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劫火花後,趁鳳息言受傷,三個護法惡膽橫生,設局害他。
鳳息言神色哀戚,說道:「護法跟隨義父多年,對他仍有尊敬之心,雖然作亂,但只派人軟禁看守,放出死訊,騙我入局,等我帶傷趕回來以後,就聯同一些叛變的弟子奪走劫火花,將我逼走,想讓老閣主死心,找更好的繼位人。」
「一些弟子?」謝鳴淵聽得一愣,腦海裡隱約覺得有些零星的線索連了起來。「多少人?」
「不是很多,就十個左右。」鳳息言答道。「他們人雖少,但是掌握著義父起居生活,其他弟子不敢造次。」
沒有殺老閣主,可是老閣主的確死了……
三個護法和十個弟子叛變,據說後來悉數伏誅,然而滌塵塔裡還囚著煉心閣門人,罪名是「作亂」……
「前輩說我聰明,可是我其實一點都不聰明。」鳳息言說到這裡,眼眶發紅,忍耐不住,雙手捂著臉哽咽。「我去找雲宮替我鳴冤,救我義父,助我奪回應得的少閣主之位,焉知竟是與虎謀皮……!」
林寒玉揚了揚眉,了然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謝鳴淵聽得糊塗。
「雲宮哪裡是真心助我了?」鳳息言哽咽道。「他們要以劫火花作為事成後的報酬也就罷了,四仙君派懲惡使雪公子偕我同去,在我面前……洗劫了煉心閣。」
「什麼?」謝鳴淵驚道。
鳳息言回憶,那天雪公子一出手,煉心閣雖位處熔岩境旁邊,終年炎熱,卻忽然下起雪來,又有無數雪鴞鋪天蓋地似的飛來,隨著雪公子指揮,啄死叛徒以外,也制住了其他在風雪中無法好好發揮實力的門人。
「雪公子用禁制捆了他們,一批批地傳送走了,不知道去了那裡……」鳳息言泣道。
鳳息言一個人根本阻攔不了,只能拼命追著雪公子一路到了義父居所。
雪公子那時冷笑著,一手扼著老閣主鳳無缺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逼他看窗外門人被成群擄走的景象,看那個曾經風光的煉器宗師像個風中殘燭的老人般,虛弱地蹬著腿流淚掙扎。
「鳳無缺,是不是覺得自己死得冤,門派禍不單行?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冤。要怨,就怨自己是鳳振羽的爹,怨煉心閣出了這個少閣主。現在報應來了。」
雪公子木無表情,像唸白一樣唸了他的罪狀,就將不知道斷了氣沒有的老閣主從窗外拋了下去。
鳳無缺老來仍對煉器念念不忘,雖然無力再接近極為炎熱的熔爐,卻退而求其次,特意命人在靈礦脈入口上撐起一個小屋子,一開窗望下去就能看見門人下去採礦,聽著「叮叮噹噹」的採礦聲音睡午覺。
這位煉器宗師一生深愛的地方,竟也成為他最悲慘的葬身之所。他如斷線的紙鳶般掉了下去,摔進了極深的礦坑裡,粉身碎骨。
「他把義父丟下去以後,就恭賀我成為閣主……」鳳息言一憶起就悲痛不已。「他帶來一些雲宮弟子,任命其中三個為新護法,又塞給我很多凡間的工匠來學藝,草草辦了個新閣主即位的典禮,奪走劫火花,揚長而去。」
「怪不得與你前往仙誕的煉心閣門人體質參差,不少人根本不是旺火體質的。我問你是否煉心閣改了規矩,你又閃爍其詞,只說是兩派交流。」林寒玉頷首道。「時刻有雲宮的人監視,當時還身處雲宮的地盤上,你不敢說。」
「有閣主之名,無閣主之實……」謝鳴淵心疼地道。「鳳兄,怪不得你還不能好好與我說話,只能趁著套交情時塞給我一枚傳送令。雲宮監視著你,不許你與其他人接觸,是嗎?」
「是。」鳳息言垂頭道。「他們總要我留在住處,不是修復煉器譜就是管帳;任何書信往來都要先經過他們審查,三天才能巡閣指導一次門人,甚至七天才讓我煉器一次,美其名在旁觀摩,其實是監視,怕我動手腳反抗。」
鳳息言好不容易才避過耳目,草草煉成一枚傳送令,也多虧雲宮的都是外人,不清楚閣內有的屋舍下有靜修的密室,鳳息言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收留謝鳴淵和林寒玉。
「可你不是束手待斃的人。」林寒玉忽然道。「不然你也不會忍耐到現在。」2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JRM7gr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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