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今個禮拜打算返深圳過晚夜的計劃,前兩日被阿爸落令要求禮拜五晚返過大宅而取消。最麻煩的是又要同梁碧藍調班。
「今晚辛苦妳喇!」收拾好準備落班離開的賈南風不忘講聲。梁碧藍表示自己無所謂,橫掂平時日日都要上早班,偶爾一個禮拜可以調換一次晚班,早上可以睡晚點起身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挨晚六點半鐘一收工,離開舖頭坐升降機落到樓下,本打算一改平日循鴨巴甸街離開的路線,在落到地下平台,行過對面A座Staunton,卻選擇繞到後邊通往士丹頓街的出口。因為她知道以防自己不願返大宅,阿爸早已聲明過會派司機來接她放工。
點知當賈南風剛行出對面匡景居那幢大廈的門口往必列者士街方向走了大概還不到三十幾米,衹見前邊不遠通往下邊荷李活道的路口有兩個男人突然出現。賈南風可一眼認出他們就是阿爸派來接自己返大宅的人,嚇到她即刻擰轉身可惜都已經太遲。
「大小姐,大小姐!」那兩個阿爸派來的人即刻走過來伸手將自己截停。賈南風不敢反抗,唯有扮傻:「阿爸明明講過叫司機在這邊等,點解凈得你兩個,司機咧?」
這兩個來接賈南風的人原本是打算像前兩周來接她到皇朝會參加司馬家宴請那個挨晚在荷李活道等,可賈充卻下了道死令,要求今晚務必要將大女送返深水灣大宅,才派多幾個人過來把守在元創方的各個出口。
賈南風自知自己走不甩,唯有乖乖地跟著這兩個來接她返大宅的人循隔籬通落下邊荷李活道的那條長約七十米的城皇街樓梯道,行到落通往歌賦街的那段馬路邊,司機開來的那輛黑色七座豐田保姆車就停泊在聖公會基恩小學隔籬。
看見為了確保能將自己接返到深水灣大宅,阿爸居然派了兩車人過來都可謂夠大陣仗。負責從士丹頓街經城皇街護送賈南風落來的其中一個男人迅速行快兩步伸手把保姆車的車門拉開,等大小姐上車後,再輪到開門這位上車並順手把車門關上,其他人則坐上另一輛車。
等司機開車駛上荷李活道,經過元創方繼而將車速減慢,等鴨巴甸街駛過的車輛開走再重新加速,沿荷李活道開行約400米,至到港島交通總部大樓,扭軚拐入亞畢諾道為止,同樣正由司機揸車送返深水灣大宅的賈充已收到電話,得悉大女現正同樣在返回屋企路上。
細妹賈午已有幾日時間無聯絡過自己,雖然她同韓律師件事攪到今日這個地步,多少都同賈南風當日講給阿爸聽的那番話有關,但考慮到當日的情況,賈南風過去幾日都始終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
但一想到今晚返大宅除了會見到細妹,還有上個禮拜才嘈完一交就再無聯絡過的阿媽而使賈南風感到忐忑。至於原先跟在後邊那駕車,則不知再幾時消失了。
經過近二十分鐘車程,經壽臣山道東返到深水灣道沿坡道拐上一個S型大彎,同阿媽鬥氣鬥了十幾日的賈南風卒之又再回到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入夜後的深水灣迂迴的山道偶爾都有其它車輛駛過,但周圍卻是連一絲人氣煙火都沒有。這亦都是賈南風不鍾意返來這邊的原因之一。
背山面海被大自然環抱著的高質量天然環境對賈南風這種後生女來講一點興趣都無。但最惡啃的莫過於搬返來住的話,到時日日對著個皇太后就真是好惡頂。
早在五分鐘前,賈充就返到來,現在輪到賈南風,可今晚還有一位最重要的人客未到。
「大小姐返來喇!」繼大宅的主人賈充由司機五分鐘前送返來大宅後,當聽見外邊自動門打開即刻出來一看,衹見派出接大小姐放工的司機正開著保姆車駛入來大宅正門口外邊的前院停低。
賈南風一落車就見到大宅地下正門打開,有位傭人在門口迎接。「大小姐妳終於都返來就好!老爺同太太還有二小姐都在等你返來。」
這番話雖然講得好好聽,可賈南風卻心知根本無這回事。儘管已按照前兩日阿爸打電話給她時的要求返到來大宅,但她好清楚,今晚的主角可不是自己。
