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淵喝過肉湯,精神飽滿,在廂房裡覺得氣悶,要林寒玉帶他在鎮上逛。
他一邊在林寒玉懷裡探頭探腦,一邊翻尋著塵封的記憶。
他要取得林寒玉的信任,再摧毀他。要是像前世的小謝鳴淵那樣,唯命是從,拼命討林寒玉歡心,定能使對方徹底放下防備,更早露出破綻。
那時候的謝鳴淵做了什麼?
謝鳴淵想了想,若有所思,探出手去,在經過一處宅子的時候,隨手把園裡探出來的一段梅枝掐了下來,瞇著眼睛,笑著遞到林寒玉眼前。
「師尊,給,好看的花──」
林寒玉卻一皺眉,沒接,把他放了下來,細長的手指往大門一指,命令道:「這是別人園裡的梅花,不能亂摘。你把梅枝放在門口,還回去。」
謝鳴淵一愣,兒時模糊的記憶登時變得清晰。
林寒玉這個人,最是不領情,把心肝當驢肺,那時他摘了花,同樣被訓斥了一頓,哪能討什麼歡心?
林寒玉見他拿著梅枝發呆,遲遲不動,再冷聲催促:「不能拿。還回去!」
謝鳴淵一咬牙,故意哭鬧起來。
「師尊……嗚哇……我喜歡這花,才、才摘給師尊的,嗚嗚……我以為師尊也會喜歡的,會誇我的……」
路上的行人看這一大一小的人鬧了起來,紛紛駐足,指指點點。
謝鳴淵期待在林寒玉臉上看見一點窘況,卻見林寒玉只是板著一向冷冰冰的臉,抽出他握著的梅枝,放到那戶人家的階梯上,拂袖就走。
「別鬧了,回去。」
「師尊不要花,可是、可是不能不要我嗚嗚嗚……我沒了爹爹,沒了娘,弟弟也不見了,我只有師尊了嗚嗚嗚……」謝鳴淵連滾帶爬地抱住林寒玉的腿,故意用說話挖苦他。
行人聽這小孩境況如此悽慘,林寒玉卻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頓時指責聲四起。
「怎麼當人家師父的?小孩子沒了爹娘,多可憐啊,怎還這樣待他?」
「這師父當得真是涼薄無情!良心呢?被狗啃了麼?把好好的一個孩子弄成這樣!」
經歷了日間不甚愉快的事,林寒玉整個人似乎又冷了一重,在客棧裡用晚飯時默不作聲,氣氛極為僵硬。
謝鳴淵雖早知他本就是這般涼薄,仍深深不忿,吃過了飯,縮在被窩裡生悶氣。
林寒玉卻遲遲沒有就寢,胡亂替謝鳴淵掖了掖被子,背著燭火,從懷中拿出個巴掌般大的百納囊,放在几案上,瞬間就變成兩尺多長的大袋子,沉甸甸的,表面打了好幾道符咒,不知道盛著什麼。
林寒玉鬆開一點束袋子的細繩,一陣腥臭撲鼻而來,卻早有預料,瞥了一眼馬上把繩子束回去,打了兩重結,再補上一道禁制。
他卻不知道謝鳴淵沒真睡著,正在窺視著他。
謝鳴淵前世對這袋子印象極深,一看到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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