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華麗;有些人樸實;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的事蹟四處宣揚;而有些人卻把自己的過去埋藏心底,成為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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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年輕少女,身上衣服皺巴巴,還戴著一頂大帽子,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把玩著手中的布偶娃娃,玩得樂此不疲。
玩了許久,她雙手抱著布偶娃娃,呆呆愣愣的東張西望,一時盯著空無一物的地上在傻笑,一時又抬頭望著天空自言自語,彷彿這一切對她來說就是那麼稀奇。
從人們的角度看,少女本該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可惜這雙眼睛卻不太會轉動,無時無刻散發出呆滯和愚笨的死魚光芒,就連話也說得不清不楚,一看就知道屬於腦子愚笨,遲鈍得近乎沒有思想,就像患了癡呆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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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晃,恰似街景的一部分,沒有人會特別去注意她。她在一處少有人涉足的地方繞了一個大圈,停下腳步,原地站了一會兒,習慣性地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入一間屋子裡。
進了屋,少女摘下帽子,茶色的瀏海被帽子弄得略微凌亂,她沾濕了一張紙巾,把臉上的髒污抹掉,露出輪廓分明的臉,她眨了眨眼,一雙死魚眼頓時恢復了圓潤靈活,黑得如炭的雙眸裡透露出一絲冰冷,讓人不敢輕易冒犯,那凌厲的眼神,更顯得令人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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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蘇凌。她嘴角輕輕上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真正高明的偽裝不是隱藏,而是混淆。
她擅長演戲,讓自己顯得越加普通,越加平凡,把自己裝成一個傻兮兮的人,只要混進人群中,就越不會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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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坐了下來,從煙盒抽出一根煙,慢悠悠的按下打火器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了煙霧。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忽然覺得有種愉悅的感覺,彷彿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血。
一個女子獨自喝酒,原因可能有很多,借酒澆愁?借酒慶祝?還是用喝酒的方式來懷念某個人?
她掏出手機,一條訊息寫了刪,刪了寫,最後發送了一條空白的訊息給某人,她堅信,這條「無字天書」才是她和某人之間最豐富、最動情的詩篇。
發完這條訊息後,她隨手把手機扔在沙發,從懷中掏了一張照片出來,照片上是兩個女生,從角度上來看明顯是偷拍的。
她凝視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眼中的殺意越發濃烈,身上的氣場也越來越強。忽然,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尖刀,她一邊轉動著尖刀,一邊與照片上的兩個女生對視著。
然後,她突然手一揚,手裡的尖刀激射而出,「唰」的一聲,就把照片釘在桌子上,那位置,恰好是插在其中一個女生的咽喉上。
她的嘴角無意識向兩邊翹起,露出了一個殘忍興奮的笑容,雙眸裡藏不住大局已握的快感和戰勝欲,似乎極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端著整瓶紅酒走到窗前,一口氣喝光了半瓶,直到最後一滴酒倒進喉嚨,她才將空酒瓶一放,隨意地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漬,目光一直定格在虛空處,彷彿陷入到深沉的回憶中。
她,要顛覆這一切;她,要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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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安華一開始是拒絕答應戴飛這個「特別任務」,畢竟這次行動跟以往不同,要秘密調查高層的事是何等困難,只要是高層想刻意隱瞞的事情,那就絕對是滴水不漏。
事關重大,想到可能牽涉到警方的高層,所謂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戴飛發揮了自己的能量,向蔣安華表明了自己與署長的關係,並親自致電署長要求支援,希望他能協助蔣隊將這件事低調處理。
事實證明,戴飛的這個做法相當明智,署長了解一切前因後果後,為了確保警隊沒有害群之馬,他果斷地向蔣安華發出了一道命令,並承諾在背後全面提供支援,於是,蔣安華無論有多不情願也得答應。
話雖如此,但蔣安華很是好奇,為何要調查高層的背景?為何調查一旦順利,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包括現時的兒童失蹤案?
