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願 - 是逾越了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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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是逾越了嗎？

弄墨

Aug 28, 2022

288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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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在發愁，林寒玉那邊卻逍遙自在。

他翻遍了天機閣裡浩繁的書籍，每天都搬出百多卷，一目十行地看，覺得好的就丟給謝鳴淵研讀。

謝鳴淵忽然有些後悔說要好好讀書。

「師尊，徒兒都看不懂……字還好，可是這什麼……《九章算術注》、《數書九章》，還有什麼四元、什麼大衍求一術……這些又圓又方的……」

他苦著臉，拿著算籌比劃了半天。

林寒玉托著腮無聊地看著，忽然問道：「像心劍一樣，學不會？」

「不，我會努力的。」謝鳴淵慌忙搖頭，又期待地問。「師尊，要是徒兒學會了，可以有給徒兒一點獎勵嗎？」

「什麼獎勵？」

「和在煉心閣那會一樣……讓徒兒牽一牽手，可以嗎？」

林寒玉一怔。

「我以為你會開口討要罡風印那樣的靈器。」

「徒兒有師尊就夠了。」謝鳴淵輕晃他的手臂央求他。「師尊師尊，答應徒兒好不好？」

「和你爹一樣，都像長不大的小孩子。」

林寒玉定定地瞧著徒弟，雖不理解為什麼牽手是獎勵，心裡還是覺得以前虧待了他，就什麼要求都答應下來。

結果，後來王思每每來把閱後的卷宗收回去時，都看到林寒玉坐在一旁，一手抱謝鳴淵在膝上坐著，一手拿書自己側著頭看，一邊聽謝鳴淵唸書，不禁無言以對。

謝掌門這麼大了，還要維持著少年的模樣，要師父抱著讀書……

謝鳴淵又偶爾去五雅堂的講堂裡聽課。

他樂理、算數和詩詞都平平，卻在丹青一道上有幾分天賦，也情有獨鍾，連劉明也笑說少見劍修喜愛執筆作畫。

結果拿他的畫一看，全是林寒玉──或是御劍的身姿，或是在凌絕峰上秉燭不寐支著頤的背影，或是在煉心閣戴著紗笠的模樣，連蹲在五雅堂碧波芙蓉池邊瞧著靈魚發呆的側面也有，細緻得如同畫裡走下來一樣。

謝鳴淵拿畫給林寒玉看的時候，林寒玉看得愣住。

「你……你偷偷跟著我去碧波芙蓉池，就為了畫我？」

謝鳴淵臉一紅，囁嚅道：「徒兒只是經過，瞧著師尊神色有趣，似乎想碰池子裡的魚……」

「我不想碰。」林寒玉馬上臉色冷了冷。「我又不吃魚。」

他本來在看書，說完以後，神色古怪，隨手一丟卷冊，別著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天機閣。

謝鳴淵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得林寒玉不快，匆匆放下畫，跟上去，叫道：「師尊師尊，等一下！別生氣嘛，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林寒玉逕自回到僻靜的臥室，呯然關上了門。

