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玉將謝雪痕交由同門關押以後,臉色有些難看。
希望師兄的小兒子不要又死在自己手裡吧……
可他是忌邪的玄冰寒玉,他的本命靈劍是充滿戾氣的誅邪利器,剛才沒有當場斬殺或將人燒得屍骨無存,已經是極力約束的結果了。
玄冰寒忌邪,卻算不上正氣祥和,活得孤僻,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事物,從來不講什麼慈悲為懷,滿腔惱怒之中,御劍而起,驀地拔高數十丈,衝進群龍無首的妖雪鴞間大開殺戒。
玉川劍到處,青焰一閃,就是一陣燒焦的味道,白衫共雪峰一色,羽毛與灰燼齊飛,好一副壯觀又駭人的景象,看得凌絕峰一眾劍修個個都差點停了手,目如銅鈴,嘴不合攏。
這就是他們凌絕峰心劍唯一傳人兼宗師的實力?
「師尊,會不會累著……」謝鳴淵鼓起勇氣靠近林寒玉。
「你走開。」林寒玉對他隱瞞一事餘怒未消,橫他一眼,謝鳴淵只得難過地囁嚅著回到宋慧身邊。
戰場上,南斗長老氣定神閒地伸劍挑飛一隻衝來的妖鳥,看著林寒玉的背影感嘆。
「不愧是心劍的宗師……我怎覺得,他這樣子和凌日月凌師兄有些相像?難道修無情道的人都長得差不多?可惜我才入門不久他就出師了,只遠遠看過一眼,英杰譜上的唯一一張畫像是戴了面具的……」
他正在嘮叨,北斗在另一邊氣急敗壞地吹鬍子瞪眼:「林寒玉,你幹嘛搶著殺?我在和南斗那老不死比試誰殺得多!至少留一點給我徒兒練練手──喂!林寒玉!我好歹是你師叔!就不能給點面子嗎?」
林寒玉心道:真要比輩分,比誰活得久,北斗哪裡比得過?
不過他不欲自曝真身,冷冷扔下幾句:「給面子?凌絕峰劍修連面對師父也可以不給面子。我早出師了,你呢?出師了沒?」
「誰叫我師父才活幾百年就兩腳一伸了?」北斗不忿。「要是他再活久一點,我一定可以打翻他出師!」
關門在北斗身後,和許多門人一樣竊笑不已,又欽羨地望著林寒玉。
「真好,和劍痴前輩一樣,劍道登峰造極,可以神氣地出師……」
好些新入門的弟子則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在靈劍上兩腿直打顫,還有的直接抱住自家師父哭了出來。
「林林林林林師伯祖好兇……師尊,我不想接受林師伯祖較考嗚嗚嗚……」
「閉嘴。難道為師就不怕了?」
「小師弟你別哭了,咱們氣宗與術宗暗中較勁這麼多年,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分高下,快殺!」
林寒玉一人屠了過半來襲的妖鴞群,剩下的也被氣、術兩宗的凌絕峰劍修斬得屍骨無存。
鳳息言遣人來視察戰況時,那幾個煉器師和琳琅莊的散修被場面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有林寒玉在,這場戰事應該穩穩的,只是還是低估了他,到達凌絕峰時以為戰況正熾,結果早就贏了,白皚皚的雪峰上只剩一地妖鳥殘骸和羽毛。
數十個打扮各異的劍修御劍在空中呼嘯而過,個個都有百年以上的修為,有的還是在散修間享負盛名的人物。
「出師後幾十年沒回來了,剛好趕上打一架,痛快!繼續逍遙去也!」
「哈哈,那個林寒玉林師姪還不錯嘛!個性夠硬,打架夠狠。對了,我怎覺得他長得那麼像凌日月凌師弟?難不成有血緣關係?」
「怎麼可能,姓林姓凌不過是唸起來差不多,怎可能是血親……一定只是修習心劍的人都那樣,長了一張生人勿近的臉……」
信使全驚得摒了呼吸:原來凌絕峰除了駐山的北斗和南斗,在外面竟然還有其他修為深厚的同門?還真是臥虎藏龍!
幾個信使又以為,大捷以後,凌絕峰定是在整頓歇息或者慶功,結果並不是。
修煉年日較長的全都打不過癮,聚在中峰的練武場上「乒乒乓乓」地比劍,最搶眼的是一胖一瘦的兩個長老,觀戰的門人都在吶喊助威。
就連輩分小負責打掃各峰的,也一手拿帚,一手拿著劍,與同門你追我逐地打鬧;更有年紀尚幼的弟子,拿著小小的靈劍坐在地上玩,看到地上有鳥屍,眼也不眨地伸手一捅,叉在劍上,遞給煉心閣的信使。
「師尊一直不讓我吃,說很髒,可是我想偷偷吃一口。叔叔,可以幫我烤鳥嗎?」
「呃,不行,妖鳥的肉不能吃……」
「噢。」
那才五、六歲的小劍修扁了扁嘴,逕自將鳥屍吊在十尺外的木樁上當靶子,然後「嘿」地叫了一聲,揚著小小的手臂,運氣擲劍,把鳥屍一分為二。
「……」
外人看來,這群劍修不論男女老幼,只要一劍在手,就都是怪胎中的怪胎。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Ruykjcn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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