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長大了在大學研究院的時候,除了本科工商管理之外,我也喜歡利用大學資源修讀不同的學科及知識;比如說到語文中心去修習日本語,也會「Sit-in」心理學的課程。
當時,我也認識了由日本來香港的大學當講座教授的日裔美籍「鈴木樣」。不要以為教授就很年老,他才四十多歲,精通英文、國語;但我為了學習日本語,卻常使用我的淺陋不正的日語跟他交談。
雖然,常常發生了笑話,給他笑一個不停;但卻從他的身上,我學到了很多課堂之外的知識。而其中之一,就是「王嘉明」的個案!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亦即我的十四歲時期,沒有今天那麼多的青少年人的心理學術研究,更遑論各式各樣的奇怪學術名詞:「讀寫障礙症」、「過度活躍症」、「青少年思覺失調症候群」等等
「鈴木樣」不大喜歡我叫他做鈴木教授,所以就叫他「鈴木樣」;當他聽見了我把「王嘉明」的個案娓娓道來之後,他向我說出了一個學術名詞:「人格依存症」
「依賴型人格障礙 Dependent personality disorder,(DPD),舊稱為無力型人格障礙,心理上可能過分依賴他人的一種人格障礙。罹患依賴型人格障礙的人會依賴於他人以滿足自己情感需求和生理需求,只有少數的人可以達到正常的獨立水平。」
「但……『鈴木樣』,『王嘉明』的個案中卻有很強烈的佔有及領導的慾望,又是什麼一回事?」
「盧仔,你問得好!這症候群主要發生在女性身上,雖說依賴,但同時有心理的轉移及投射,一旦認定可信賴的人給她出賣了,反過來可以是有一種控制及佔有的心理會出現的!」
「噢!原來那麼複雜?人的大腦真太難明白了吧?」
「是啊!尤其是在你的敘述當中,有一個重要特點,那就是他的姐姐『王嘉兒』啊!而且,她還是王嘉明的孿生姐姐,王嘉明的心理依存的對象是否正是她的姐姐,也是說不定的?而你和2E班的一眾同學,又是否倒過來成為了她的心理依存的對象?」
「『鈴木樣』,你的意思也有可能是我們2E班的同學,會成為了她的童話王國、聖誕派對中的…『玩伴』…『玩偶』?或者是心理依賴的對象?又或是控制的對象?」
「盧仔呀,畢竟人的大腦遠遠超出我們現在的研究所可能想像的空間,而且也有很大的發揮的餘地哩!」
假如,王嘉明的母親,不是突然地出現在我和如風Windy的面前來;又假如,王嘉明的母親,不是向我們述說了王嘉明有一個孿生的姐姐王嘉兒,在她的九歲的時候意外身亡;再假如,王嘉明的母親不是向我們說:
「盧仔,還有如風Windy,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直覺告訴了我,嘉明的情緒…心理…精神,是有一些問題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向你們說明才好呢?這都是母親的直覺吧!」
我跟如風Windy面面相覷,一時間聽了伯母向我們說了那麼多有關王嘉明的事情,尚且未能完全消化,也沒有任何反應,更遑論提議?慶幸的是,今次有如風Windy在一起聽,於是勇敢的她也提出了反問:
「伯母,那麼妳又想我們可以怎麼辦哩?向王嘉明提議一些什麼?還是你想在我們身上得到她的什麼資訊?」
「不!請別誤會,你們兩個什麼也不用做,我來只是想看看你們,又剛巧真的遇上了你們!更重要是有一些相關的人可以替我分擔了憂慮。我不把嘉兒的真相告訴嘉明,是因為嘉明有見血即暈、即噁心的情況,事情發展至今,我也相信她已經知道了。只是一升上中二以後,嘉明的性情大變,我是始料不及的!」
「坦白的說,我也始料不及哩!」
我不由自主地衝口而出,給如風Windy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一下,示意我說話要小心一點。
「我不再阻礙你們了!快快回去吧,否則會引起她的懷疑。」
只見王嘉明的母親推我們離開,她留在那兒再等一會兒。而就在我們關上了門的時候,還未拐彎回去大廳,卻見王嘉明原來已經靜靜地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我和如風Windy,然後慢慢地開口說:
「兩位貴賓,你們去了哪兒?我們的聖誕派對玩了一些遊戲啦!這兒太大走失了嗎?還是兩位偷偷地去了『私奔』及『偷情』呢?」
我和如風Windy看見王嘉明的「模樣」,以及聽見了她這樣說法,都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冷顫!比較剛剛遇上了泥石流,又給王嘉明母親吃了一大驚,但我更覺得王嘉明如此的模樣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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