謝鳴淵怔怔地站在門外，小聲問道：「師尊……是不是徒兒又說錯什麼，惹師尊不高興了？」

「沒。」林寒玉的聲音悶悶的，從臥室裡透出來。「你先回去。」

「偷偷跟著師尊，還胡亂給師尊畫像，取笑師尊發呆的樣子，是徒兒不好……」謝鳴淵一聽林寒玉讓他走，心中惶然。「師尊，徒兒以後不會了……」

一片寂靜。

謝鳴淵在門外慌忙跪下來：「師尊不要不理我……你開開門好不好？你理理我……我有錯的話，任由師尊處罰……」

他不懂：林寒玉這是怎麼了？

是自己膽大妄為，逾越了嗎？

不甘於只有師徒名份，想要更親近他──難道，這不可告人的意圖被林寒玉察覺了嗎？

謝鳴淵思念及此，難過得喉頭一哽：師尊留他一命是心慈寬宥，不逐他出門是大度包容，自己本來就該從此敬他重他，圖什麼別的？

想來也是，林寒玉怎麼可能半點芥蒂都沒有……可他只是傷癒後再見時踹了徒弟那一下，發怒了一回，往後根本沒怎麼責罵處罰。

有這麼溫柔的師尊，為什麼還要惹師尊不快？到底是哪裡錯了？

難不成師尊還是心有芥蒂，討厭他了？

戰戰兢兢的念頭發酵得愈來愈厲害，謝鳴淵愈想愈覺肝腸寸斷，不知如何是好。

他怕再多言會煩擾林寒玉，咬著嘴唇忍耐，卻還是忍不住，淚水大滴大滴地溢出眼眶，流過臉頰，在悶在喉嚨的抽噎聲中，悄無聲息地滴落地上。

這時候，門發出輕輕的一下「吱呀」聲，開了一道小縫。2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2rUKgg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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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芭渴死姬

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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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 卷一•前世篇 =====

