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的居所最接近清風居,一聽到許墨生長聲慘叫,草草穿上鞋,拿了他的靈器洞簫率先衝了過來,焦急地拍門。
「副堂主!副堂主你怎麼了?」
「王思救我……救救我……」
王思一人撞不開門,執笛吹奏出尖銳的警示聲,叫上司馬辨和好幾個弟子幫忙,好歹撞開了閂著的門。
清風居裡幾乎漆黑一片,寒風陣陣,只有一角亮著幽幽的光芒。
許墨生縮在牆角,抱著頭涕泗橫流,瑟瑟發抖;他面前站著一個白衣人,背對著他們,披髮赤足,袂袖飄飄,素白的衣衫背後卻染了大片紅色,光芒正從他伸出的手上散發出來,是團刺眼的青白火焰,竟不傷手,又沒有絲毫火焰燃燒的熱氣。
看起來就是凶魂索命!
「是玉川真人的陰魂嗎?」王思想起先前他們幾人還敢與幽冥之人溝通鬥智,心中微微悚然,強作鎮定道。「有話好說,還請先放開副堂主!」
「許墨生,看,你這般對待弟子,他們還肯來救你。可惜了,能教出好弟子,自己卻其身不正。」
許墨生卻都聽不入耳,一味驚恐地抽泣不止。「林寒玉我求你了,不要禍及我門人,不要害他們……尤其是慎兒,不要傷害他……」
忽地一聲錚然琴音,伍慎也趕來了,在門外抱琴五指一掃,再連續撥挑,彈出了破魔曲的頭幾個音節,音箭有如珠落玉盤一樣,支支精準地向林寒玉襲去!
林寒玉挑了挑眉,收了手上火焰,揚聲一叱,袍袖一揚,徒手一把撈住了所有的細長音箭。
他拈起一支音箭看了看,隨手捏碎了,淡淡道:「樂音化形的功力不錯。」
王思等幾人不禁啞然失色──為什麼破魔曲現在傷不著他了?
劉明焦急道:「閣下手下留情,不要把副堂主的魂勾去──」
「你瞧瞧,你讓我玩的什麼把戲?要我打扮成這鬼怪樣子?」林寒玉低頭,朝懷中說道。
他在對誰說話?
「師尊這樣子出現的確很嚇人呢……哎不不不,徒兒覺得很好看。師尊怎麼都好看。」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寒玉從懷裡掏出小小的人兒,放在手掌上一吹氣,一眨眼間就多了一個少年站在他身邊,笑著挽林寒玉的手臂告罪,被他一手揮開仍然好脾氣地笑著。
王思看著眼熟,認了出來:「謝掌門!你怎麼──易容術?你不是和他──」
這時,又有弟子驚呼道:「他有影子的,不是鬼!」
林寒玉不是已經打斷靈筋,泡化惡池徹底廢了修為,五年前病逝,遺體燒成灰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為什麼和林寒玉翻臉了的謝鳴淵和他走在一起了?
「我之前冤枉了我師尊,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他受半點委屈。」謝鳴淵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夷然不懼,正色道。「我願以親傳弟子的身份替師尊平反!我爹不是兇手,我師尊也不是!」
林寒玉從懷裡掏出一塊存音靈石,丟給伍慎。
「現在,召集所有門人到你們議事的地方,讓所有人聽個清清楚楚,我自辯一次,再與許墨生當面對質,全程以問心輔證。」
許墨生聽到「當面對質」,面如死灰,搖搖晃晃地扶著牆站起來。
「不要聽他的……!他會害苦我們五雅堂的,不要聽他妖言惑眾──」
林寒玉冷冷一瞥,許墨生感受到威壓罩下來,嗚咽一聲,又縮回角落,含糊地泣道:「我……我不想害你的……」
「算了,你們指個路,我先過去。」林寒玉厭惡地收回目光,拂袖帶著謝鳴淵離去,沒人敢攔他。「好好安撫你們的好副堂主以後再來對質,免得有閒言閒語說我威逼他就範。」
王思去扶:「副堂主您還能走嗎?」
許墨生卻揮舞著手掙扎,哭喊道:「我不去!你們別逼我!」
「副堂主,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不去,就是默認指控了。」
王思和司馬辨兩人與伍慎交換了個眼神,得了大師兄默許,兩人合力架起許墨生,不顧他倉皇掙扎,挾著他往正德廳去。
「請恕弟子們無禮一回。副堂主您受驚一事,伍師兄開審前會再為副堂主彈清心音壓壓驚的。」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GvBzEv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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