他絞盡腦汁地設想出各種樂觀的可能性,但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多想,只能盡人事,聽天命,除了把戴飛他們的運氣與直覺押成賭注外,再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本著「只要行得正,沒幹壞事怕什麼調查」的原則,馬不停蹄秘密進行,表面上在調查兒童失蹤案,暗地裡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警力,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調查行動中,極速起清所有目標的底細。
萬幸的是,這個警署的高層只有四人,在署長全力支援下,以極短時間內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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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耐心的,往往在等待的過程中,比真正做事執行的過程更加煎熬、更加艱難。
從蘇凌兩次的突襲來推測,極有可能就是針對藍方二人而進行。那麼,問題來了,蘇凌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針對兩人?為什麼會對她們存有敵意?
不明身份的對手才最可怕!這裡不是電影世界,也不是連續劇世界,這裡是現實世界,她們即使再不平凡,終究也是個普通人,哪來那麽多敵人?
既然是互不相識,亦談不上會有什麼深仇大恨,除非,她根本不是蘇凌,而是King!除了King,她們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她們有如此深的仇恨。
但是,如果她是King,問題又來了,她們從蘇凌身上的確找到一些似曾相識的熟悉,可是如果把楊龍也牽涉其中,King是如何認識楊龍?為什麼要殺楊龍?那個魔法陣又是什麼意思?
為了解開這種矛盾重重的疑團,四人將一切思路回到原點,以最初角度去思考。
回想起當時,King在眾多警察的眼皮底下輕鬆逃脫,儘管警方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搜查、儘管交警設了路障排查過路的車輛、儘管發了懸賞通緝,至今King仍下落不明。
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蘇凌的神秘身份令人越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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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以正確思考的方式去思考,而選擇反向思考去加以揣測任何一種可能性,是不是就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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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完人,只要是人,就一定會犯錯。不管一個計劃設計得有多完美,都難免會出現臨時變動,更何況以當時在廢車場中,戴飛和高明的出現完全不可能在他的計算中。
警方以最大警力佈下天羅地網,他卻奇蹟地逃脫警察的抓捕,那麼,可不可以理解為有人提前給他透露了風聲,幫助他逃脫,甚至是對他提供了庇護和支持呢?
要知道,即使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要從警方眾多眼線之下逃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靠山根本寸步難行。
再者,一個地方即使再獨立、即使再太平盛世、即使再沒有暴亂,也不會離譜到全無監管,那麼,是不是其實在背後有人搞鬼?故意掩飾資訊,隱瞞重要信息,甚至乎把信息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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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種的猜測彷彿提醒了眾人,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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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這些事的,這個人必定是警方的人,而且位高權重,有足夠強大,才能瞞天過海,否則根本不可能辦到。
還有,對於楊星天和李昊的死,更是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不只車被人動了手腳,李昊來救駕的時間點,可以說是拿捏得精準無比,如果說這一切都是King的所為,目的是什麼?
退一萬步想,楊李二人跟King是合作關係也好,認識關係也罷,倘若知道King是殺手,那他們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殺人;相反,以兩人小心謹慎又多疑的性格,會對一個人抱持絕對信任的態度嗎? 信任到可以接近他們,甚至肆無忌憚在車上動手腳也懵然不知的地步?
在幕後策劃著這一切的人,好像和這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卻又好像毫無關係,所以,必須找到一種法則把全部人串聯起來,才能找到那把解開謎題的鑰匙。
(貼心提示:King及廢車場的打鬥事件,在Case 4 - 驚心動魄.宿命的轉輪 ※第47章 -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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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藍雪和方晴留在渡假小屋,戴飛和高明則輪流外出購買必要的東西和食物,一路留意周遭的情況,順便打探打探。
神奇地,當只有戴飛或高明外出時,連續兩天竟然風平浪靜,毫無異常,什麼突襲,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或許在對方眼中,對提高警剔的人施襲已毫無用處?又或許在密謀更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不管是那一種,對方若是不出手,終究也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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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可以做什麼?對於有些人來說,兩天不過彈指一揮,短小得甚至不似海邊的一粒細沙,摸魚、看電影、看動漫、玩遊戲,像虛度光陰般又是一天。
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全靠蔣隊及總動員日以繼夜地奮力調查,終於掌握了一道主線!
