對手就可以返過深圳過幾晚都無問題。
一落車,賈南風迅速拿起部手機過數給個Uber司機,站隔籬的司馬晉惠還等著她帶路。
「話時話,聽我媽講妳這邊都有屋喎!」
從離開法院,急急腳跑到落街外邊,就即刻Call車。吸取上次一時大意被幾個做直播的人騷擾,雖講個Uber司機係香港人,但為了保障大家的私隱,番話可忍到落車這刻司馬晉惠才夠膽問。
「行得喇!你頭先問咩話?」賈南風顧著用個UberApp繳付車費而一時無聽清楚,司馬晉惠惟有再問多次。可賈南風並無打算將那幢位處天琴灣的別墅地址告知司馬晉惠聽,因為連她都不保證到自己今晚會否返過大屋。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aoxkaO16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