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花開花落,世事變遷,玄冰境卻依舊是冰封千里的模樣,一如既往的嚴寒,滴水成冰,呵氣成霜,人跡罕至,玄冰層依舊沉實厚重,冰上終日颳著凜冽的罡風。
玄冰寒玉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離開了玄冰境,好像是在外面的世界晃悠了一圈,然後不知怎的又回來了,一路上四周像大霧籠罩般白茫茫的,矇矇矓矓,他不辨東南西北,靠著直覺回到了這裡。
他回來了,但他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在罡風中輕飄飄地穿梭,穿過玄冰層,輕易回到了玄冰最深處,找了一個小小的冰窟,窩在裡面。
他熟悉這種寒冷和安靜。自成為冰眼以來,他就知道冰是他最可靠的護衛,是最堅固的城牆,使他生來就與世隔絕,沒有天敵。
「我回來了。」他對著四周的冰牆說了一句。
他忽地意識到自己在說話。
為什麼自己要說話?
天地間的「說話」對他來說都不難,不過是一串串長度不一、高低起伏的振動,可是他覺得毫無需要。
他是唯一的玄冰寒玉,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他是冰眼,是玄冰境的霸主,為什麼要學那些朝生暮死的生靈發出聲音捕食、退敵、溝通?
他在玄冰境中隨心所欲,只需要安坐在深處,玄冰自會忠心耿耿地獻上清澈冷冽的寒氣;他與玄冰魄合不來,隨手就能燒掉。
他是獨一無二的玄冰寒玉,沒有同類,用不著說話。
玄冰寒玉覺得莫名其妙,「摸了摸發聲的喉嚨」,才發現自己現在是人的模樣。
醜死了。他幹嘛要變成這個樣子?
他依稀記得自己出外的一段時間裡,看過地上許多生靈,心裡不屑地想:龜有硬殼,熊有毛髮,蛇有毒液,可是這長著四個細長肢幹和一個圓腦袋的人,骨頭只比薄冰硬一點,外面是軟綿綿的粉色皮肉,靠一丁點脂膏裹著內臟,很容易流血,很容易死,要靠外物裹著身體來禦寒,就算有人找到方法結成內丹,壽命還是比不上一棵千年老樹。
玄冰寒玉嫌自己這副模樣太弱,看不上眼,想要變回本來的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變不回去。
他為什麼能離開玄冰境?出去幹嘛了?怎麼變不回來?他怎麼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他想了想,不得要領,倒也不焦急。無論幻化成什麼樣子,他還是玄冰寒玉。他有的是時間,在冰裡慢慢想,想到無聊了,就睡上長長的一覺。
可是他很快就被吵醒了,這使他很不高興。
冰層傳來挖掘聲,不像是早已絕跡的玄冰魄,倒像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在刨著厚厚的冰層。
「嘎吱──」
「嘎吱──沙──沙──」
吵死了!
他抬頭望去,冰層太厚,根本看不出挖掘的是什麼東西。
他想用玄冰焰去探知,卻發現身上一絲火種都沒有。
真是莫名其妙!
他只得用靈識去查看。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rYTFT2L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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