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淵匆匆趕上了在煉心閣外御劍浮空的林寒玉。
「師尊師尊,等等徒兒──」
「還以為你捨不得走了。」林寒玉瞥他一眼。「兄弟變成紅顏知己,感覺如何?是不是想入贅煉心閣了?」
謝鳴淵漲紅了臉,道:「才沒有!師尊你一早察覺鳳閣主是女的,怎麼不跟徒兒說……你推那一把,嚇死徒兒了。」
「凰息言悟性佳,離煉心本來就只差一步,我不過順手推一把。」林寒玉淡淡道。「而且他竟敢在三煉試提出摘劫火花為難我,我非得教訓他不可。」
謝鳴淵不禁失笑:「原來師尊這是秋後算帳?哎──師尊怎麼打我都沒關係,仔細手疼。」
「哼,還有更多的帳要算。去雲宮與那四吳和你弟弟謝雪痕算帳之前,我想先去五雅堂。」林寒玉道。
他想不明白:許墨生縱然在落星島一變後眼睛廢了,但多年來一直持身清正,人盡皆知,教出來的弟子更是個個恪守禮義,為什麼會在善惡台上作假證害他?
他可不曾與許墨生結過怨。
「那個許墨生存心惡毒,不過他的門人,就是那『四君子』,品性正直,剛剛煉心閣閣主即位禮上也敢挺身而出,似乎可以從他們著手。」
「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我直闖五雅堂找許墨生了結此事,不就好了?」
「師尊這天大的冤屈必須大白於天下。」謝鳴淵正了正神色,堅持道。
他在心中盤算:煉心閣先前積弱多年,鳳息言接手後根基仍然未穩,暫時不可以與雲宮徹底翻臉;可是五雅堂以文入道,若是知道了林寒玉的遭遇,公告天下替林寒玉洗刷冤情並指控雲宮,或能成為對抗雲宮的最好助力。
「就看師尊你……你會不會介意往事被翻出來?」
「隨你,除了我是玄冰寒玉以外的事都能說,我不想引來一堆俗人眼紅天地靈物。」
謝鳴淵胸有成竹地答應了:「行。保證讓師尊不會氣悶,又能出一口氣。」
五雅堂保留了初代立派儒生清貧低調的風氣,不像凌絕峰劍修,個個張揚地在凡間上空御劍飛過,也不像琳琅莊修士,個個動不動就用昂貴的靈石堆成陣法來傳送。
他們連馬都不騎,徒步走了一段路,到了凡間的大江,才僱了兩艘船,沿江南下。
他們乘了半程船,卻忽地接到門內傳訊。
留在五雅堂的門人罕有地摔了最貴的靈石,只慌慌張張地傳遞了一句:「副堂主,下雪了!」
下雪?
五雅堂位處四季溫暖如春的南方,怎麼會下雪?
不過,五雅堂赴煉心閣閣主即位禮時,留在門派內的大多是初階的小弟子,見識不多,許墨生略一思索,只說了聲「知道了」,心忖回去得教訓傳訊弟子一頓,讓他們別為了一點反常氣象大驚小怪。
結果眾人一回到南方,就聽得凡人在指指點點,好些佃農好心地提醒他們:「各位仙長快回去吧,你們的仙堂正在莫名其妙地下雪,就只是那一片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大膽的妖怪作祟……」
五雅堂眾人困惑地回到門派,才到家門口不遠,就驚得臉色發白。
果真就只有五雅堂上方在下雪,而且哪裡只是雪,簡直是颳得正猛的大風雪!
地面和屋舍的屋頂上全積了厚厚的雪,亭台樓閣的飛簷垂著冰,四周一片白皚皚的。
許墨生目不能視物,聽王思顫著聲音描述完,自己也被刺骨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寒噤,連忙帶著一群弟子進入五雅堂。
初階弟子修為淺,個個冷得臉頰通紅,兩手兩腿直哆嗦,只能勉強結陣法保護著門中栽種的靈花靈草。
「副堂主和四位師兄終於回來了……」他們哭喪著臉道。「這是不是精怪在作祟?」
許墨生讓修為年日較長的弟子接手結陣,吩咐雅樂弟子奏了一遍破魔曲,風雪卻依舊紛飛。
「似乎不是精怪,可是這雪下得古怪。」許墨生說。「王思,等下你去『天機閣』,看看藏書裡有沒有類似的記載;其他弟子多添衣服,不耐寒就先別外出走動。」4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cVQmJYz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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