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之下，不得了！組員們也覺得這個尹凱玲大有問題，自安少起，尹凱玲的不在場證明好像是刻意營造，每一次當有人「自殺」時，都會有人為她作證。
雖然如此，但沒證沒據，對方則是鐵證如山，只是他們單方面的想法，實在難以把她拘捕。
難道有幫兇？說到幫兇，首當其衝莫過於是她的女朋友章雅曼了。但在這個事件中，她可謂是個外人，又不是住在三亭鎮，至少表面上與眾死者毫無關係。
於是乎戴飛直接召她回警署協助調查，看她會有什麼回應，因她不是嫌疑犯，協助乃是出於義務，可以斷然拒絕。
「如果她拒絕了，代表她心裡一定有鬼。」戴飛這樣盤算著。
然而，出乎意料，她竟然一口答應。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Hnqy1twB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LWcX1gbd
全白的審問室內，左右兩邊是隔音防撞牆，中間有一面單向透射鏡子，中央放置一張不大不小的桌子，簡單的擺放著三張椅子，旁邊還有個監控攝像鏡頭。這樣的佈局能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
章雅曼被帶到審問室，警員請她坐下來等待。今天她打扮得更像個辣妹。
斜斜的瀏海遮住了額頭，給人神秘卻又高冷的感覺，她塗了一層微厚的粉底與唇彩，粉色胭脂在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紅暈，長長的水晶耳環釘在白晢的耳垂上，簡單大方的大圓領針織罩衫，露出優美的鎖骨，一條緊身的牛仔熱褲下，踩著一雙高跟到膝的長靴，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面顯得撫媚動人。
未幾，戴飛帶著一疊文件推開了門，並沒章雅曼想像中的氣勢洶洶，而是很平靜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審問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是一個女警捧著兩杯咖啡進來，一杯放在章雅曼面前，一杯放在戴飛面前，然後恭敬的退出房間。
「章小姐，感謝妳前來協助調查。我叫戴飛。」戴飛一進審問室，收起平日吊兒郎當的樣子，正經八百地一臉嚴肅。
章雅曼眨一眨眼睛，微笑地說道：「不知道有什麼能協助你們的調查？」
戴飛在文件中抽出6個連環怪死的死者照片，一張一張攤出來，「這6個人你認不認識？」
章雅曼看著這些照片幾秒，冷冷地說：「不認識。」
她臉上掛著笑容又補充了一句：「不對，媒體有報導過，我知這些人是誰，可是我「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我，那算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呢？戴．警．官。」
「章小姐真是幽默。」戴飛笑了笑，再從文件中抽出尹凱玲的照片，推給她看，「那她呢？妳認識嗎？」
章雅曼稍稍瞄了下照片，暗暗吸了一口氣，「她是我的朋友。」
「啊？尹凱玲住在三亭鎮，你住在小倉鎮，雖說距離上不算太遠，不過妳讀的是名校，她讀的卻是平民學校，妳們是如何認識的？啊啊！不對不對！那次見妳在三亭鎮附近出現，莫非找她？」戴飛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棱角分明的線條，在銳利的目光下，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
但章雅曼沒有被這氣勢嚇倒，兩眼直視前方，一點也不慌神，還給她來了個反客為主，「我還以為來協助你們調查什麼，原來就在干涉我的私生活，戴警官，我如何認識誰、去找誰、去哪裡都是我的私事，我拒絕向你交代這些個人私隱，不會犯法吧？」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pkcXOg8e
此刻的審問室猶如戰場，宛如一場拉鋸戰，年紀輕輕的章雅曼比同齡人更鎮定，那冰冷的眼神、那若有若無的冷笑、那淡定的姿態，仿佛有著一個無堅不摧的圍牆，令人難以洞悉。
不過戴飛也絕非泛泛之輩，他們的眼睛對直看著，人在撒謊時，面部的微表情是會出賣她的，戴飛專注觀察，就在等她一個露出破綻的時刻。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OXV0VlOf
「對了，20XX年3月27日，黃昏5時至晚上9時，妳在哪裡？只是循例問一下。」
章雅曼想了想，掏出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幾個月前的事，我忘了，不過我有記錄。」她把手機遞給戴飛。
手機畫面顯示了一個行事曆，是個手機程式，上面清楚的記著每一天的事項，點擊日期欄位，不僅有大量當天學習的文書筆記，雜事與約會聚餐等安排都寫得井井有條，宛如書籍篇章般細膩。
戴飛集中在看6個死者的死亡日期與時間，眼睛死死地瞪著屏幕，似乎要從裡面找出什麼答案。
章雅曼捧起了杯子，輕抿幾口咖啡，胸有成竹的笑容裡充滿了勝利和得意的自信，「其實這個程式的內容可以拷貝在電腦上，你想要的話大可以拿去，我不介意。」
不同的笑給人不同的感覺，戴飛似乎是捕捉到她的笑意，好像被一個比他小十年的女生戲弄般，他四指指尖暗暗地扎進了手心，如果手心有生命，定會發出慘烈的哀嚎。
「啊！是嗎？既然妳願意提供，那我就不客氣了。」戴飛發出一聲短促的乾笑，很快收斂起來。
