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玉總覺得謝鳴淵在躲著他。
之前兩人誤會重重的時候,謝鳴淵也是對他這般畢恭畢敬,然後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每次練劍以後,謝鳴淵怎麼就飛也似的逃了?
林寒玉擰著眉頭苦思了好幾天,不知道是否自己哪裡又傷害到他,不敢直接問,打定主意,要自行找出原因。
他戴了紗笠,走出了蝸居已久的不燼居,半路抓住一個煉器師問:「夜華呢?」
「夜華啊,他那是一等一的勤奮,正在那邊打鐵鍛煉呢。」煉器師笑著一指方向。「上卿想去瞧瞧徒弟進境?」
「不是。」林寒玉一口否認,馬上往回走。「我隨口問的。」
「喔……」煉器師撓撓頭,知道這位玄北散人脾氣古怪,沒多想,答完就走了。
林寒玉往回走了一半,腳步一頓,又轉過去,繞了一大個圈子,悄悄地接近煉心閣門人打鐵的空地,見四周沒人經過,就貼著一堵牆壁,掀起一小截面紗,探著頭偷看。
謝鳴淵在一眾煉器師中很是顯眼,別的都是赤著上身打鐵的彪形大漢,只有他上身還穿著一件薄衫,膚色白一些,身形瘦一些,在好些六尺漢子對比下矮一點,可是明顯好好遺傳了他爹勻稱的骨架比例和臉部輪廓,眉目看得出謝明心昔日的柔和敦厚,又不失少年的靈敏,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看起來比他真正十多歲的時候臉色紅潤一些,人也更有精神朝氣,林寒玉很是後悔之前師徒倆在凌絕峰上都不怎麼在一起用膳,自己也沒趁他十幾歲時長個子時監督他多吃飯。
謝鳴淵紮了個高馬尾,把整隻袖子捲到肩膀,露著精瘦的手臂,認真地一下下打鐵。
附近有一些熔爐正在熊熊燒著三味真火,又正是烈日當空,熱氣逼人。謝鳴淵額上臉上都是汗,浸濕了額前的瀏海,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滾落到下巴,滴落在打鐵臺子上,蒸發時發出一聲微響;有的沿著頸項流下去,濕透了衫子,貼在身上薄薄的一層,隨著胸膛起伏。
「夜華,脫掉衣服唄!出汗黏在身上多麻煩!」旁邊有門人笑道。
「不用不用,剛剛好。」謝鳴淵笑著停了停手上的動作,用手肘擦了擦臉上的汗,臉和那塊熱鐵一樣都是紅的。
「害羞什麼?像個小媳婦似的!」門人笑著起哄。
林寒玉幾乎想把這些渾大個子通通捏死。
敢說他的徒弟是「小媳婦」……這不是鍛煉得不錯嗎?誰要像這些臭工匠一身橫肉了?
「說誰小媳婦呢?」謝鳴淵笑罵回去,用力一揮鎚子,敲在鐵條上,登時火星四濺。「去──那個──去你奶奶的!王八!」
在一眾煉器師熱烈的大笑聲中,林寒玉慘不卒睹地扶著額,突然後悔當初不該答應鳳息言讓謝鳴淵入煉心閣幫忙。
言行乖巧的徒弟混在一群粗人裡學壞了……而且還學得不怎麼樣……
可是讓謝鳴淵在這裡歷練,看著他「鍛體長個子」,林寒玉又覺得很滿意。
他挑剔地審視著謝鳴淵握著靈鎚的手臂,然後往上看看脖子的喉結,又看看薄衫緊貼下的胸背和腰……
他只覺臉忽地一燙,匆匆放下了紗幕遮臉,扭頭就走。2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PRh2K9z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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