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謝鳴淵霍然抬頭。「我親手看著他殺我父親，肢解挖丹，不能有假！寧茗，你父親也是他借刀殺人害死的，心疼歸心疼，這是非黑白你要分得清楚！」
「謝鳴淵，你知道嗎？有一次雪公子把他倒吊著打了一整天，我晚上照顧他時，他發熱得很厲害，開始說胡話。」寧茗說道。
「那能證明什麼？」謝鳴淵詰問。
「我還沒說完呢……你是不是有個早夭的弟弟叫謝雪痕？」
「對。」謝鳴淵心煩意亂，沒打算跟寧茗說雪公子就是他弟弟謝雪痕一事。
「寒玉他沒有跟你說過你兩兄弟名字的來由嗎？」寧茗歎道。「他迷迷糊糊地說，你爹特地交代兩個兒子的名字，然後就反覆喊著同一句──『鳴淵，雪痕，鳴淵，雪痕……有朝一日，鳴冤雪恨。』」
謝鳴淵臉上血色漸褪，不可思議地喃喃道：「師尊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從來沒有……」
說到一半，他的話又戛然而止。
其實林寒玉是隱約提起過的。
在他入門的第一天，教他學寫自己的名字時，就說過，裡面包含著他父親最大的心願。
鳴淵，雪痕。
鳴冤，雪恨。
有朝一日，鳴冤雪恨──
「他和我爹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要是也知道爹爹是冤枉的，那到底……為什麼還要殺我爹？不對，林寒玉他發熱說的胡話，哪能作準？他工於心計，說不定神智有一刻清醒，就騙人──」
謝鳴淵抱著頭，苦苦思索，愈想愈亂。
「他現在都這樣子了，怎可能騙人？」寧茗心疼地低語。「我半年前開始探望他，那時他心智已經殘缺不全，不記得自己曾是凌絕峰掌門，不懂得數十以後的數字，連簡單的話都說不好，只知道『今天』、『現在』，不懂得什麼是『昨天』和『明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找了莊上最好的老醫師偷偷給他看病。」
「那……醫師怎麼說？」謝鳴淵心中頓生不祥之感。
「他一開始診不出來，說以凡人來說心脈正常，問我他是不是天生痴呆。我說絕不可能，他不敢馬上斷定，回去翻醫書，才診出這是失魂之症。」
寧茗沉重地對謝鳴淵描述了林寒玉這失魂症是怎麼一回事。
林寒玉掌管靈識的靈魂丟了，司掌言語、記憶和情感的覺魂受了重創，也散逸了大半，現在的軀殼裡只剩下掌管五感的生魂，和一點破碎的覺魂。
「什麼？」謝鳴淵嘴唇哆嗦。「這不可能……我們修真的人，三魂比常人鍛煉得更堅韌，不會輕易錯亂甚至遺失，何況師尊之前修煉的還是心劍……就算他修為沒了，若說雪公子光靠虐待就能使他三魂嚴重受損，變得服服帖帖，我是不太相信的……」
「你可曾聽說你師尊有什麼魂魄的舊傷？」
「沒有……」
「我在想，如果……」寧茗艱難地開口。「如果他在會審之後，在被雪公子關到這裡虐待之前，三魂就已經遭到外力強行毀壞呢？」
感謝閱讀！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b6vkzFi1
別忘了追蹤、讚好、留言，給予作者一點鼓勵❤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G1EkWBjM
▼ 更多資訊 ▼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AxKqgRUj
作者專頁：https://portaly.cc/quill_driver/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3JIzLZGY
Discord交流群組：https://discord.com/invite/p3YwczcHk7/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U9MRcC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