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看到林寒玉御劍而來,臉色不善,渾身上下散發著比以往更孤僻冰冷的氣息,嚇了一跳。
她先前想找兩人,不是還聽到他們在寢殿裡卿卿我我的嗎?
「林石頭──怎麼了?鳴淵呢?」
林寒玉抿著唇一言不發,看也不看她,直接走開。
宋慧疑惑地再喊了兩聲,見他沒有回應,就往掌門寢殿的方向去,半路碰到了謝鳴淵,只見他垂頭喪氣,一雙眼睛紅腫得厲害,驚道:「你們師徒倆怎麼了?鬧翻了?」
她滿臉心疼,替謝鳴淵的眼睛消了腫,道:「林石頭他是不是欺負你?師姑替你唸他。」
謝鳴淵垂頭啞聲道:「宋師姑,是我活該,不用管我……」
「你們不是冰釋前嫌了嗎?怎麼回事?」宋慧追問,謝鳴淵卻只是縮著肩頭不願說。
「你們兩個總讓人操心得不行。」宋慧嘮叨地唸他。「之前有誤會的時候,也藏著掖著不說……急死人了!鳴淵,等下作戰可別這樣提不起勁來。」
謝鳴淵強打起精神應了,御劍而起,遠遠望見林寒玉御劍的背影,筆挺冷峻,是他喜愛的樣子之一,卻站得那麼遠,那麼遙不可及,當真像隔了兩個世界一樣。
他正黯然神傷,林寒玉冷冷的聲音響徹凌絕峰。
「準備迎敵!」
劍修們紛紛御劍浮空,一時之間,各式靈劍的劍刃映著萬仞雪峰,折射著冰雪與日光,劍光紛呈,煞是壯觀!
片刻間,寒風大作,風雪更猛了,四周充斥著鳥類尖嘯的聲音,從四方八面包抄迫近。
「這和琳琅莊一役不一樣,妖鳥有領軍!」靠得最前的劍修極目觀看,忽然失聲大叫。「他竟然在五雅堂的劫雷裡活了下來,變成這樣子──」
為首的正是雪公子,在大群雪鴞裡極為顯眼。
他乘著眇了一目、換了一邊鐵翅的雪鴞,手執玄鐵鍊,全身由頭至腳被玄鐵甲裹著,冷冰冰的黑色甲片泛著暗紅的不祥光芒。他只露出了臉,一邊是完好的,另一邊覆著半個咧嘴露齒的修羅面具,眼睛那裡赫然是個血洞,卻安放了一顆血紅的珠子。
人不人,鬼不鬼,與其說是鋤奸懲惡的使者,倒不如說是面目猙獰的魔頭。
「謝雪痕──弟弟,你給我醒醒!」謝鳴淵驚怒交加,縱聲大喊。「還沒被劫雷劈夠嗎?不要再認賊作父、殘害無辜了!」
「比起謝雪痕這個名字,我更想人記住我是雪公子,雲宮四仙君座下的『懲惡使』。」謝雪痕瞥他一眼,陰惻惻地開口。
「兄弟血緣和我父親所屬門派都算不得什麼。一切辱及四仙君、與雲宮為敵者,殺無赦!」
他乘著雪鴞率先俯衝下來,愈靠愈近,身上挾帶的血腥氣也愈來愈重,人人聞之欲嘔。
林寒玉瞳孔一縮,喝道:「鳴淵,你閃開!他玄甲和玄鐵鍊上塗了化血池的腐骨血毒,裡面溶了蝕心蠱!」
謝鳴淵慌忙後退,雪公子卻比他想像中來勢更急,片刻已經迫近他面前!
「噹!」
林寒玉迅捷無倫地閃到了謝鳴淵面前,揮玉川劍替他盪開了玄鐵鍊破空一擊,鏗然交擊聲中,火花四濺。
「我來對付他。」
林寒玉一揮袂,一陣勁風將謝鳴淵推遠了,讓他隨其他人抗擊雪鴞,自己則緊緊盯著謝雪痕,人和劍都如箭在弦,蓄勢待發。
林寒玉自從陰山那時起,就開始起疑了。
純陰體質、沒有妖骨魔血卻隱有邪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能驅使風雪,號令俗世雪山裡的雪鴞……
他師兄的小兒子謝雪痕,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成了什麼鬼東西?
即使不為滌塵塔裡結下的仇,也要替亡故的師兄好好教訓墮入魔道的遺孤!
「林寒玉,你──你怎麼還活著?」
謝雪痕死死地盯著他,獨眼迸出寒芒,忽然咧起半邊嘴冷笑起來,和半邊修羅面具的獰笑表情一模一樣,在鳥背上一甩長長的玄鐵鍊。
「呵,活過來又如何?那我就再次打斷你的靈筋,讓你生不如死!」
回應他的是如潮水般暴漲的戰意,玉川劍光芒大盛,與玄鐵鍊錚然相擊。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e6QXjd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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