隨著拼湊真相的線索越來越多,把收集到的情報反覆思量,從頭釐清一切目前要點,全部逐一分析,深思著任何的可能性。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必能循絲破繭。
終於,看似不著邊際的一切事情,總算串聯了起來!籠罩在他們頭頂上的陰謀,此時已感覺觸到它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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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喜歡主動出擊的高明,抓住了事件真相的尾巴,就想立刻行動起來是他一貫的風格,「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戴飛仰靠在椅子上,說道:「我們現在連對方在哪裡都不知道,警方那邊還沒調配人手展開行動,可以怎麼辦?」
現時他們所認知的真相僅僅是「現在」可以用合理邏輯去解釋,離真相還有一段距離。
高明心裡有點不爽,覺得不盡快把問題解決掉,各人都會不得安寧,「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事件是因她而起,那麼,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將她引出來。」
方晴微微頷首,思索了一下,「從她的行為模式來看,她扮演一個癡傻懵懂的人機會極高,把自己刻意站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上來擾亂我們的視線,我覺得她可能藏身在一處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因為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
戴飛自然知道這一點,讓對方展露出真正的底牌,這才是關鍵,「但也不得不顧慮,這些破綻也可能是她故意露出來的,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她絕對會有所防範,甚至會設個陷阱讓我們踩進去也說不定。」
熟識高明的人都知道他是個行動主宰語言的人,「我們四個人聯手難道就會怕她一個?」
「對方不是泛泛之輩,就算我們有四個人,也絕不能輕敵。」方晴搖搖頭,淡淡說道。
如果依照普通一般方法,鐵定是行不通的,這時藍雪的腦海內,突然浮現出一個奇思妙想,「我想到了一個應對的辦法,不過有些冒險,而且這個險充滿了無盡的刺激、驚險和變數。」
戴飛仔細斟酌一下,他深知藍雪向來謹慎,去做任何事之前,腦中總是會把行動的各個步驟由頭到尾進行一次演練,她口中的冒險,應該不會不靠譜。
他嘴角一勾,隨即抬起頭將信任的目光投向藍雪,「冒險者不會做沒有準備的冒險,妳所謂的冒險有多少成功率?儘管妳有什麼天大的想法,我都會全力配合妳。」
這個方法不算是絕妙,幸運的成分還佔了相當大的比例,還要用實踐來驗證可行性,但是藍雪相信躲在這裡坐以待斃,並非上策,所以,必須要賭一把!「這必然存在風險,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誰也說不準選擇的對錯。」
她認真地掃了一眼眾人,堅定地說道:「但,不管怎樣,都要拼一下!越怕事越容易出事,越想繞道走矛盾就越堵著道路,相反,只有豁得出去、敢闖敢幹,才能真正徹底的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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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很可能已在暗處佈局,不容我方多加猶豫,也許在某個最不起眼的細枝末節,就能給她提供「團滅」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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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雪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頓時讓眾人腦海深處的某個角落猛地一陣顫動,猶如醍醐灌頂。
她眼神一亮,朝著他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把耳朵湊過來。
戴飛聽了這個「計劃」後,笑著掏出手機致電蔣安華,「蔣隊,請你跟「那個人」這樣說,今晚你會派一艘船秘密接藍雪和方晴先離開,然後徹底把整個沙海封死,我和高明會留守在這裡,和安排的警員一起潛入小鎮喬裝暗查,展開地毯式搜索!然後⋯⋯」
鬼主意特別多的方晴,眼珠子下意識轉了轉,腦海中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既然都是冒險,那倒不如讓這個險冒得更刺激一些。」
她把視線落在戴飛和高明身上,「不過,就得要「犧牲」你們其中一個了。」
戴高二人聽了這句話霎時直皺眉,不約而同的怪叫:「有必要說得那麼恐怖嗎?」
方晴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滿了玩味,「從現在起,我們要和「死神」賽跑!誰能熬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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