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淵很快就和一群煉器師混熟了,摸清了他們的性子。
他們有些像北斗長老,最是護短,卻少一分陰陽怪氣,多一分耿直。他們很是暴躁,像乾柴一樣一點即燃,生氣的時候,掄著靈鎚乒乒乓乓地邊怒罵邊打架,卻又很快能消氣,哈哈大笑著親熱地攬著肩膀吃飯喝酒去。
他們不馴如烈馬,一看不順眼就會直斥其非,卻又最是忠誠,鳳息言在三煉試上大放異彩,足以使他們心悅誠服,連本來的「缺點」都變得順眼許多──
不夠壯,那是長得俊;嗓門不夠大,那是矜持高貴;力氣不及,那是因為腦子太厲害;整天笑臉迎人,那是比他們這些粗人涵養好……煉器師們整天「當家的」長「當家的」短的喊著,恨不得將鳳息言誇到天上去。
連當初林寒玉闖進煉心閣大鬧一場,雖然一眾煉器師都私下叫他「怪人前輩」,可是每當林寒玉為了替徒弟還借靈器鑿冰欠下的債,自行煉一兩把靈器丟到煉心廳,煉器師都爭先恐後湧去觀看,由衷地讚不絕口。
謝鳴淵看準了煉器師們喜歡吃喝,就在每天訓練結束後往廚房跑,除了白飯和肉以外再煮了各式飯菜,讓他們大快朵頤。
「夜華你這小子,不錯嘛!是怪人前輩的徒弟,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一個人燒這麼多桌的菜,廚子的活兒都被你搶了。」
「我師尊才不是怪人!」謝鳴淵扯著嗓子反駁。
「瞧你,整天把你師尊當寶貝一樣供著,他有什麼好?還是當家的最好。」
謝鳴淵不服氣:「我師尊他聰明,本事厲害,長得好看,聲音好聽,還很溫柔……」
「溫柔?」所有人都笑得人仰馬翻,拍著桌子叫嚷。「怪人前輩跟冰塊似的,你說他溫柔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酒量好差,是不是喝醉了亂說話?」
謝鳴淵漲紅了臉,不肯示弱,抓起酒壺來,又大喝一口:「才不是亂說!我不管,你們那麼喜歡你們當家的,我也喜歡我師尊,不行嗎?」
「我們那是尊敬有本事的人。瞧瞧你,紅著臉說什麼喜歡師尊,不像徒弟,倒像個小媳婦似的,嘖嘖嘖……」
自此以後,謝鳴淵就多了個「怪人前輩的小媳婦」的渾號。
他和眾人混熟了以後,幫鳳息言明查暗訪,把明顯不是旺火體質、不合群而且行動可疑的一些門人記在清單上,將雲宮奸細和沒有問題的門人分別開來。
好些與他親近的煉器師也在私下言談間聊起異常的情況。
「煉心閣傳統一直只有體質旺火的人能夠入閣嘛……那些人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入門,不全是旺火體質,整日懶散,卻也能留下來……」
謝鳴淵道:「體質倒不重要,我師尊就不是旺火體質的,可他也能煉出極品的靈器。」
那煉器師一想有道理,連連點頭,然後又搖頭。
「可是那群人怪裡怪氣的,護法不管,當家的也任由他們在考核裡得過且過,我不懂。」
謝鳴淵就悄悄說道:「你以為當家的不想管嗎?這些奇怪的門人是有心人安插進來的,護法也是外來的,怎麼管?」
「什麼,安插進來的?!」
那煉器師一瞪眼,馬上發作,雖被謝鳴淵一把捂住嘴,仍忍不住低聲罵道:「王八羔子!哪裡來的雜種,在我們閣中搞事?」
「知道了這事就好,千萬別在外面隨便說,更別和那些人打起來,給當家的添麻煩。」
「難道就讓他們橫著走?」煉器師瞪著銅鈴似的眼睛質問。
「打鐵要一氣呵成,煮飯要一鍋全熟,王八要一網打盡,懂不懂?」
「喔……」煉器師撓了撓頭,過一會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啊!所以你在想法子抓這些王八?」
謝鳴淵只覺這些糙漢子可愛至極,笑道:「對。你知道嗎?當家的之前被這群外人欺負,整天困在住處裡不許出來,就算出來,幾個奸細護法也盯著他,像盯著犯人似的,這般這般……那般那般……」
他說得繪聲繪色,那煉器師不禁流下男兒淚,哭著轉述給好些相熟的兄弟聽,都義憤填膺地說要幫當家的報仇。
謝鳴淵發現,雲宮定是小瞧了鳳息言,以為他是個軟柿子任人搓圓壓扁,以致混進來的雲宮弟子甚至不費功夫偽裝合群,在閣中自成一小派橫著走。
他再查了下去,竟發現好些奸細趁著夜深時份,大搖大擺地進了閣中的「匠心樓」,把閣中的煉器譜一一拓了鈔本,剽竊了傳送到雲宮!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zqfo7Wl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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