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盧仔) 、阿水,跟如風Windy、Cindy和Wendy「三條Dee」共五人,剛剛像是從地獄掙脫逃跑出來,而輾轉來到了周明收藏了貴價「名牌(次貨)衣服」的「秘密基地」------其實,是他衣服貨倉,但這又好像到了一個天堂似的地方來;因為在這兒的衣服不少是當時流行的名牌貴價(次貨)------將會流回本地販賣,令我們目不暇給。
但我,看著眾人被這兒的衣服吸引得有點兒如醉如癡的時候,卻終於覺醒起來,向周明開口問道。
「周明!你為何會懂得……來救我們?」
「咳咳咳……其實呢……」很少見周明會如此吞吞吐吐的,可推斷以下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那一個有鬍子有刀疤在臉上的大漢,其實……我是認識的,他給我打了電話,確認你們是否在渾水摸魚?唉,你們也真是,隨隨便便『響朵』,讓他們以為你們是亂來搞者事。你們面對這一些小混混大佬,真的很危險呢!以後真的不要再『響朵』、『撻朵』呀!」
周明望望我們後,又搖一搖頭,我和如風Windy只好面面相覷,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反應。真湊巧!我和如風Windy都曾經不約而同地將「周明」掛在嘴邊,惹怒了那一個鬍子刀疤大漢子?
「哈哈哈,不會再有以後,是吧?各位!」阿水開口打圓場。
正當我也想開口說一些什麼,學著阿水一樣想打圓場之際,周明就止住了我,說道:
「幸好,我及時趕來;而且這兒是我的地盤,我熟悉這裡的街道、小巷及門戶,所以才可以幫你們逃跑,並且走脫。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但我告訴你們,我們能夠走脫也是有運氣的!我相信那些警察,應該並非有組織及有部署而來執行任務的?否則,我們根本一個也無法能夠走脫的哩!」
「多謝你,周明!」我和阿水不約而同地說。
而周明走上前來,看看我的校服外套及摸一摸胸口的校徽,然後又對我說道:
「或者,盧仔你身穿校服,可能被附近街坊發現了,也有可能真的如此不幸,遇上了警察例行查牌,看看有沒有未成年少女少男?又或者是毒品之類的調查,唉!總之,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不知道說你們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是,周明,你知道嘛?那一些小混混居然……」
就在我想把那些打我和阿水,以及想非禮Cindy的小混混向周明揭穿的時候,阿水卻突然暗地裡拉一拉我的衣袖,並且打斷我的說話。
「周明呀周明,也就是說你對這兒附近的橫街小巷,都很熟悉了吧!」阿水阻止我說下去,並且打岔再說。
「沒錯!否則,我也不會有那扇地下的門的開關鑰匙啊!現在說起來,其實也真是千鈞一髮,如果給警察逮住了你們,後果難料?反而如果是被那些小混混追上,我卻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如風Windy望望我和阿水------眼神彷彿向我們說:「沒什麼大問題?幸好有警察來,我們差點被小混混給折磨了……」其實,如風Windy也懂事理,應該知道Cindy被小混混非禮的事情不可以向周明如實說出來;因為我們仨都不時在偷看Cindy及Wendy,她們的非常複雜卻又不能宣之於口的表情及眼神,都盡在她們的臉上描繪出來了!
周明看看我們,或許感到有點兒突兀,於是忽地大笑起來,說:
「怎麼樣?你們現在都已經沒有事吧,反而很緊張似的?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倒了嗎?不用害怕啊,小事情一件,何況有我在哩!」
我望望周明掃一掃一頭的油髮,是當年潮流的打扮,還帶點染了色的金髮,非常新潮。皮褸加上破了少許的牛仔褲及皮靴,真的非常「占士甸」[註1]的「油脂」造型[註2],也有很不羈的作風!跟我的學生老套扮相,完全是天地之別,但曾幾何時,他跟我一樣,都是穿上同一間學校制服的學生哩!
忽地,我想起了他在一考完終期考試的時候,把書包內的書本一一撕碎,那些書本都是很厚厚的,由此可見周明的手力及腕力是如何厲害的了!
我搖一搖頭,揮去了昔日的舊事,站了起來,向著身邊掛著的衣服摸一摸,然後感嘆地向著周明說道:
「周明,你已經是大人了,再也不是從前的中學生,而且有自己的事業,我跟你的差距越來越遙遠了吧?對不對?」
周明忽地坐了下來,摸一摸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支支吾吾,最後說道:
「盧仔,各位……其實,這兒的東西都是我的父親的,我才十六歲,又怎麼會一下子就有這些東西……以及這兒的一切呢?」
只聽見如風Windy,跟Cindy、Wendy一直在小聲地說悄悄話,如風Windy很想高聲說話,但一再被Cindy、Wendy所阻止。事實上,如風Windy有一兩次很想向周明問什麼似的,都被Cindy、Wendy一再阻止。
「盧仔,阿水,你們坐在這兒等候一會兒吧。我有重要事情,要跟她們三人談一下。Windy、 Cindy、Wendy你們跟我來。」(周明和Cindy的髮型很相像如下的。)
只見周明轉了一圈,打開了不遠處的一扇門,然後揮手使喚如風Windy,還有Cindy、Wendy這「三條Dee」進小房子裡去。如風Windy先行,Cindy卻是不情不願的走著,且要被Wendy半推半拉才肯走進小房間裡去。門關上了,是密封的,看不見他們四人在房子裡在做些什麼?
「阿水,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如此神神秘秘,而且不讓我們知道?」
「盧仔,我怎會知道?而且,你剛剛差點犯錯,你想向周明告發那些小混混打我們及搞Cindy,但周明已經說過認識他們老大的,就是那一個鬍子刀疤男。如果你如實告發,想想他們之間又會否衝突難免?你要周明幫我們,或許是害了他們兩個老大?」
阿水這樣仔細的向我分析相關形勢,我啞然了,也頓悟了!我根本沒有想到大人世界會是如此複雜的哩?然而,眼前周明等四人的神神秘秘,卻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究竟,他們正在討論什麼重要事情,又不能在我和阿水面前說明的呢?
[註1]James Byron Dean(1931年2月8日—1955年9月30日),著名美國電影演員。英年早逝,一生亦僅主演過三部電影,但在1999年,他卻成為美國電影學會百年來最偉大的男演員第18名。他的主流形象:象徵年青人的反叛、浪漫及不羈(哥哥張國榮亦有他的身影!) 「占士甸」的電影人物形象,亦成功通過各種叛逆社會行為來表達不滿。例如:在1955年主演的電影《伊甸之東》(East of Eden)所演繹的頹廢沉淪青年,正是他們的心聲。在演出《伊甸之東》之後,他又主演了兩部電影,分別為《無因的反叛》(Rebel Without a Cause)及《巨人》。他熱愛跑車活動,1955年9月30日,在加利福尼亞喬萊姆市附近不幸發生車禍,他被卡在另外一部車內死亡。英年早逝的他,正如瑪麗蓮·夢露一樣,在後世心中留下傳奇的地位。
[註2]「油脂」造型,來自1978年的美國電影歌舞愛情片。由澳洲影星奧莉花紐頓莊(Olivia Newton-John, 1948年9月26日—2022年8月8日)和John Travolta(1954 年 2 月 18 日)主演,電影講述一群高中畢業生的故事。
上面說了當年反叛男生的自由,而代表著女生的自由有她:Charlene - I've never been to me 1976 ---這首歌街知巷聞,即使今天依然流行。這首歌亦反映了女性主義進入了內在反省的階段,細味歌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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