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沒想到時隔16年,同一樣案件會再次上演。
一個普通的小鎮,竟然有那麼多謀殺,著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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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雪幹勁十足,迫不及待開動了頭腦,「把16年前的8宗案子和現今2宗的交叉對比,作案手法相似度極高。被害人均是女性、年齡差不多、凶器一樣、謀殺方法一樣,雖然不肯定是不是同一人所為,但把它們合起來一起想準沒錯。」
「先撇除16年前的8宗,就最近的2宗有什麼線索嗎?」方晴收起笑臉,問得有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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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偵破的最佳時間是72小時之內,警方立馬採取行動,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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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現場調查,兩名死者都是被人活活勒死,兇器是死者自己的胸罩,從脖子的傷痕可以推斷出死時應該有掙扎過,但沒什麼效果。
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有多處被類似皮鞭或粗皮帶毆打的傷痕,而且下體均有嚴重的撕裂傷,陰部殘留了少許潤滑劑,有被性侵犯過的痕跡,但因時間相隔很短,是死前被性侵,還是死後被性侵則無法判斷。
兇手很謹慎,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指紋腳印之類,應該是戴了手套無誤,亦沒有在死者身上留下體液或精液,但有潤滑劑的成份,兇手應該是戴了安全套。
整個犯案手法乾淨利落,說明兇手心理素質穩定,殺人毫不手軟。
案發時間在晚上,又是在巷子,但海德市還是有監控的,雖然監控並不能覆蓋整個小鎮,但刑事組都拿了監控錄像去研究。
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拍到可疑人物,而監控死角的位置也沒法連通一條不被任何監控拍到的路。總括來說,只要是有心人,還是可以輕鬆避過監控的。
於是,警方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兩名死者也是普通人家,沒有開罪過什麼人,亦沒有感情的瓜葛,在工作上與同事相處融洽,私生活普通,沒什麼值得需要注意的線索。
在後續幾天的走訪調查,也沒有什麼進展。儘管目前還沒有任何推理的證據斷定這兩宗兇案跟16年前是否同一人所為,但警方沒有輕視這一點。
他們特意請了專家來分析過去及現今的所有案件,發現在某些細節上稍微有一些差別,假設兇手是同一人,畢竟16年過去了,不可能一點都不變。
但如果把這些案件合併在一起調查,很多線索需要重新歸類,調查方向也要重新調整,他們一方面擔心可能會是一場持久戰,另一方面擔心再抓不住兇手,又會出現第三名遇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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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有時候感慨這個地球很渺小,無論是多久沒見的人,都可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遇見;但有時候又覺得這世界無比巨大,大到想要在一個城市裡抓一個兇手,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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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殺多了是會上癮的。」藍雪暗暗在心裡搖搖頭,慨嘆道:「兇手就像一個隱形人,殺人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要對付這樣的對手,就得採取非常規的手段,譬如直覺。」
她靠向椅背,習慣性地翹起腳來,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意見,「我覺得無論是16年前還是現在,兇手與死者可能根本是不認識的,他選擇了殺人,說明他不怕警方順著死者的人際關係查到他,讓他無視被抓的風險,甚至可能目標也是隨機的。」
方晴擅長心理研究,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起來,「大多數連環殺手不會一開始就走上殺人的道路,一定會有一些先兆,這些先兆包括小規模縱火,搞些充滿惡意的惡作劇,虐殺小動物等。」
她眼珠一轉,下意識伸出食指向眾人一掃,「通常情況下,人類都有固定的行為模式,人類的心理如同一個固定的電腦程式,除去系統出錯,其餘的軌跡都差不多。以心理學分析,結合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匯聚到一起,交叉對比,找到共性,滿足所有特定條件的人就是兇手。」
高明看了方晴幾眼,搖了搖頭,這麼久遠的事,光憑這一丁點線索實在不好查,「說來容易,可惜兇手什麼也沒留下來,只知道是個男人,這和大海撈針無異。」
他長吁了一大口氣,「以這宗案子為例,現今這2宗案件沒有嫌疑人發愁,16年前的8宗案件嫌疑人太多也得發愁。」
藍雪露出思索之色,過了一會,對眾人道:「並不是因為兇手的犯罪手法有多複雜,反而是因為兇手的手法很簡單,正因為簡單,所以留下的線索很少,警方破案的難度也就越高,往往越簡單的案件才越難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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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行為是由很多因素共同作用下推動產生的,而這些因素都會隨著年月和時間不斷變化發展。
多個疑問在眾人的腦海裡交織盤旋,即使死了無數腦細胞,也必須想到一條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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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戴飛終於開口,「以現時掌握的線索來推斷,假設兇手是同一個人,當中令我最在意的是兇手為什麼要事隔16年再次犯案?16年的空白期,他去了哪裡?」
他掃視著三人幾秒,「對此,你們有什麼聯想?」
高明歪頭思索了片刻,「情況多的是,離開了這個城市、移民、又或者真兇因某些原因去世或死亡,現今的是個模仿犯或祟拜者。」
藍雪心中一動,像是有什麼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因犯下其他案件而被逮捕,所以一直以來都在監獄服刑,最近才被釋放。」
她腦子裡有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思維方式跟普通女生不一樣,這就是她特別之處,亦是吸引人的地方。
戴飛看著他心愛的女神幾眼,讚賞道:「在這個年代,破案不僅僅需要高尖的設備和專業的技術,更需要高智商和縝密的邏輯推理。」
雖然戴飛的稱讚,藍雪是欣然接受,但她心裡並不那麼樂觀,「我勸你別太樂觀,別低估了這個案子的難度,這是個不好對付,無比強勁的對手,試想想,過去花了那麼多人力、時間也抓不到,怎麼可能憑我們幾個就能輕易破案?」
戴飛點頭同意,「當然了,我可沒有輕敵,欲速則不達,問題得一個個來解決,不能把所有謎團都纏繞在一起,那樣要解出來會很困難。」
他在腦子中設想了接下來的策略,「還有,16年前的唯一倖存者夏英秀,我認為有必要親身去問一趟,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從她的口中獲得更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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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句古語一點都沒錯。不過就算他們四人分析得再怎麼頭頭是道,還是欠缺很多實質的證據去支持。這個殺人事件幾乎是完美無缺,兇手這麼做,背後的動機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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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目雙接,很快達成共識,調查方向也決定好了,高明去查核有沒有罪犯坐了16年牢,最近才釋放出來的,以及有沒有人曾經離開了這個城市或移民,最近回流的。
海德市現在已成為是非之地,新聞焦點關注的地方,方晴打算偽裝成記者,向住在那裡的居民打聽情報。
戴飛和藍雪則去拜訪夏英秀,詳細問詢,這個從惡魔手裡逃生的幸運者,會是破案的曙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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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腦子,時間就過得飛快,這一晚,四人就在雜七雜八的煩惱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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