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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EwUS03WKBV 維尼
月舌:在任務中緊急召喚我,希望你們能給出一個好理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Tis8IUAv0J 維尼
默里:為死去的西庫復仇,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嗎?我們已經知道那頭怪物的真身了,只要把妳手上掌握的資料曝光,就能把組織內大半的傢伙一網打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cj5KJNWm2I 維尼
匿名者:請不要忘記,我並沒有允許妳們曝光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9HILWQU1cL 維尼
匿名者:肅清計畫的時機已經成熟,請放棄當前任務,返回破火執行第一階段,這是命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GGMyNd2H6d 維尼
月舌:我才剛追查到『靈薄獄』的上游線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yXdusGrY40 維尼
月舌:這整個集團都和一名有異色瞳的女孩有關,如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621Udig2Cy 維尼
匿名者:這是命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oBvni026Af 維尼
月舌:明天早上,再給我二十四小時,我就能夠完成任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nExXdoEovF 維尼
匿名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okiOGDSINi 維尼
匿名者:十二小時,沒有商量的空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feUL6OkpmW 維尼
一陣沉默過後,荒城區的酒吧內,瑟拉芙沉重地嘆了口氣,移開視線的雙眼不再聚焦於螢幕上的綠字黑幕。隨著手機的關閉,名為『月舌』的使用者也退出了對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0h1jThS79t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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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赤裸的足掌貼上冰涼的地面,空洞的眼窩中,無聲燃燒的火瞳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雙腿。
瑟拉芙的目光瞥見病床旁的男子,束成低馬尾的枯稻色長髮垂在身後,墨綠的眼眸此時正隱於緊閉的眼簾後,與沉緩的氣息一同伴主入眠。是布利茲.克利汎,她在小隊中最得力的右手,也是路克的近親,一名具有八分之一伊沓夸血統的強大異能者。
瑟拉芙試圖把重量放到腳上,卻感覺像是有人拿肉錘把一根根長釘打進她的腳骨,拔出來後又灌入水泥一樣,既疼痛又沉重無比。
但也是這等痛楚刺激了大腦的運作,搜索記憶的區塊立時將昏迷前的畫面一一傳送到瑟拉芙的眼前。她向布利茲伸出右手,卻在半途中停了下來,猶豫是否要叫醒這名疲憊不堪的夥伴。
最終,瑟拉芙咬著牙根,忍受火灼神經的觸感強撐著站起,自足底一路上竄的神經電流使她腦門一白,若非手指正好抓住了床邊的扶手,否則這一跌可能就要把剛修復好的骨頭摔裂了。
雖然幸運地並無大礙,但這點動靜也讓布利茲醒了過來,久經任務洗禮的一是讓他本能地將手伸向腿側的槍枝。呆滯的目光先是停留在醫務中心的燈光,雖後轉到瑟拉芙──這個嚇醒他的罪魁禍首──身上。
「嘿。」布利茲用大拇指和食指捏揉眼眶內側,試圖讓自己清醒,他眨了眨眼,接著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妳醒了。」
瑟拉芙的大腦自動地下達微笑的指令,但她的肌肉卻不聽使喚,彷彿早已遺忘這動作該如何執行。
「我睡了多久?」
「四十八小時左右。」布利茲應道。
瑟拉芙暗暗一驚,她回想起『肅清計畫』的施行,心底不禁懊惱自己居然昏迷過去這麼久的時間。
「佳兒呢?」
「上次我看到她的時候,除了頭髮有點燒焦外,基本上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聽到這話的瑟拉芙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心底的危機感亦同時升起,即便擁有召喚地獄火護身的力量,她依舊無法徹底防禦住那名女孩的冰刺。意及此處,那名從半年前便盤踞在她腦中的少年身影再度浮上,如果連如此高階的烈焰都無法抵銷,那麼這兩人的身分關聯......