#2 窮途末路

#4 師兄……對不住了

#6 憑什麼配得善終？

#7 昔日教劍

#9 我偏要毀掉！

#10 粉身碎骨

#11 ===== 卷二•拜師篇 =====

#13 再遇林寒玉

#14 這真是光陰倒流嗎？

#17 當年冤案

#18 不一樣的白玉

#19 初上凌絕峰

#20 擋了那一巴掌

#21 教你三件事

#23 授藝糟糕透頂

#25 戒鞭一百

#26 要是坦白一點

#27 歷練機會

#28 不可能的下山條件

#29 煉化越淵

#30 ===== 卷三•陰山篇 =====

#31 五雅堂初到陰山

#33 煉心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34 師尊的幻影

#35 以德服人

#36 陰兵借道

#37 驚險脫身

#38 鳴金收兵

#41 鏡花水月，皆為虛妄

#42 素聞玉川真人性情冷峻

#43 來龍去脈

#45 我不認識你

#46 林寒玉從來不在乎別人

#51 不能怕，不能退！

#52 你怎麼突然這麼好？

#54 ===== 卷四•雲宮篇 =====

#55 態度大變

#56 仙誕邀約

#57 造訪雲宮

#59 再遇各派

#60 雲宮四仙君

#61 霓裳羽衣舞

#62 光風霽月

#63 映紅樓之憶

#65 不思進取

#66 無量天尊

#67 晚輩要狀告林寒玉

#68 朽木不可雕也，豎子不可教也！

#69 林寒玉哪可能真待他好？

#70 ===== 卷五•復仇篇 =====

#71 往事不堪回首

#73 你師尊似乎變了

#74 後山靈潭

#76 分神與幻換

#78 林寒玉要來滅口了

#82 證據確鑿

#83 為什麼要誣陷師兄

#85 我已經……仁至義盡

#86 打斷靈筋

#87 可能只是高興過頭了吧

#88 死生不見

#89 ===== 卷六•滌塵篇 =====

#90 生命裡好像只有林寒玉

#91 重返白骨嶺

#94 頂層還有一個

#97 雪公子竟是……？

#98 林寒玉的喜惡

#99 我們可能一直都冤枉他了

#100 鳴冤雪恨

#102 掌門寢殿鬧鬼

#103 為人師表

#105 ===== 卷七•寒玉篇 =====

#106 玄冰寒玉

#107 不怕他的生靈

#108 師弟──變成人──

#109 挑吃的玄冰寒玉

#110 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111 以心御劍

#112 玉川舊事

#113 師兄不再是他一人的師兄

#114 師弟，你怎麼這麼冷？

#115 不要心軟，不要念舊

#116 初閱逆天訣

#117 這麼好的人拜了我為師

#118 心猿意馬

#119 不忌邪的懲惡使？

#123 碎丹之禍

#124 當真無藥可解？

#126 師尊我錯了

#127 本體出事了

#128 師尊，請恕徒兒不孝

#129 謝謝你……對不起

#130 玄冰寒玉回來了

#131 鑿冰的傻子

#132 不越冰壁半步

#134 無知乃痛苦之源

#135 ===== 卷八•煉心篇 =====

#136 朦朧的夢

#138 似乎還有轉圜餘地

#139 原來謝賢弟你……

#142 取回玄冰焰

#143 玄冰境的霸主

#144 凡鐵與良匠

#145 煉心閣閣史

#146 與虎謀皮

#147 鳳息言的請求

#148 玄北散人

#149 一定得比！

#151 不配當師父

#152 礦石之試

#153 如此刁鑽的煉器要求

#154 紛紜萬相盡歸一匣

#155 真正的煉器之試

#158 明查暗訪

#159 既偷且搶的流氓門派

#160 上卿的臉

#161 情竅不通

#163 為師恰巧經過

#165 我做不到……

#167 我鳳無缺沒有絕後

#168 只有中上，不是上品

#169 最大的缺陷

#170 我不是野種！

#171 大勢已去？

#172 劫火花眷顧之人

#173 上匠煉心

#174 清理門戶

#175 ===== 卷九•五雅篇 =====

#177 五雅堂怪客

#178 清風居的謎題

#179 問心無愧

#181 重審？不重審？

#183 眾諫本無罪

#185 他不是鬼

#186 捏造證詞

#190 真兇在倖存者之中

#191 昔年落星島

#192 招親大會

#194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196 情投意合

#197 撲朔迷離

#198 雲宮惡行

#199 是逾越了嗎？

#200 我不好的

#201 情竅當真完全不通嗎？

#202 撥雲見日

#203 徒兒餓了

#204 最好別太放肆

#205 下不了床

#206 ===== 卷十•守一篇 =====

#207 回歸凌絕峰

#209 失約憾矣

#211 五雅堂有難了！

#212 妖鳥突襲

#213 一朝長大

#214 雨夜中大開殺戒

#215 螳臂擋車

#217 死也不改一字半句！

#218 一力承擔

#219 再撐一下，再撐一下

#220 最乾淨的君子

#221 憐其才貌

#223 你想晚節不保嗎

#224 最孤獨淒烈的絕響

#225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226 我害慘五雅堂了

#227 雅正守一

#228 ===== 卷十一•會戰篇 =====

#229 自在逍遙，無愧於心

#230 他干涉了多少

#231 看不出是女的？

#232 莊主夫人

#234 那夢當然是子虛烏有

#237 當真口是心非

#240 桂花茶香

#241 情絲早入心矣

#242 不能遷就

#243 忘記了自己是誰

#244 你到底是不是謝鳴淵？

#245 人不人，鬼不鬼

#247 劍修都是怪胎中的怪胎

#248 四道禁制

#249 這樣做是可以的吧？

#251 我當鳥爸爸

#252 相濡以沫

#254 以惡懲惡

#255 他們怎敢？！

#256 衣食父母

#257 要有莊主的舉止氣度

#259 石像中的異常

#260 生死傀儡

#261 怎麼是這個黃毛小子

#262 穿針引線的人

#264 大殺四方

#267 ===== 卷十二•妖憶篇 =====

#268 小小的粉蝶

#269 溫柔的方先生

#270 落星島之變

#272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273 人生若只如初見

#274 悔不當初

#275 人妖殊途

#277 神憎鬼厭的半妖

#278 你的羽毛這麼好看

#280 左右支絀

#281 雪鴞與烏鴉

#283 無量天尊的真身

#285 奇人異士

#288 ===== 卷十三•逆天篇 =====

#289 捲入漩渦

#290 不一樣的經歷

#291 逆天改命

#292 如何救？

#293 寒梅最堪恨

#295 兩個師尊

#296 絕不能改！

#298 你還有事瞞著我

#299 不知道的事

#303 唯一可分庭抗禮之物

#304 混沌之力

#305 真正的心劍

#306 終將破曉

#307 聰明了一回

#308 一代堂主

#309 你們幾個真像

#310 別有洞天

#311 賢者與劍痴

#312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313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