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師:「Good-bye Class!」
同學們:「Good-bye……Miss Wong……」
居然,還有學校的上下課的鈴聲響起來,恍若真的把2E班的課室搬上了舞台一樣!
(隨著《豆芽夢》歌曲的背景音響漸漸隱退,數學科黃老師跟她的一眾2E班同學演員退下去了後台;另一個當年很受同學們歡迎的中國歷史科的趙老師,又帶上了另一些同學登上了舞台。)
舞台上,從台下觀眾席左方的白板上,阿水跑出來,抹去了板上的「Maths」,然後寫上了「中史」兩個紅色大字,並把白板正向著台下。咦?原來還有如此一著!
只見中史科趙老師走出來,面向著台下;同時間,原來側面的課室景觀,隨著走上舞台的同學:兩位「舞台總指揮」如風Windy和王嘉明、第一女主角「幽小魂」再度上場,然後居然還有是高個子------高同學也「粉墨登場」!
他們把舞台上的學生桌子和椅子從側向擺成了正向:結果是,四個座位減少了一個,現在整個被搬上了舞台的2E課室------全都正向著舞台之下,也正面向了觀眾席!
(這一個由側面轉向正面的佈置,連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在2E班第一次班會議後,由現在舞台上的師生們決定的?不過,退場和進場的師生們的動作之快速,又確實令人感到他們很有默契!)
「各位2E班同學起立,午安!」中史科趙老師演著了自己的角色,拿著連著她的右手邊的音箱的有線咪高峰,開口說道。
「起立!趙老師,早晨!」王嘉明對著有線咪高峰隨口說。
(舞台下、觀眾席上傳來了一些笑聲、掌聲,因為這是同學們的隱密笑話:有人上早晨課就等待吃午飯,吃了午飯就等待放學,把「早晨」跟「午安」也混淆了!)
於是,如風Windy在舞台上踏前一步,轉身向身邊的王嘉明同學說:
「王嘉明同學,你睡醒了沒有?現在已經是午後了,連午飯也吃了,還向趙老師敬禮說『早晨』?」
於是,台上的同學再次響起了:
「趙老師,午安您好!」
「各位同學好,請你們也坐下來吧!同學們,『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唐詩的名篇《金縷衣》,同學們要好好的珍惜光陰,『早晨』很快就到了『午安』啊!」
(我站在舞台的暗角處,「噗哈」一聲,差點兒對著身邊自己的咪高峰笑了出聲來。我知道唸這詩,應該是有份參演的木工科兼訓導老師周Sir的主意:希望給同學帶來多一些正能量,好讓他向學校說項---主導演出事宜的是邱副校長---年過50歲的教宗教科的老師!)
然而……在舞台的另一邊,我身後的舞台後面不遠處,卻居然走來了另外一個重要的登場人物------訓導副總主任羅Sir!
「幹嗎?黑羅剎居然走上舞台的後面(後台)來!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呢?」我暗自喃喃自語,因為完全想不通他在幹什麼?到後台來想幹什麼?
他的「花名」---黑羅剎---是我替他起名的!他的皮膚黝黑,臉面也很黑的;我不忌諱這樣子的做法,是因為……
時間:聖誕演出的三天前,放學後的時間
地點:(紅鼻Lee)訓導總主任李老師的訓導房間之內
人物:李老師、我(盧仔) 、「黑羅剎」羅老師
背景:坐在大班椅子上,李老師跟我正在準備幾日後的「脫口秀」的內容,並作出最後的綵排。
(就在這時候,「黑羅剎」羅老師從外面敲門,想進內跟我們說話。)
羅老師:啊呀,正好,盧同學也在,更好!坐吧,盧同學,我跟你們都有話要說的!
(本來,我望一望李老師,知道他們應該有『要事』要商談的,正想退出房間迴避一下。我一聽見,就已經心頭一震了,連李老師也抖了一抖,似乎也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李老師:有什麼事?不如羅老師呀,就我跟你談便好,要盧同學在這兒,似乎不大好的吧?
羅老師:其實是這樣子的,不久前跟王子澄同學及他的家長作出了溝通。但是,我依然有很多不大明白的地方,需要向你們『請教』!
(當羅老師一用上『請教』兩個字,我也知道有言外之聲,是語帶相關的!於是我望一望李老師,李老師也望一望我,彷彿在說:「要鎮定啊!」)
羅老師:恕我單刀直入主題,盧同學在李老師的車子後面發現了王子澄同學的錢包,是吧?而且,也發現了逃去的黑影,是吧?
我:……
(一連兩個『是吧』卻是用上咄咄逼人的口吻的,我根本不敢作出回應了!)
羅老師:可是,盧同學你有沒有真的看見那黑影就是王子澄同學呢?
我:…沒有…也不敢肯定
李老師:羅老師,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王子澄同學的事情,大家其實已有了共識的。大家也知道王子澄備受了壓力的,現在又何苦要相逼……
羅老師:其實,我只是想肯定而已;正如王子澄家長的質問也是成立的,沒有人可以肯定是王子澄同學幹的啊?
李老師:問題是王子澄同學自己也承認了,羅老師,這又何苦再挖傷疤?
(嘩!李老師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聲音也大了,像要下「逐客令」一樣。顯然,羅老師是不知道李老師有關「他的車子其實是在蘭桂坊被毀」的消息!)
羅老師:好好,就這樣子吧!我只是好奇,因為實在有太多疑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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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問題變得複雜了;因為即使王子澄承認了刮花李老師的汽車一事,但因為羅老師不知道第一次的真相,而我又不能對別人說「第一次的真相」---其實李老師後來知道了不是我們的學生幹的而是外人做的!羅老師有疑問,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註:請參考《第二章 訓導主任「紅鼻Lee」與「中二群英(蠅)」》---李老師因為一時衝動而在沒證據下認定了2E班破壞他的車子!)
各位,這,就是另一個舞台!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身處後台的訓導副總主任羅Sir,為什麼跑來了?然而,下學期開始,他也將正式登場,還要跟我「角力」!在同學們之間------主要是從風紀隊流傳出來的,訓導總主任李老師,跟訓導副總主任羅老師,是面和口和卻心不和的。而且,在同學們的流傳中,學校裡面的權力排名是:張校長,邱副校長,然後就是李老師;那麼羅老師是否想挑戰李老師的地位,爬上訓導總主任的位置去?
我,不知道,也沒興趣想知道;但在我的人生中,卻也無可避免的,要在權力的遊戲中,跟別人鬥一個你死我活!這,都是後話;但在「14歲の殘酷青春物語」中,卻居然有著日本式那一種鬥爭才是人生的意義的真諦在其中------「學校果然是社會的縮影、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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