「瑟拉芙小姐,您醒了啊。」
在瑟拉芙思考的當下,一雙急而不促的步伐伴隨著溫婉的女聲在瑟拉芙耳邊響起。來到她床邊的女孩梳著一頭盤髻的如雲烏髮,牡鹿般的溫和棕眼在對視的瞬間為瑟拉芙的心口注入一陣暖意。
「我是在這段時間內負責照顧您的護士。」女孩摟緊手中的檔案夾,伸手整了整一旁櫃上的鬱金香,眼神時不時地與瑟拉芙保持親切的接觸「叫我冬青就可以了。」
瑟拉芙帶著些許遲疑,對路克的瞭解讓她自然知道面前的這名女孩是何許人也──一名與人魔為伍的異能者。
但冬青的善良確實發自心底,從那善良的笑容中,瑟拉芙感覺不到半分虛假,作為回應,她使力牽動肌肉,難能可見的微笑讓一旁的布利茲都忍不住驚訝地挑眉。
「嗯,謝謝妳。」瑟拉芙點頭道「能否告知我我目前的身體狀況?有些要緊的事務正等著我去處理,我沒有辦法在醫務中心久留。」
出乎她的意料,冬青將手上的檔案板遞到瑟拉芙面前,赫然是她的出院通知書。
「您的傷勢已經大致痊癒了,雖然組織的極速修復可能會讓神經在被壓迫時帶來痛楚。」冬青的眼珠轉了轉,一副有些不大情願地續道「而且,上頭發來命令,只要您一醒來,無論如何都必須馬上辦理出院手續。容我多說兩句,畢竟以我的身份來說,他們的作法並不是最明智──」
「對,我明白,非常感謝妳的好意。」瑟拉芙在字板上匆匆簽字,抓起外套,便在布利茲的攙扶下,頂著初癒的身體向外步步走去,留下摸不著頭緒的冬青呆愣在原地。
醫務中心外,剛從出神狀態緩過來的佳兒在見到瑟拉芙的瞬間喜笑顏開,但才剛踏出一步,鞋底便踩上了一束鬱金香的花莖。她又惱又困惑,連忙將花束拾起,大腦不住思索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弄掉了禮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bq0tgtNcSE 維尼
「老師!」佳兒恨不得衝上去抱緊瑟拉芙,但深知這名女獵手的為人,她還是不敢付諸行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6sENAxOH1C 維尼
「妳沒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uHT6p9aB2q 維尼
「大致可以這麼說吧。」面對來自徒弟的關係,瑟拉芙一絲不苟的表情軟化了些許,但隨即又回復嚴肅。現在是週日,距離肅清計畫的施行已經剩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必須得卯足全力才能做好萬全準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G7BT6GZli9 維尼
「那是?」布利茲挑眉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F8bPUFW0Sp 維尼
「這個嗎?」佳兒望著手中被踩了一腳的鬱金香,臉蛋泛起些許羞愧的紅暈「原本是要給老師的,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rT8CgA1lpd 維尼
「不,我是說他。」布利茲騰出一隻手,伸指指向佳兒的後方。三人不約而同地順著他比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風衣的骨瘦身影正混雜在來往的人群中離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SO6ESUpRZq 維尼
「路卡雯。」瑟拉芙低聲說道,即使身子依然虛弱,要從她的語調中聽出憤怒也絕非難事。也就在此時,瑟拉芙與布利茲同時察覺到了佳兒身上的異狀,分別透過火眼與伊沓夸的血脈,兩人窺見了一縷從佳兒眉心散出,那本不該被任何人看見的森幽黑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jP3rBuonYP 維尼
「什麼......怎麼回事?」佳兒警戒卻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uVUpDmYrFk 維尼
「我想,那束花並不是妳弄掉的。」布利茲面色陰沉地說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ufkdyN6hYg 維尼
三十步外的路克停下了腳步,側頸斜睨的狼顧之相讓他的形象更加孤僻,無光的藍眸與瑟拉芙的火眼深入彼此的瞳孔至底,在大庭廣眾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JsuQjqTTOz 維尼
路克不悅地掰弄著手指,扭頭便走,在他的左口袋內,一根焦黑的骨指正慢慢被血肉包覆,重嶄新生。他最終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兩日的佳兒都與戰鬥小隊的成員形影不離,而唯一落單的時刻,瑟拉芙又偏偏甦醒過來,與那頭混種伊沓夸一同發現了他做的好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GM4HAvMtU9 維尼
縱然自己的行蹤被得知,路克依舊有恃無恐,他細聞著耳邊數百名鬼魂訴說的混亂低語。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他取得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M7PvKx7V0p 維尼
身為瑟拉芙最親近的人之一,佳兒身上必定掌握能為他所用的資訊。而就在剛才,與佳兒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路克以枯骨的力量攫取了她腦海中過去數天的記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68PENANAVUq0tyMGx4 維尼
下周一......
路克注視著手機中關於『審問官』與檢測的信息,即便已經讀過不下十次,他依舊無法停止將這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字驅逐出大腦,困獸的憤怒針扎著皮膚。
儘管破火中的暗潮洶湧始終讓他猶如芒刺在背,但如此清晰,如此具體的計劃與時間還是頭一次,就好像隱於濃霧中的魔物總算現出原形,等不及將他剜骨刮肉。
行於來往的特工中,不經意的視線變得猶如烈火炙烤,而人與人的閒聊交談也彷彿成了密謀策畫。瑟拉芙與戰鬥小隊不過是明面上最顯眼的敵人,身周的形色男女,資深與新進的探員,路克低垂著頭,卻無法讓視線專注直前,究竟有多少人會在肅清計畫開始的瞬間現出真貌?又有多少人會為了取他的項上人頭而展開行動?
