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社會,沒有法治是萬萬不能的,法律代表了國家統治階層的利益,法律站在誰那邊,誰就會擁有國家的力量。
可是法律有它的局限性,只懂得保護懂法律的人,有時候不見得是正義,只要警方一天沒有證據,罪犯就可以消遙法外,就可以一直齷齪到底,所以說法律並不是萬能的。
儘管戴飛等人的力量非同小可,不容小覷,但如今要和黑道交鋒,還要為孱仔洗白,他們有贏的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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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單透玻璃牆外全程觀察的戴飛等人,倒也沒指望能套出個所以然來,今天的偵訊,僅僅只是一個試探,做個幌子而已。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做這些並不是在白費功夫,這是最快最迅捷去了解和認知對手的方法,懂得多當然是好事,但這不是當務之急,警方與黑道的對戰,必須要進行全面的估算,才能找出對應方法轉敗為勝。
為免高明急躁衝動的脾氣而礙事,他和方晴留在原地,戴飛和藍雪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對這兩個人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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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審問室與監聽室只是一鏡之隔,其實中間隔了一道厚厚的一堵牆,他們推門步出走廊,雙方走到轉角位才遇上。
就在雙方碰面的那一刻,八目無意間對視在一起,在戴飛打量楊星天的同時,楊星天也在打量著戴飛,接著,楊星天轉移目光,饒有興趣盯著藍雪那精緻的臉蛋及波濤洶湧的胸部。
真是個極品美女,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都是絕對一流。
美麗,除了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外貌,以及黃金比例的身材之外,身上的氣質,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楊星天從來不缺女人,作為一個習慣花天酒地的地下君王,在他年輕的生命裡,看遍了形形色色的美女。在他眼裡,比起那些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風塵女子,藍雪這種一塵不染、傾國傾城的美女,更讓他興奮和心動。
看著他一副色瞇瞇的模樣,戴飛非常不爽,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要黑,揶揄道:「嘖!果然是一個變態。」
楊星天收回目光,把戴飛上上下下看了幾遍之後,揚起了下巴,然後緩緩摘下了墨鏡,顯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你在罵誰變態?」
戴飛挑釁似的梗著脖子,毫不客氣的和他對視,指桑罵槐地回敬道:「誰回應便罵誰,誰偏要跳出來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兩人就這樣死死地瞪著對方,雙目中噴射出憤怒的火花,雖然互不相識,也從沒交集,但他們身上同樣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雙方看彼此都不爽,情緒格外高漲。
楊星天似乎被奉承慣了,自然受不了別人如此對待他的態度。
在楊星天背後的李昊此時暗暗「呸」了一聲,摘掉墨鏡,痞勁十足的指著戴飛吼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
戴飛嗤笑一聲,掏出自己的警察證件大方展示給他看,眼裡盡是譏諷,「投訴?投訴我什麼?要投訴我自言自語,還是投訴我擋路?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李昊雙目裡閃出一絲惱火,咬牙罵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楊星天伸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說,嘴角勾了勾,含著一抹笑意,目光定位在藍雪身上,「這位美女是警花麼?以妳驚人的美貌,蹲在這裡簡直就是浪費人力資源,坦白說,我有更好的工作介紹給妳,不但工作內容輕鬆舒適,報酬也非常豐厚。」
藍雪淡淡的看了楊星天兩眼,既沒有被他的話逗笑,也沒被他所謂的「好工作」而心動,「你誤會了,我不是警察,只是個普通市民而已。」
楊星天歪著腦袋認真地看向藍雪的臉,「啊?不是警察在警署幹嗎?該不會是來參觀警署嘛?」
藍雪聞言,笑而不答,眼神泛出絲絲蔑視。
楊星天戴回墨鏡,厚厚的鏡片遮擋了他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無論妳是誰,是警察還是一般市民,現在跟我走,我保證讓妳吃好穿好。」
此時的戴飛,擋在藍雪面前,看起來就像一隻想要戰鬥的公雞,張開了翅膀提升自己的氣勢,「不得不說,泡妞裝逼耍酷,眼睛長在頭頂上,在外面橫行霸道慣了也就算,連在警署內也敢放肆?」
「你的職級是什麼?警司?還是警長?」見戴飛沒有回應,楊星天揚起嘴角繼續說:「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這個論資排輩的社會,一步登天又談何容易?各區警署裡的高層我也認識不少,要不我幫你美言幾句,讓你的仕途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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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沒見過奇葩,但是奇葩到這地步的,他們是真沒見過。這傢伙身上彌漫著傲氣凌人的氣質,流露出不屑和孤傲,彷彿全世界也是白癡,只有自己是個才子,在警署範圍內,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利誘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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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飛不屑地冷笑一聲,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明褒暗貶的意味,「呵,你楊星天是個什麽人,有誰不知道?就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我怕會被商業調查。」