基於私隱條例，他當著她面前把3月至5月的行事曆資料拷貝在筆記本電腦上，然後把手機還給她。
「章小姐，今天感謝妳特意前來協助調查。」
章雅曼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妄，「不客氣，我學業忙碌，又是化學系學生會會長，實在沒有太多空閒時間來協助調查，希望你這次是一次性問完，別來打擾我了。」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UkkAJv36
待章雅曼離開，戴飛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性格卻壞得很，真是討人厭。」
「這個章雅曼不愧是學生會會長，學習筆記滿滿，行程也是條理分明。」神婆迫不及待在筆電瀏覽。
聽見神婆稱讚他人，而且還是稱讚女生，戴飛撇著嘴說：「學生會會長又如何，我唸書的時候也是個高材生，受女生們歡迎，給老師們稱讚！」
孱仔半掩著嘴，向他投來揶揄的目光，「你也棋差一著了吧？任你如何瞪著她，她也沒露出破綻，遇到強敵了吧？戴．警．官。」
「這個是不是個笑話？我需要笑嗎？哈．哈。」戴飛板著一張臭臉厲著他們。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上司不像上司，下屬不像下屬在嬉笑。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LvhpwcL5
唯獨高明蹙著眉，眼神中像藏著「十萬個為什麼」，在一旁埋頭苦思。
孱仔拍拍他問了句：「幹嗎一臉煩惱的樣子？腦子壞了嗎？」
「你們覺不覺得⋯⋯ 這個叫章雅曼的女生，跟尹凱玲挺像的嗎？」
聽到高明這一句話，眾人全神貫注的回看剛才審問室的錄影，又把尹凱玲的照片作對比。
「我腦子雖然不太好使，但做保安工作的，辨認人物是基本，記著人物的特徵可是個重要的工作，尤其見到真人後便覺得越看越像。」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YSTvxL54
莫非她們是親姊妹？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pX2rPBT4
這個念頭在戴飛的腦海裡盤旋，他嘴角揚起地笑了笑，「說我比不過她？嘿嘿，現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現在才剛開始！我要逐步撕開她本身的秘密。」
戴飛用紙巾捏起章雅曼喝過那杯咖啡，遞給孱仔，「你拿給鑑證科驗一下DNA。」
孱仔接過紙杯反問：「要和誰的DNA作對比？」
「尹翠梅。」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4jbVHuZd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a8nhv3tU
一驗之下，章雅曼和尹翠梅竟是母女關係。為了進一步證實章雅曼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戴飛指揮各人去查私人化驗所，區內的私人化驗所並不多，很快便查到了在一年前，她的確有去私人化驗所，和尹凱玲做過DNA測試。
換言之她倆根本就知道兩人是親姊妹關係，並非愛妮莎口中的情侶關係。
案件終於有一絲突破的發現，可是根據章雅曼提供的行事曆資料去查證，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RHNB7kwP
1．20XX年3月27日，因學校考試臨近，整整兩星期都是下午5時放學後都立即回家溫習，她的父母可以作證。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Yh8tz0Hw
2．20XX年4月22日，晚上7時和朋友吃完晚飯後，晚上9時便回到家，她的友人和家人可以作證。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jwdVfFbi
3．20XX年4月30日，晚上8時半，她和8個化學系學生會成員在一間日本料理店聚餐及開會，一直至晚上10時半才解散。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wqLO5CZs
4．20XX年5月8日，因這天是學系系會迎新，晚上7時在一間平民餐館一直待到晚上10時，之後便各自回家。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hVvLQEhW
5．20XX年5月16日，晚上7時和父母一同外出用餐，晚上8時半左右用餐完畢，她說忘了重要的東西在學校，要回去取，晚上10時才回到家。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TVw3Bswh
6．20XX年5月24日，放學後回了家一趟，晚上7時和同學吃完飯，便一個人在圖書館自習，一直至10時才回家。
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eF33FO0k
除了尹翠梅的死亡時間，其他時間也和尹凱玲一樣，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這些所謂突破性發現，突然搞得他們越來越迷茫，幫兇兩字瞬間崩潰。35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dH18fE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