一入屋,換上傭人事先準備好對拖鞋,並將手袋遞給傭人幫她放好後,行入客廳,可發現除了另外幾個傭人忙著在飯廳做準備,卻見不到阿爸阿媽同細妹。
一樓到處都開著燈,使得從飯廳到客廳都非常明亮,並一眼看出整層從今早就開始打掃並經過一番悉心佈置。
早在五分鐘前賈充一返到來就第一時間上房換過另一套衫準備迎接今晚到來的人客。他老婆賈郭媛韶原本還在廚房指手畫腳,但一見到老公返來,就即刻跟上樓。
至於細女賈午,為了同大人鬥氣,自搬返來大宅那日,衹要有一個大人在家,她都把自己反鎖到三樓自己那間套房卧室,半步都無離開過房門。
幾次阿爸同阿媽,甚至連負責帶大她那位傭人姨姨輪番到三樓卧室敲門,可賈午就是死都不肯理睬一句。起初全屋人都擔心了一晚,生怕賈午用以絕食的方式作威逼,甚至會在卧室因一時想不通而做傻事。
幸好,等到隔天一早,傭人來到三樓,發現放在二小姐房間外邊用來裝食物架推車上僅剩幾盤空碟及筷子等餐具才放心。
雖說賈午在極為不自願的情況下被阿爸派人將她從怡心園樓下帶上車送返深水灣大宅,兼沒收手機,電腦等通訊工具,就是為了不讓她再跟韓律師聯絡。
今年都經已二十二歲的賈家二小姐自細性格就不似家姐那樣偏激,所以才不會做出以死相逼這種傻事來威脅屋企的大人。
換好另一套衫從樓上卧室下來的賈充夫婦見到大女在跟阿媽嘈了幾句便返回將軍澳十幾日後總算返到來大宅,於是先是賈充一個走過去客廳梳化,見賈南風凈一味顧著在刷手機,僅抬起頭朝自己嗌了一聲。
由於背靠在梳化玩手機,完全無看見從樓上下來的可不止阿爸一人。直到從廚房出來一位傭人向賈郭媛韶彙報一聲。
「太太,晚餐差不多準備好。」
「不用急,客人還未到。」
一聽見阿媽把聲,還攤在梳化的賈南風即刻將揸著手機隻手放低起身擰轉頭一望,見阿媽就站在飯廳近廚房門口。當兩母女四目相投那刻,賈南風連一句話都講不出,凈覺得有點尷尬。反觀阿媽對眼依舊同平時那樣凌厲。
「上樓換件得體點的衫,客人就快到。」聽見阿媽用以一口命令式的口吻對自己做出要求,賈南風居然給予順從的態度應了一聲便上樓。
看到這兩母女無再黑臉相對,夾在中間的賈充總算鬆口氣。
今晚原來有客人來屋企食飯,賈南風才明白阿爸勒令自己務必要返來大宅,目的並非單純為了想自己同阿媽得以和好那麼簡單。應該是同即將在今晚到來的那位人客有關。
究竟是個點樣的貴客,攪到阿爸要勒令派人包抄整個元創方周圍各個出口都要將她送返來深水灣大宅,全家大細一齊去招呼?賈南風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是那個人。
現時對方正開車沿深水灣道即將來到他們賈家府上。整幢上下共五層的大宅,其中四五兩層歸賈充夫婦使用,三樓兩間連陽台衞浴的套房則屬於兩個女兒,平日基本都是丟空。
等到賈南風上到來三樓沿廊道行到自己間房門口準備開門的瞬間,忍不住朝隔籬房望了眼。阿妹就在房入邊,但聽講幾日都無出過房門口半步。
從細到大兩姐妹一有任何衝突,阿媽都總是護著細妹,阿爸則鍾意擺出副中立的姿態。故此她這個做家姐的在家中一向都比細妹強悍得多。即便有錯在先但都寧願挨鬧挨罰,也打死不會主動去向比自己細三歲的阿妹認過一次錯。
今次都算是她們兩姐妹近年矛盾最深的一次。畢竟細妹當日擅自從英國返港,不免令屋企人擔心。
但話說回來,自從賈午偷偷返港幾日以來,唯一聯絡過的就得自己這個家姐,講明細妹對她的信任。不過賈南風卻始終認定,以幾日前的情況,自己所做的決定並無任何不妥的地方。
為了兩姐妹的感情,賈南風決定今次主動過隔籬房希望氹返細妹,於是從自己間卧室門口行多兩步,來到隔籬細妹間卧室門口伸手敲了三下門。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eu7nZJk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