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羅剎」羅老師不但成為了我們學校的「署任校長」兼訓導總主任,集學校行政、訓導大權於一身,而且最奇怪的是,居然在百忙之中,依然要來到我們2E班擔任自然科學(Integrated Science)的老師,還把原來任教此科目的杜Sir革職(?) 更奇怪的是,羅老師只擔任我們2E一班的老師而已,2ABCD呢?卻由他人任教!這樣的奇特安排,令作為2E班男班長的我盧仔,在心中充滿疑問,不禁要反複地問自己:
「這個『黑羅剎』羅老師是衝著我們2E班而來的?還是只衝著我盧仔而來的呢!」
「又有分別嗎?盧仔!」
我站著望一望身邊滿臉青春痘子的阿水,而阿水就彷彿以眼神語言來跟我溝通一樣,以上就恍若他的提醒?當羅老師一面罵站著的2E班男生們,一面轉身走回到前面的教師講台上去;然後忽地轉身,說:
「你們不如周明 一樣,快快退學去吧!怎麼樣?想跟他一樣,退學去,讓出學位來給更加好的學生來我們這兒入讀吧!」
「他,這算是把把心中的目的明說出來嗎?」我盧仔繼續以眼神語言,來跟阿水問說。
「盧仔,還用說?他已經講到出口了!唉,真的很懷念杜Sir,有他在的這個時候,我們都是在優哉悠哉地打瞌睡,如今……被罰站,真慘呀!」
阿水,以無奈加上悲哀的眼神向著我,瞄了一下來訴苦;突然,羅老師叫我們2E班的全體男生坐下來,但卻是叫女生全體站立起來!
糟糕!羅老師想對我們2E班女生怎麼樣呢?
「哪一個?是女班長!」
當羅老師問站了起來的女生,只見前排座位裡,嬌小玲瓏的女班長舉起手來,高她一個頭的羅老師轉身走回後,睥睨女班長一下,用不屑的神情向她說:
「什麼?你就是女班長!怎可能?憑你連替老師拿學生們的功課簿子的力氣也沒有吧?對不對?」
我從後面看到了女班長低下頭來,把身體瑟縮起來,更加靠近鄰座的大陳同學。雖然我在後面,是看不見她的面容。
「……」
「看!你的膊頭上,有什麼?」
當時,我看見女班長轉頭看一看自己的肩膀上,居然有一隻類似「小強」的東西;我看著是羅老師親手放上去的,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女班長尖叫聲響徹全個2E班的課室……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轉身便向著課室後排------即我們男生的座位方向,失去理智地狂奔直衝。我大叫阿水一聲:
「把書桌拉開!」
阿水動作也快,把前面的四四方方有著尖角的書桌推開;當女班長向著我們男生這兒狂奔過來,我也拉開書桌,一手護著書桌的角子避色女班長撞上,一手攔腰抱住不顧一切狂奔及尖叫的女班長,並向她安慰說:
「女班長!是假的!是玩具!」
「喂!喂!盧同學,你抱著女班長,想色色她嗎?立刻放手!」
羅老師放下手上的鐵尺走過來,距離我有三四米,用手指罵著我;於是我用眼神向如風Windy看一看,後者會意立刻用手接著女班長,拉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但我可不能夠阻止口沒遮攔的如風Windy衝口而出:
「XXXX!你這個變態,居然把假的塑膠『小強』拿來恫嚇女班長?大家都知她是膽小的人,被你這樣一嚇,很容易會出意外撞倒及受傷的……」
我們都聽見了如風Windy對羅老師連串控訴,但更聽見她一開始就用「四字詞」來向羅老師炮轟,而且非常清脆、醒目的啊!
「中計!」我忐忑不安地用眼神向如風Windy說道。
「中計?」如風Windy也用眼神來向我對問。
「中計啊!」
一眾2E班的同學們都不約而同地把眼光集中在如風Windy的身上來。後排座位的男生們在竊竊偷笑及私語: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SDifgpaLT
「笨蛋!是激將法啊,擾亂你的情緒,令你出錯,然後……」
說悄悄話的是帥葵全,他就坐在如風Windy的身後,站著的她剛好遮住了他;帥葵全這樣分析的悄悄話,也只有我們後排座位的人才聽得見。只見羅老師從教師講台慢慢地走下來,然後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拾起了那一隻塑膠玩具「小強」來。並且,步步進逼地直向2E班課室的中心及後面走過來,大聲地咆哮:
「你就是如風同學嗎?XXXX!你也敢說出口來?」
「老師!你剛剛不也說了XXXX這一個四字粗口嗎?」
非常罕見,是大口黃同學站起來;以挑戰的口吻向羅老師說話。
「我是老師你不是!我是大人你不是!你們二人黃同學、如風同學在上課時公然粗言穢語,我會找訓導主任跟你們二人算帳的。你們其他人都是證人,清楚聽見他們二人在說四字粗口!」
當我想開口替他們分辯時,阿水立刻用手拍在我的膝蓋上表示不要去送死;結果,十多個站著的女生跟大口黃同學,和站著的羅老師形成了對峙的局面。整個2E班的課室都瀰漫著一片緊張及不安的氣氛!
「好!你們全部都坐下來。」
羅老師似乎也看到了勢頭不大對勁,想緩和一下四周劍拔弩張的氣氛。然後,我只看見他臉不改容地教訓我們起來:
「各位!我是為了你們好的,試看看再試想想,連一隻假的塑膠玩具都會令你們情緒失控,並且發狂發瘋,那麼將來如何做大事?如何處世待人呀!」
羅老師的大道理又來了,但我盧仔卻想說:
「唉!你真的很聰明,強詞奪理,明明做了不該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卻居然扭曲歪理變真理,不愧是羅老師你的本色!」
這些話,我盧仔只能夠在心中說;並且以眼神傳遞給身邊的阿水,阿水也把這樣的傳訊給了如風Windy,如此類推地給整個2E班散佈開去!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iFukee3N
註:XXXX,究竟是什麼?
XXXX,其實是當時一套電視劇集的男主角的流行口頭禪:「頂你個肺」,當時的電視劇集深入民間,所以也影響了當時的不少人。至於是否粗言穢語?那就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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