蘇西、冬青、帕希、薇、塔班、埃蜜妮莉芙、乃至於烏里蘇姆,這些人裡有多少是值得信任的?又有多少人心懷鬼胎?
自從去年的法師團暗殺失敗後,幕後的指使者理當察覺到常規的武力並沒有辦法輕易扳倒路克。於是他──或者他們──轉而用任務的方式讓他試圖喪生,而當這個辦法也不奏效,最後的底牌,『肅清計畫』隨之浮上檯面。
回到房間的路克重重地嘆了口氣,光是走回居所的這一段路就讓他感覺身負千斤。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在破火各路人馬的追蹤之下,縱然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逃過一輩子。
倚著門板,路克的視線飄向牆上密密麻麻的線索圖,用以標記的撲克牌與如同蛛網複雜的關係線幾乎占滿整面牆,當中不乏戰鬥與收編小隊的各個人名。他將所有近日的異常事件盡數連到位於中心的瑟拉芙上,目的無它,自然是為了誤導任何可能潛入他房間的敵人。
路克向前踏出半步,雙腳有條不紊地踏著細碎而奇怪的步伐前進,忽而轉身,又時不時左斜數吋,右歪幾公分。直到這看似詭異的舞步結束,他才終於放心地坐地靠床。看著牆上的假線索,路克不禁對自己近乎病態的謹慎感到可笑,就算真有人進來,恐怕也會在能來得及調查這張圖前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以破火作為交戰之地,滅盡大多數追查他的人員,再以游擊戰的方式對剩下的精銳部隊逐一擊破,這便是宏觀上的計畫。
念及此處,路克心底萌生出一種古怪的感受,再過不到四十八小時,他將再也不會見到此刻眼底的一切人、事、物。對於破火,路克的留戀之意僅僅一星半點,但從肅清計畫展開的那刻開始,帕希、蘇西、薇、以及冬青將正式成為過去式,無論敵友,只要與他有關,死亡的降臨避不可免。
情感的缺失讓路克無法理解心底的這份空虛,他所能做的僅有不斷咀嚼、不斷在未知的漩渦打轉。無法覓得答案的大腦回閃過去一年的種種,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失去了割捨的能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充滿感情的混亂面逐漸被理性取代。在回到基地後,他還未與小隊隊員見上一面,或許隨著計劃的展開無聲消失也未嘗不可,此刻帕希等人的惶恐必將小於身為非人類的他。
乍現的靈光讓路克猛然坐直,他迅步出門,一個足以顛覆整個破火的想法油然而生。
人來人往的站點內,緊張不安的氛圍充斥在冷涼的空氣中,但這只是最表情的跡象。路克身處人工草原邊的玻璃通道內,他拉起兜帽,閉上雙眼,感受著法術光與鋼鐵建築的氣息。時間的歷練讓他對能力的運用愈發純熟,潛藏於骨肉下的鬼骨溶解了他的右眼,劇痛依舊,但他早已習慣。
隨著眼球的纖維與血管蠟融,深埋骨髓的力量瞬間將色彩鮮明的世界撕裂破碎。路克重複著去除與透析的步驟,將多餘的概念和外力干擾抽絲剝繭,只留下最純粹的能量與靈魂給予感知。
靈魂的閱讀讓路克體認到更加清晰的事實,躁動的魂魄、憤怒的魂魄、個體與個體間的差異在太古之力的觀測下無比清晰。很明顯地,像路克這樣有所隱瞞的存在並非個例,組織內還有更多與他同樣惶恐的非人類,更多容易被煽動的思想。
深紅的血流順著眼眶流下他消瘦的面頰,路克睜開左眼,深藍的虹膜收縮些許,在通道的兩頭,合計十一名特工正不著痕跡地監視著他,標準的黑色外勤服下不知藏了多少殺器。
透過帽簷下的獨眼,路克斜睨著眾特工,黑髮、棕髮、金髮、男、女、身高、體格等特徵資訊以極快的處理速度輸送到他的大腦,有些是首度加入監視隊伍,但更多的是早已存入神經元的熟面孔。從萊茵克爾區一戰之後,監視者便如鬼魂如影隨形,每周一輪,每次七到九人,路克甚至不知道派遣這些人的高層究竟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多特工的。
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箇中好手,若非方才的感知把那些人的能量與靈魂出賣給了他,恐怕自己就算與這些人擦肩而過都會渾然不覺。
「你有非常了不起的天賦。」
在路克的身旁,一名身穿西裝的中老年男子並肩而立,他雙手插在口袋內,銳利的灰眼直視著草原上進行體能鍛鍊的人們。冷不防地現身讓路克失了半分冷靜,他下意識地想要退步遠離,但還是下令讓雙腳站穩。
「看來我也能對你說一樣的話。」路克簡單打量男子一兩秒,陰鬱的眼神與掩藏狂意的嘴角形成怪異的對比「你是來找尋殺我的理由的嗎?」