楊星天一挑眉,頗為得意的嘿嘿一笑,「這個世界上,無論哪個行業,哪個圈子,都有它的潛規則,人無所謂高尚,高尚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人也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高!」
在他的骨子裡有著天生的自命清高,固執地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別人和自己不一樣,都是錯誤的,都是可笑的,錯的是這些愚蠢得無法理解自己的人。
戴飛和藍雪聽完楊星天一番「富有哲理」的言論,不禁感到一陣好笑,心想這都是什麼搞笑的邏輯?這個人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這麼離譜?還好意思這麼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種荒謬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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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和黑道,天生就是對立的,戴飛又豈會被這些膚淺的三言兩語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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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你來我往僵持不下,一場華麗的口舌戰,在這十分鐘裡一直不分勝負。
就在這時,一道男中音突兀響起,適時地插進來緩解這個僵持的氣氛,「你們在這裡聊什麼?」
隨著這一聲叫嚷,眾人都被來人吸引了注意力,只見司徒駄一邊輕輕招手,一邊小跑步朝他們的方向衝過來。
司徒駄的臉上一直掛著一副笑容,笑得合不攏嘴,幾乎睜不開眼睛,視線一直落在楊星天身上,沒離開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就是楊氏集團的公子了吧?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幸會幸會!」
楊星天看到司徒駄一臉討好自己的樣子,一種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自信和傲慢寫滿臉,像個天生的領導者般翹起嘴巴,「你是⋯⋯?」
「我是刑事組的副隊,我叫司徒駄。楊氏集團蜚聲國際,旗下的星天運輸更是壟斷了整個運輸市場,往後有機會還請關照關照小弟。」司徒駄的態度恭敬,馬屁接得極為自然,察言觀色、隨機應變、阿諛奉承是他最基本的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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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星天無疑對這樣的恭維十分受用,他覺得,儘管這個叫司徒駄的人,是一個巧言令色,表裡不一的人也罷,有的時候,即使是虛情假意的笑容,也比真心實意的橫眉冷對效果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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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星天非常滿意地笑了笑,眼中無不是充滿得意之色,心忖:果然,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總有個價錢,什麼骨氣、什麼原則、什麼顏面、什麼道德,清高算得了個什麼東西?不管多麼不想承認,在利益面前,這些通通都要跪下。
他伸手拍了兩下司徒駄的肩膀,朗聲笑道:「啊!原來是副隊長,未來的前途真是無可限量。」
司徒駄的臉上寫滿了羨慕,滿臉崇拜地繼續奉承,「哪裡哪裡,警察那種職業,即使做到多高的職位,終究也是一個粗人,哪像楊公子你才華過人,工作能力強,家族背景雄厚,每天吃穿不愁,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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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飛和藍雪見司徒駄這樣卑躬屈膝的獻殷勤,不禁對他撇嘴蔑視,翻白眼翻到太空,恭維人也不至於這麽恭維吧?這傢伙是出來搞笑的麽?這真是拍馬屁的巔峰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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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駄一雙小眼睛轉個不停,腦袋一邊字斟句酌,嘴巴一邊說著信口胡謅奉承話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大吼:「司徒副隊,你在這兒幹什麼?!」
眾人將視線轉移到背後,只見蔣安華雙手叉腰,一臉黑線,氣勢洶洶地瞪著司徒駄。
司徒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明明警署內空調很足,可他背後還是冒出了一層汗。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我⋯⋯ 我⋯⋯ 我怕楊先生和李先生不熟路,送他們出去而已。」
蔣安華一開口就是一頓罵,那氣勢就像想宰人似的,「腦袋給狗吃了嗎?送人什麼的是你做的嗎?人家沒腳不會自己走?還是智障得連走路都不會?」
司徒駄望著一臉兇相的蔣隊,心裡很是委屈,低頭不語,自己只是出來替他人解圍,卻讓自己在楊星天面前丟了個大臉,還被臭罵了一頓。
雖然平時已習慣蔣隊變幻莫測令人難以琢磨的性子,但他好歹也是個副隊,經常在人前人後罵他、嫌棄他,實在不是味兒。
楊星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為了故意氣眾人似的,在西裝內袋掏了一張名片遞給司徒駄,意味深長的在他肩膀拍了兩下。
接著扭頭掃視在場的每個人一眼,臉上全是勝利後的得意,然後對李昊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和他離開了警署。
就在楊星天和李昊一轉身,蔣安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駄,低聲怒道:「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19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duPXBa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