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慎打著手語,掌櫃有些看不懂,四君子中排行第二的王思就上前代問:「這陰山集不比他處繁華,偌大一家客棧,廂房怎會全滿?」
「諸位仙人仙姑有所不知,客棧所有廂房都被包下來了,這、這真的沒辦法呀。」掌櫃搓著手陪笑道。「人家出了許多金銀,敝店不好拒絕。」
「多少人包的?」
「十位貴客……」
王思心思機敏,心中登時有了猜測,打斷掌櫃的話:「那十人的衣衫都用金線繡滿了麒麟祥紋,是也不是?」
「對對對!貴氣得很!」
「穿金戴銀的,俗不可耐,十個人住宿就花錢包下整家客棧,除了琳琅莊的人,還能有誰?」王思挑了挑眉,頗為不屑地說道。
「說誰俗呢?!」樓上一個弱冠少年剛好推門出來,聽到這話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戟指就罵。「死窮酸,你敢再說一次?我琳琅莊富甲天下,又是修真大派,你居然在這裡大放厥詞,評頭論足?」
「富有如何?大派又如何?俗就是俗──」劉明和師兄王思一樣,不屑地「哼」了一聲,反唇相譏。
那少年一看就是自幼嬌慣的,從未聽過別人如此頂撞,氣憤得漲紅了臉,連連大喊:「來人!來人把這群窮酸打出去!」
旁邊幾個廂房裡的人登時都出來了,有男有女,衣飾和靈器都很是華貴,一人往樓下看去,猶豫了一下,躬身道:「少莊主,那一行人似乎是五雅堂的同道。」
那琳琅莊少莊主寧茗氣得抽出腰間金光閃閃的短鞭,「啪啪啪」地凌空亂甩。
「混帳!同什麼道?這就只是一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臭窮酸!打出去!給我打出去!」
另外那九個琳琅莊修士看到寧茗生氣了,不敢懈怠,蜂擁到樓下就要動手。
五雅堂的一眾年輕弟子雖自幼受訓,涵養極佳,但聽對方一句一個「窮酸」,心裡也頗為不喜,自然不會任人欺侮。
兩邊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
「叮」的一聲,一段黑黝黝的鐵鍊忽地橫亙在中間。
「都住手。」
阻攔的人是個和寧茗差不多大的少年,穿著雲宮的服飾,卻和雲宮普遍弟子的全白服飾不一樣,衣袍是全黑的,肩上站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雪鴞,手裡的玄鐵鍊閃著寒芒,眼睛裡映著與年齡不符的厲色。
正是雲宮的「懲惡使」雪公子。
「雪……雪公子你來了。」寧茗一反囂張的模樣,縮了縮肩膀,喊了一聲。
寧茗作為當年落星島之變年紀最小的倖存者,在襁褓之中幸運活了下來,在島上受過雲宮四仙君照拂;琳瑯莊在落星島之變後失去了莊主和莊主夫人,群龍無首,也是靠四仙君關照,兩派關係甚是親密。
但每當寧茗看到四仙君的手下雪公子,心裡總是莫名發毛,急忙叫停手下的修士。
五雅堂這邊,伍慎知道這雪公子乃是雲宮四仙君的得意弟子,年紀輕輕已經代表雲宮外出懲奸誅惡,有個響亮的名號「懲惡使」,看在他的面子上,加上寧茗收手,也就默默伸手一攔,讓師弟妹都退後。
雪公子見狀收了鐵鍊,不抱拳打招呼,只傲然冷聲道:「在下代表雲宮四位仙君前來,與各位前往陰山除妖。」
雲宮恁地托大,就只派了一個人前來?
眾人心裡嘀咕,卻不便說出口。
寧茗給雪公子安排了一間上等客房,又黑著臉讓出了一些廂房給五雅堂弟子。
有個不長心眼的琳琅莊修士低聲抱怨:「這雪公子擺什麼架子?胳膊還向外拐,也不知雲宮那四個人怎麼教的……啊!」
只見白影一閃,那人修為不低,卻被那雪公子肩上的雪鴞一擊得手。
雪公子冷冷把雪鴞召回來,鳥喙上沾了一點血,正是剛剛閃電般啄傷那人臉頰後留下的。
「四位仙君豈是你們可以隨意非議的?」
那人捂著受傷的左頰,想到如果這下啄的是眼珠子,眼睛就要沒了,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說什麼。
寧茗知道了,也生氣地罵了那人一頓:「雲宮四位仙君是我救命恩人,人那麼好,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趕你出莊!」
五雅堂的小師妹燕細語看見了那人臉上的傷口,心裡發怵,小聲跟旁邊的同門交換想法。
「這人也怪可憐的,不就一時失言嗎……啄得這麼深,以後會留疤的。」
她看到雪公子寒冷刺骨的視線移到這裡來,連忙低下頭移開視線,待那道視線停留片刻後挪開,才悄悄鬆了口氣。3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jc92U6h0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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