「不。」這人對路克的話顯得有些驚訝,梳理俐落的西裝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點點灰白。順著路克的意思,他微微點頭。「不,我是來尋找不殺你的理由的。」
「莫里爾.威斯克,我是──」
「杜塞溫.克里特的貼身助理,我──記得你。」
路克打斷莫里爾的話,他在最後一刻將『知道』二字替換成『記得』。這是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但在對方聽來,這很可能就是『擁有不錯的記憶力』與『會深入調查任何人的底細』之間的差異。
事實是,不只是杜塞溫,不只是莫里爾,下至如他一般的小隊隊員,上至呼風喚雨的六、七級主管。在路克能力範圍內能獲取的資訊,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就在第一次聖安福村任務的時候,你是負責接送那位主管的人。」路克破碎的記憶自然不可能挽留住如此細節。千鈞一髮之際,擁有完整記憶的芮雯及時將他的所需送上,成功地化解了自己挖的坑。
「我很驚訝你居然還記得。」莫里爾低聲說道。
路克能看出莫里爾所言不虛,他皮笑肉不笑地回應。「外勤部門的七級主管造訪菜鳥的實地任務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事。」
在莫里爾接下來開口的前數秒,路克絞盡腦汁,『我很驚訝你還記得』,再平凡不過的句子在他聽來卻猶為刺耳。這只是一句單純的回應,還是莫里爾知曉他的真身後才說出的話語?畢竟,鬼魂加身的伊沓夸可是以瘋狂與混亂聞名的,就算是路克也只能夠靠攫取芮雯的回憶來獲得完整的資訊。
路克看得出莫里爾正在等待他提出那個最重要的問題,順著對方的心意,路克開口道。「所以呢,不殺我的理由,請解釋。」
「相信你已經察覺到,破火內想取你性命的人並不在少數。」莫里爾像是早有準備地立即回答。見到路克不置可否的神情,他理了理袖口,遊刃有餘地接下去說「是的,我們知道你已經察覺,也知道你有在牆上留下線索圖。」
看著路克挑起的眉毛,莫里爾淺笑一聲。「不需要進入房間就能觀測內部的方式有很多。當然,為了自己的生命,你意圖全面開戰,當然這也屬於情理之中。」
眼見路克沉默不語,莫里爾點了點頭。「從過往的紀錄來看,血與殺戮似乎是你所擅長的領域,或許......我們可以用得上這些專業技能,特別是在這個如此動盪不安的時代。」
「換句話說,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路克這幾個字說得細若游絲。他半是試探,半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懷疑。
「我只需要知道你極度危險,這點就夠了。」莫里爾說道。「儘管我本人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我的主管十分堅持,只要放在對的地方,你對破火的貢獻將遠超過可能造成的災害。」
「只要你一句話,我們隨時可以結束這場鬧劇。」
言下之意,杜塞溫希望路克成為破火的兵器。
「你可曾聽說過『裏門』?」莫里爾說道,他將雙手交叉於背後,路克習慣性地確認對方是否要伸手去拿武器。當然,莫里爾只是改以稍息姿勢站立。
「『裏門』?」
「當然,你不會知道,沒有人知道。」莫里爾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他們沒有書面記錄,沒有電子證據,除了口耳相傳外沒有任何能夠作證他們存在的事物。但他們確實就存在你我之中,一個比鬼魂更加虛無飄渺的獨立部門,一團所向披靡的人間兵器。」
路克看出了這段對話的最終結論,果不其然,莫里爾話鋒一轉,絲絲威脅自他的唇齒間透出。
「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了,克利汎先生。」莫里爾微移步伐。「加入『裏門』,或者成為它的目標,和其他選擇反抗的非人類一樣迎來肅清。」
路克依舊佇立原地,在晦暗的未來與血戰之間,他的道路已經所剩無幾,留下這段話後,莫里爾大步邁開,偶有幾名與他熟識的人員出聲打招呼,而他也毫不吝惜地以笑容回應,宛如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周日下午。
路克嚴肅的神情在兜帽下無人窺見,莫里爾的一番話更加堅定了他的意志。破火的最後通牒已然下達,留給路克的只剩一輪懸於高空的幻日、一顆飛馳的大腦、以及一個不可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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